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葛悦嚣张跋扈的样子,秦风眸子森冷。
下一刻,他松开了握住葛悦的那只手。
后者愣了愣,随后便张狂大笑起来,指着秦风的鼻子嘲笑:“哈哈,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不敢杀我。”
“秦风,你现在是不是很委屈?很憋屈?很窝囊?”
“没办法,你只能忍着。”
“别看你拿着盘龙令,是名义上的龙主,可是我师父却在南陵经营多年,在盘龙殿的威望也是你望尘莫及的。”
“他要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龙主?狗屁!”
葛悦笑声刺耳,对秦风极尽嘲笑。
可是秦风的脸色却很淡然,甚至不去看她一眼。
不过在他漆黑幽深的瞳孔之中,却有晦暗的火焰在跳动。
在葛悦狂笑之时,秦风看了一眼苗禁,后者立刻会意。
他都不需要走上前来,随手就放出了一只七彩斑斓的小飞虫。
小飞虫直直地飞入了葛悦正在大笑的嘴巴里。
感觉到有东西进入了自己的喉咙,葛悦脸色骤然大变,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喉咙,瞪大眼睛看着秦风:“你对我做了什么?”
秦风淡淡地勾着唇角,只不过唇角的弧度透露出了一股冷意,看起来似笑非笑。
都不用他说话,一旁的苗禁从怀里拿出了一根笛子。
笛子吹出来一道十分尖啸的音调,好像破音了一般。
可就在这音调出来的一瞬间,葛悦的眼睛瞪得仿佛要突出来一般,眼白一瞬间就布满了血丝。
她感觉在一瞬间,身体之内便有千万只蚂蚁在同时啃咬她的神经和骨骼。
啮齿在她的骨头上摩擦,五脏六腑仿佛都挤成一团。
同时她的身上又痒得要命,让她在痛苦和瘙痒之中,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倒在地上惨叫。
疯狂的打滚、痛苦的尖叫呐喊、仿佛受到了刮骨酷刑一般。
秦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再让你多活一天,让你亲眼看看,韩南星他们……是怎么死的!”
言罢,秦风不再看她一眼。
“备车,去惩戒堂。”
秦风让拜托高雅雅先把陈初晴和张航带走,他们两个没有身手,容易成为目标。
高雅雅毕竟是恒殿的人,还是恒殿殿主的亲闺女,要动她怎么都该忌惮一下。
他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包括葛悦一起,赶往了惩戒堂。
在路上,他都听王冬厢和魏家忻说了这两天的情况。
他们两个还好,当天跟着秦风一起出来,而且两个人有各自的亲信护着,只认秦风不认韩南星,因此并没有去管惩戒堂的人。..
可是剩下的那些人就惨了。
当日,包括魏东临在内,但凡是认了秦风这个龙主的,全都被韩南星带人抓起来了,甚至还有他们的家人。
魏东临虽然认秦风这个龙主,可韩家的势力本来就比韩家差一点。
再加上除了惩戒堂的弟子之外,韩南星还能调动一部分盘龙殿的其他子弟。
更糟糕的是,韩南星那个天赋异禀的侄子韩望陵也来了,也带来了一批人。
短短一天之内,韩南星就把整个惩戒堂全部掌控了。
那些支持过秦风的弟子,现在都性命堪忧。
“龙主,韩南星急吼吼地把自己侄儿叫来,应该就是等着明天决斗之后抢夺盘龙令。”
王冬厢皱着眉头说道:“现在还有不少弟子的性命都在他们手上,这些弟子还好,他们本身就是愿意为盘龙殿随时献出生命的硬汉子。”
“可他们的家人毕竟是无辜的,现在全都落到了韩望陵的手里,看来之后是想用这些人的性命来对您进行要挟。”
“您若是不交出盘龙令和他们硬刚,那恐怕就会寒了这些弟子们的心。”
“您若是顾及这些人的性命,将盘龙令交给他们,只怕他们也不会放过您……”
“前后都是一堵墙啊!”
秦风坐在后座,神色淡然,只有那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既然他们认我这个龙主,那我就不可能放着他们不管。”
“他们,也是我的人。”
之前他就说过,动了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魏家忻刚接了电话,现在挂断之后冲着秦风道:“龙主,韩家还在里面的人来信了,我父亲现在还被关在水牢里,我们家的女眷、还有那些弟子家里的女眷,但凡是年轻貌美的,全都被韩望陵带走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悲愤交加,韩望陵带着人,把这些年轻貌美的女眷们带走是何用意不言而喻。
秦风眸色更加深沉,看了一眼被扔到后座地上的葛悦,她现在还在被痛苦折磨着,浑身衣服已经湿透了,对秦风也已经恨透了。
“拿她的手机,给韩望陵打电话。”
“是!”
电话拨通之后,魏家忻立刻递给了秦风。
那边很快接起来,首先传来的是一股嘈杂的音乐声,男男女女纸醉金迷。
紧接着,一道有些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葛悦?”
“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今天要先犒劳犒劳惩戒堂的弟子们么。”
那头的声音有些不悦:“抓到了秦风之后直接关进水牢就行了,不用告诉我。”
“一个废人,还是个光杆司令,轮不到本少亲自接见。”
“韩望陵,我就是秦风。”
秦风声音平淡:“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只是通知你一件事情。”
“你手上的弟子家眷们,但凡有一个人掉了一根头发,我就剁你一根手指。”
“她们有事,你有事。”
“秦风?”
韩望陵愣了愣,对于和自己通话的人是秦风感到了几分意外。
随后他便一声冷笑:“呵呵,你对我说这话的底气,难道是你已经废了身子么?”
“别说现在你已经是个废人了,即便在你巅峰时刻,你也没资格和我这么说话。”
“倒是我该告诉你,现在把盘龙令交出来,你还能有一线生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拥有了你本不该拥有的东西,你已经死路一条了。”
“你,没资格和我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