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传承仪式和上次在拱火族过程差不多。
在四个联盟部落和作为客邀嘉宾的有穷族的注视下,羽公族大巫和五鬼族大巫出列,各自手持传承权杖,接受了手持金色权杖的大巫赐福,蹲地表示归服。
然后几个巫就在二十位年轻的白裙女人的包围下,在上千人严肃认真的观摩下载歌载舞,完成了这次盛大而简单的传承仪式。
仪式完毕,现场再次响起了巫嘎巫嘎的震天欢呼。
大巫安排人给新归服的羽公族大巫和五鬼族的小女巫都送上了一套崭新精美的衣裙和白色头蓬,表示正式接受了她们加入新的大家庭。
捧着崭新的衣裙,两个巫激动不已。
此时一群巫站在一起,唯独她们两个身上穿的还是最为简陋的麻布衣服,而这两套衣服,都还是风按照徐晨的吩咐在二月临时制作送去的,目的是为了她们不会穿着简陋的皮草前来而显得尴尬。
当然,现场还是有一个尴尬的巫,那就是有穷族的大巫,因为她的身上还穿着皮草,虽然都是崭新的轻薄兽皮,也用骨针和麻线做过简单的裁剪缝纫,但仍旧显得格格不入。
而她看着手捧崭新精美衣裙的两位身份相同的同行,内心尴尬而苦涩。
等两位新加入的大巫都换上新的衣裙之后,徐晨也正式为她们颁发了巫王大字典和代表大巫身份的黄金巫戒。
而这两样东西,才是所有巫最看重的财富。
有了巫王大字典,她们就能学习书写字,用以记录日常见闻积累大巫知识,不再是通过古老口口相传的内容和图桉来记录传承。
而巫戒,则是她们新的身份象征。
有了这枚戒指,才是真正获得巫王承认的大巫,拥有部落议事和签订契书的权力。
因此看着戴在自己手指上这枚黄澄澄的精美戒指,羽公族大巫和五鬼族的小女巫几乎同时喜极而泣,蹲在徐晨面前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传承仪式结束,众巫退后徐晨登场,作为联盟最高军事首领为羽公族和五鬼族各自授发了一面族旗,算是正式承认了两族在联盟的地位。
至于两个联盟其他附属部落,徐晨和处理拱火族一样,并没有急着授旗,毕竟那些部落严格来说不能算是他的部落,管理权在羽公族和五鬼族。
而五鬼联盟实则已经名存实亡,眼下分成两个族群,搬迁到拱火盆地的这一族因为人数只有百余人,按照他的建议已经不再区分部落,而是作为一个整体部落按照五个内部家族聚集在一起生活,只有一个族长。
看着两个部落的人首领从徐晨手中接过崭新的部族旗帜,两族同时爆发出鬼哭狼嚎的欢呼,接旗的人首领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很快就将旗帜插在了自己部落前面的石堆上,和巴族拱火族等部落的旗帜一起,在灿烂的阳光下呼呼啦啦迎风飘扬。
至此,族旗增加到十面,排列一排看起来蔚为壮观。
“谢巫王陛下!”
羽公族和五鬼族的人首领蹲地大声用最近刚学会的蹩脚的乌族语言大声感谢。
“巫嘎”
风抽出腰间的金色腰刀大吼。
“巫嘎巫嘎巫嘎”
列队的数百人同时举起手中的弓箭长矛和藤盾刀剑大声咆孝,整齐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
徐晨站在王旗和龙旗之下,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表面功夫虽然看似花哨,但并非毫无意义,尤其是在这种大规模的活动之中,更加能够渲染气氛,激发参与者的情绪。
今年的祭祀活动规模空前,不光巴族没有经历过,其他部落更加没有经历过,而他就是要通过这种难得的大规模集会,来推广巴族和自己,收集更多的信仰,获得更多的支持。
授旗仪式完成,太阳已经很高,差不多到了上午十点左右。
随着祭祀仪式的号角声响起,人团队开始在河滩和通往神庙的上山道路上进行列队戒严。
三通号响之后,在一群大小女巫的拱卫下,小女巫姐姐带着所有参加仪式的族长首领和年轻男女们沿着戒严的道路从河滩出发,一路上山去故母神庙。
今年有资格参加祭祀仪式的人数比起去年,增加了一倍不止,男女老少加起来足有五百余人。
不光是联姻婚配的年轻男女数量翻倍,各部落族长和家族首领也同样翻倍,光是巫就有六位,也是去年的两倍。
身为巴族大巫的小女巫姐姐手持金色权杖,身穿精美绣花长裙和蓝色披风,头上两根长长的五彩翎羽随风摇摆看起来别具风姿。
剩下一群巫除开客邀观摩的有穷族大巫之外,其她几个也全都身穿同样款式的绣花长裙,不过披风都是白色的,各自头上都插满了各种五颜六色的精美羽毛,走在一起看起来非常壮观。
而在一群巫身后,就是一大群年龄各不相同的族长首领,头上也都插着多少不等的羽毛,脸色严肃认真的互相低声交流跟随前行。
走在最后的,就是参加今年婚配的年轻男女,一个个激动无比,满眼都是兴奋和期待。
年轻男人自然是兴奋自己终于成年了,以后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女人交配打桩,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年轻女人自然也是期待能够寻找到一个精壮魁梧的男人,为自己的部落增加一个壮实的男人。
徐晨和叶也夹杂在其中,不过两人是跟去看热闹,不会参加这种混乱的群婚群啪行为。
本来徐晨不想上去看这种辣眼睛的场面,但赖不过小野人表妹的央求,只能苦笑答应下来。
徐晨上次出门前就向叶许诺,等回来就为她插上羽毛。
插羽毛并不需要在故母节这么严肃的祭祀活动上进行,只需要自己部落的巫或族长召集全体族人举行一个小型的仪式就行了。
叶自以为已经和徐晨交配过了,而且也打算从一而终,自然不会参加这种群婚联姻,不过看她一脸期待激动的样子,徐晨就知道这个小母野人心思不纯洁,肯定是想跟着上山学一点儿交配经验啥的,好到时候用在他身上。
到达故母神庙,一切仪式过程和去年没有太大不同。
唯一的区别就是规模变得更大了。
因此神庙前面的一小片空地就显的非常拥挤,数百人完全挤不下,许多人甚至只能站在小树林中。
徐晨根本就没打算进去,因此牵着叶远远的站在当初练习射箭的区域,看着前方乌压压一大片人头。
始母神庙前,前来参加婚配的年轻女人和一些少女排队将上山的路上采摘的花草放在故母神凋像前面,很快神庙内外都摆满了密密麻麻各种新鲜花草,五颜六色看起来非常壮观。
等到人群逐渐安静下来,小女巫姐姐这才带着一群巫伏地跪拜之后,开始主持祭祀仪式。
一大群参加婚配的年轻女人纷纷脱下麻布衣裙或者简陋的皮草,浑身赤裸跟着几个巫的吟唱围着故母神庙载歌载舞,场面欢快而又严肃,带有一种原始蛮荒的气氛。
双胞胎姐妹和五鬼族的小女巫站在中间,手持法杖脸颊羞红,但仍旧一板一眼的大声吟唱着古老的祭祀歌谣。
拱火族大巫和羽公族大巫到底年长,见多识广,脸色认真严肃丝毫不为所动,手中的权杖高高举起,动作古拙的随着歌舞摇摆。
神庙和空地四周,围满了等待婚配的年轻牲口,看着载歌载舞的大群光屁股年轻女野人,一个个双眼放光口水滴答。
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观看舞蹈和听一群大巫吟唱歌谣上,而是满脑子小野人不易的精神画面。
徐晨远远的站在小树林之中,心思同样没有放在祭祀歌舞上,而是在盘算这样下去不行,因为参加婚配的人实在太多了,这座小庙完全容纳不下。
往后参加故母节的人越来越多,若是更多的人聚集在此,莫说站不下,说不定还会发生拥挤踩踏出现事故。
因为山洞侧面的水池旁边,就是一段悬崖。
但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
徐晨正苦苦思索之间,突然感觉到一直小手偷偷的摸在了自己的屁股上,轻轻揉捏,手感很熟悉。
徐晨回过神来一看,原来祭祀歌舞已经结束,年轻男女们已经开始找对象,两情相悦的互相抚摸着进山洞快活去了。
现场一片之态无法入眼。
而小母野人显然也被现场的情形刺激的有些按捺不住,满脸情欲的开始求偶想要交配。
徐晨赶紧抓住小母野人的小手,指着不断两两互相抚摸着往山洞里面走的男男女女低声说:“今天是她们的节日,故母神看着呢,我们不能这样!”
小母野人不乐意了,都着嘴不说话,但仍旧倔强的用手指头轻轻挠他屁股。
徐晨哭笑不得。
在这个原始蛮荒还没有任何礼仪和尊卑的时代,男欢女爱就是一种动物本能的需求和属性,无关男女,更或者说,女性因为承载了繁衍生育的重大功能,因此在性的需求方面,比男人更加火热和大胆。
她们只有在成年之后,获得更广泛的交配对象和交配机会,才能诞生更多更好的后代,让部族不断繁衍壮大。
这是一种原始的动物本能,并没有任何理由。
而故母节,就是将这种动物本能仪式化,升级成为一种明特征,让传宗接代变的更加严肃,以此推动人类不同部落和族群之间的交流和繁衍。
不过小母野人的倔强勾引并没有得逞,因为山洞里面根本就容纳不下如此多的男男女女,因此当看到山洞之中再也挤不进去之后,许多男女都只能往树林里面转移战场,于是很快,徐晨和叶站立的小树林里面,到处也都能看到年轻男女搂抱抚摸辣眼睛的场景。
这地方没法呆了。
倒不是徐晨不想看,而是小母野人看的兴起,对他的骚扰动作也越来越大,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他身上,两只小手已经开始脱他的衣服。
徐晨感觉到今天不满足小母野人一下,只怕她又好几天不高兴,于是干脆牵着她的手,很快就消失在山洞附近满山翠绿的树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