“姜九！”
司马益气冲冲的闯进店铺：“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推荐你去帮刘家看墓穴，怎么把刘青宏给看死了！”
“司马伯伯，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心知肚明，却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我什么意思？你看看这！”
司马益把手中的报纸猛地摔在桌子上。
这种报纸是市内小报，只有市内才有，因为日常刊登的东西都是发生在本市的事情，所以市内有不少的受众。
而且今天这个报纸卖的格外的火。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今天的头版头条是《刘家不孝子刘青宏身亡》。
不孝子？
这三个字立马刺动了我的眼睛。
这个帽子这么快就扣上了？
刘青远的手段挺快啊。
在我看报纸的时候，司马益的手戳着报纸的头版头条，声色严厉的问我：“姜九！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解释啊！
于是我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按照刚才从报纸上瞄到的内容，说出了个差不多的故事。
只不过我把我的主观意图全部隐去，把所有事情都说成了巧合。
“这么巧？”
司马益显然不信：“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我摊开双手：“我能怎么办？偏偏就这么巧！涉及到僵尸怨魂的事情，不管多奇怪都有可能。”
这事没有证据，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司马益的脸像吃了屎一样难看，嘴唇哆嗦了老半天，才终于说道：“姜老爷子这么大的本事，你作为他的孙子，难道你就不能把刘青宏给护下来？这家伙一死，我之前花钱打通的关系全断了！”
刚才摊开双手，现在我换成了耸肩的动作：“我也没办法，我毕竟不是我爷爷。如果我爷爷亲自过来，或许还有办法，可我现在才十八岁……”
言外之意就是你不能对我有这么高的要求，而且这件事你也不能怪我。
我这句话彻底堵死了司马益对我的要求。
但司马益并没有被我憋住，反而是缓缓坐在我对面，目光阴沉的看着我：
“不管怎么样，刘家的渠道必不可少！姜九，这件事是你搞出来的，也必须由你来解决！刘青宏死了，刘家还有一个刘青远！”
我心里忽然涌出了不好的感觉：
“司马伯伯，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据我所知，姜老爷子会使用一种控人心智之法。”
司马益的眼中有明显的凶光闪烁。
我第一时间就想否定，说姜家没有这种术法。
可司马益抢在我之前斩钉截铁的说：“小九，你别否认，当初我们还年轻的时候，从姜老爷子那里了解了不少事，我们四家都知道有这种术法！”
“刘家的这条线绝对不能丢，刘青远必须要被我所控制，只有这样，其他的客户才不会怪我，你没有别的选择！”
司马益说的这么直白，我否认也没用，于是干脆承认了我的确会这种术法，同时告诉司马益，我绝对不会把这种术法用在无辜之人身上。
听了我的话，司马益笑了。
他笑得很邪，那感觉就像是他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但是他却根本就不惧怕我会这么做。
“小九，以前这个要求我也向你爷爷提过，只是那个时候我还身无分文，你爷爷已经是一方人物。在那种情况下，你爷爷拒绝我，我做不了什么。”
司马益一边说话，一边伸出手指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敲几下：“但现在不一样，尽管你身上有神奇的术法，可我有钱有势，你就算是有术法，你能对抗人间钱权吗？”
“到现在我也不妨实话告诉你，你的一身本是传承自你爷爷，而你爷爷的本事基本上已经被我们四个人套的差不多。所以你也不需要对我用什么心思手段，只需要乖乖听我的话就行。”
“我当初之所以那么竭力的把你要到我手上，就是看中你的一身本事。但你别以为我只能靠你，有钱我什么人都能请来，看中你只是因为你便宜！”
我便宜？
这么评价我，不怕我对你怀恨在心？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我也就这么问了。
司马益听完我的问话后哈哈大笑：“为什么要怕？你爹妈死了，你爷爷也不在了，现在的你就是孑然一身，就算是有一身本事，没有门路，也赚不到什么钱。”
“可只要是你跟着我，我能保证你一生荣华富贵，我能让你成为这个城市的第五大家族，就算是把其他三个家族搞下去一个，让你成为四大家族之一也不在话下。”
“最直接的例子就是刘家的那个买卖，即便是你搞砸了，但你应该也知道刘佳给你的报酬是多少，那可是几十万！就是那些普通人十几年才能攒到的钱，而你几天就能赚到！”
“怎么样？要不要听我的话？只要你跟着我，别说是几十万，就是几百万几千万几个亿，也都是伸伸手的事。”
司马益说的话很有诱惑力，如果不是因为爷爷从小就告诉我过量的财富只会遭来灾难，说不定我这时候就答应了。
干我们这一行的收费没有标准，觉得该收多少就收多少，不能多收，那会滋养自身的贪婪出现心魔，也不能不收，那就没办法斩断因果。
可哪怕是这样，“几个亿”这三个字对我仍然有很大的冲击力。
“好，我听你的话。”装作思考片刻，我点头应允了司马益。
司马益哈哈大笑：“果然，我就知道钱对你一定很有吸引力。既然这样，你现在就去刘家，用术法把刘青远给我控制住。”
“刘家的渠道我只用这一次，这一次万万不能出任何差错，只要是你不出问题，以后刘青远就交给你，刘家也相当于是你的。”
“刘家的财产在市内不算是多大，但也比那些平头老百姓强上不少，只要是掌握了刘家，那些资金也够你挥霍好长一阵子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副你懂得的表情看着司马益，司马益也用相同的表情回应我。
只是我们两个人心里想的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