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祭祀活动关系到各部落的人口繁衍,巴族还指望这次能够吸引几个别族的精壮男子加入,因此徐晨还在家专门想办法把一群小姨打扮的清纯又风骚。
不过却没想到,又是缝衣绣花,又是梳妆打扮,废了老鼻子劲打扮好的一群小姨,来了还是要脱光衣服和别族的女人一样,用最原始的方法勾引男人。
很显然,脱光衣服的一群小姨明显不如其他部落来的年轻女人更诱惑,尤其是实力强大的乌族,今天几乎大半的年轻女人都是来自于乌族,而且都是那种精选过的敦实女人,虽然一个个同样皮肤粗糙黑不溜秋,但结实粗壮最符合眼下男女审美观的身材。
也就是腰粗屁股大,好生养。
于是几乎前来的其他部落的所有年轻精壮男子,蜂拥而上选的都是乌族女人。
其他部落的女人也有男人选择,但却少的可怜。
比如巴族,精心准备了半个月,眼下愿意选择交配的有男人竟然只有三个。
而这三个徐晨都还认识,都是去巴族当过雇工的家伙,而且还不是那种最精壮的品种,比风差一大截,在巴族也只能算中上等。
他们的目的怕也不是看上了几个小姨,而是惦记巴族的大床房和大鱼大肉的美食。
风等五个前来的猎手根本就没动,一直就守在徐晨身边,虽然一个个看的眼冒绿光不停吞口水,但最终还是克制了自己的冲动和欲望。
部落不禁止婚配的男人再婚配出去,但目前来说,巴族绝对是最安定的群体,不会有人为了交配权而放弃巴族的身份。
对部落忠诚,也是考验一个男人是否优秀的标准,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为了女人随时可以更换部落的男人,一次两次之后就会被所有部落鄙视和抛弃,甚至会被驱逐。
性,是所有动物生存繁衍的核心基因,永恒传承。
而信,却是人类摆脱蛮荒之后产生的第一缕道德之光。
忠诚,就是信最直接最核心的表现形式。
一旦有人被认为是不忠诚的人,他将在所有部落失去立足之地。
随着时间推移,场面越发变得不堪入目。
大量年轻男女就在石门附近的空旷草地上开始现场嗨咻。
而大巫和一群部落族长首领则聚在一起,观看整个热闹场面的时候,时而还指指点点的讨论几句,有的嬉笑颜开,有的脸色抑郁,还有的满脸无奈甚至是愤怒。
总之就是,这场最为重要的婚配活动,到此时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各部落这次的收获。
年轻女人们用自己的身体,为部落勾引诱惑最精壮的男子。
这既是为了繁衍最为优秀的后代,同时也为了壮大部落的实力。
这场祭祀活动之后,凡是参加交配的男人,都将跟着选中的女人回归部落,从此改换门庭。
但毋庸置疑,这次收获最大的就是乌族。
他们凭借强大的实力和最多的人数,收获了最多年轻男人的青睐,至少过半的女人获得了其他部落男人的交配邀请。
徐晨彻底无语了。
一是他严重低估了这场本该十分严肃的祭祀活动的辣眼睛程度。
二是也终于明白乌族为何如此强大的原因了。
因为乌族就像是一个抽水机,一直不停的从其他五个部落源源不断的吸引最年轻强壮的男人,此消彼长之下,乌族越强,其他几个部落便相对越弱。
或许,这才是其他部落对乌族越来越不满的原因。
强者恒强,只要乌族不内乱,乌族只会慢慢越发强大,获得更多的优秀基因和人种资源。
不过对于其他部落来说,这又是必须承受的代价,因为不如此,他们部落也无法获得外族的血脉繁衍生存,只是这种强弱分明的情况下,会一直处于劣势,发展会变得十分缓慢。
群啪活动虽然热闹,但时间也并不长,前后不过十多分钟,所有互相选中的男男女女们的打桩活动就基本消停下来。
然后各部落重新聚集,女人们穿好衣服,大巫带着所有人再次举着法杖在石门前面抑扬顿挫的吟唱一首晦涩的歌谣之后,最后在群体乌嘎乌嘎乌嘎的欢呼声中,这场盛大而辣眼睛的祭祀活动正式宣告结束,所有人跟着大巫退出树林回到河滩。
群啪活动只是仪式的一部分,要想把获得交配权的别族男子迎回部落,还有既定的程序。
不过这些都已经早有定例,不算特别复杂,毕竟是常年有来有往的联姻活动,只是根据是否带有勇士光环,是否结实粗壮,是否智力正常,年龄是否符合要求等进行一些检验和甄别。
看着一群满身油彩的精壮男子接受六位部族首领的仔细检查,徐晨有一种乡下交易牲口的错觉。
同时又唏嘘感叹。
母系氏族男人像牲口,二十一世纪男人依旧像牲口。
眼下是为了传宗接代,后世是为了养家糊口。
自始至终,男人这一辈子干的就是牲口的活儿,实际上没什么进步。
各部落族长检查完毕,确认这些交配牲口都符合要求之后,就是讨价还价索要和付出一定的彩礼。
想加入巴族的三个年轻男子都不算特别出众,在里面只能算普通,彩礼倒是不贵,每个人两匹麻布外加一个陶罐,便宜的徐晨想哭。
但就是这点儿彩礼,也把得到这些彩礼的部落高兴的欢呼雀跃。
对于他们来说,这些男人反正都是必须嫁出去的,首选的虽然都是乌族,但巴族眼下也正在快速崛起,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彩礼也最为特殊,正是他们奇缺而且想要的东西。
因此也算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别的族长满意,母巴其实也很满意。
如果不是徐晨为巴族带来的巨大变化,今年能不能弄回去一个男人都还是未知数,因为巴族已经接连两年没有新的成员加入了,反倒是嫁出去两个。
牲口交易完毕,大巫带领六个部落在河滩上再次举行了一次简单的集体婚礼仪式。
这个仪式很好玩儿。
那就是加入的新成员都要撅起把光屁股露出来,接受所有男性的打屁股祝福,以此表示被部落所接纳。
而部落的成年男子为了彰显自己作为老族员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下手都不轻,带有一种杀威的意思。
于是这一通噼里啪啦的打下来,满河滩都是嗷嗷怪叫惨嚎的声音,惹得围观的女人们哄笑不止。
徐晨作为家族男人,自然也上去把三个新加入的小姨夫狠狠揍了几下。
臀部肌肉结实,手感不错,就是毛乎乎的还有一层老茧。
看着满场欢腾的气氛,徐晨感觉这才像真正熟悉的婚礼。
或许,这就是最古老的闹婚吧。
而由此可以看出来,这些原始野人虽然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但婚配活动还是非常热闹喜庆,已经开始有了婚礼的雏形。
实际上人类古老传承的婚礼习俗不少。
大部分都是以热闹喜庆为主,但也有许多莫可名状的奇葩习俗,有些还非常恶心,比如希腊有一种古老的婚礼习俗,那就是所有客人要向新娘吐痰。
小日本似乎都没这么变态过。
最多也就三五个人往脸上吐……
一场简单而热闹的婚礼活动很快结束。
天气越发阴沉,似乎要下雨。
若是天气好,巴族此时就出发的话,赶在天黑之前应该能够到家。
不过母巴担心路上下大雨赶不回家,因此决定留下来明天上午出发。
其他几个更远的部落根本就没打算今天离开,都忙着在河滩上加固帐篷。
故母节虽然也有交易,但相对于秋天的巫祝大会来说,规模就要小得多。
因为春天没什么值得交易的东西。
天气越来越热,兽皮大家都用不上,食物大家都缺,更不可能拿来交换。
因此交易多以鸟羽、蛇皮、兽角、兽牙、宝石等并不贵重的物品为主。
巴族这次带来的主要是麻布和少量的小型陶器。
这些东西昨天傍晚交易出去一些,今天趁着还没下雨再次摆出来。
不过所有部落能换的东西来来去去也就那几样,简陋的让徐晨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巴族的货物是所有部落都想交换的对象,但徐晨却并不是什么都换,常见的羽毛兽牙统统都不要,只换了一些绿松琥珀黄金等他觉得勉强能接受的物品,另外还换了两只牛角,剩下的不是待价而沽,而是希望能够换到眼前更加急需的铜铅矿石或者盐。
铜矿石换了两筐,加起来几十斤模样,都是乌族去几里之外的山谷之中捡回来的。
但开春之后山谷涨水,草木繁盛蛇虫暴增导致来往困难。
乌族人说了,要想收集更多,只能等到秋冬季节才行。
至于盐,就和他最开始猜测的那样,影子都没有。
而且他也连比带画的问过不少人,想要换到和血一样带咸味的物品,但可惜所有人都把头摇的像拨郎鼓一样。
也就是说乌族这片区域,从来就没出现过盐这种东西。
所有野人也没吃过盐。
日常生活的盐分来源,几乎都是依靠动物的血肉。
另外就是原始人皮厚肉糙体毛浓厚,能够有效减少汗液排放和盐分流失,不是超巨量运动一般不会流太多汗,对于盐分的需求远不如农耕时代的人类强烈。
农耕时代之所以盐会逐渐成为最重要的生活必需品,就是食物几乎全部都转化为植物类,导致从食物中已经无法获取身体所需的足够盐分,这才不得不寻找额外的盐分补充。
这也符合动物界的生存习惯。
食草类动物进食量大,而且会舔食盐碱土壤或者石头补充盐分。
肉食性动物几乎没有这种习惯,哪怕几天不吃东西也不会缺盐,最多通过舔食皮毛来回收自身排除的盐分就能保持身体所需。
眼下人类的主要食物是植物动物几乎各半,冬春更是主要以肉食为主,因此暂时还不存在缺盐的境地。
或者说即便是缺盐,也无能为力。
眼下人类寿命短的原因,或许缺盐也是非常重要的原因,但根本无法解决。
按照人类历史发展进程,直到进入新石器时代晚期,农耕文明已经相当发达之后才发明了制盐的方法。
中国传说上古有十位大巫,其中有一位叫做巫咸,据说是他发明了从土壤中提取盐。
后世西方人一直认为中国人烹饪用盐太多,食物偏咸,那是因为西方人肉奶禽蛋食用量大,食物中已经含有大量盐分,不需要额外补充太多盐分,但中国人肉奶禽蛋食用量少而五谷蔬菜是主食,因此不得不加大摄入量。
这就是动物性主食和植物型主食两种不同群体对于盐的不同需求。
徐晨必须未雨绸缪,因为随着他推广农田种植活动成功,巴族将来的食物也会逐步偏向于更多的植物为主食,就必须通过其他手段额外补充盐分。
不然身体无法承受繁重的劳动,导致身体亏损出现各种疾病,甚至大大缩减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