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以后,大祭祀开始了。
“他们是认真的吗”,白羽看着那些人头上,脖子上,手腕上的巨大兽牙,各种各样繁琐的骨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阿乾,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啊”,椎披着一个远古刺猬的皮做成的兽皮衣冲了过来。
易乾和白羽看了一眼,惊呼了一声跳了开。这种远古刺猬的刺特别坚硬,扎一下要疼上许多天。
“我换好了”,易乾眼皮子跳了跳,生怕被那刺扎成个筛子。
“啊,嘿嘿,你没有兽牙吗,要不我把我的给你”,椎说着,就准备卸兽牙。
“不用了不用了,我这样就行了”,易乾急忙摇头,生怕椎真的把那大兽牙给他,他可不想把脖子累断。
看见白羽略显惊悚的眼神,易乾干咳了一声,“他们只是今年太兴奋了。”
白羽机械地点了点头,旋即想起什么事,眉头紧皱,“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去?”
“我有保命的东西,但我没办法保证你的安全”,易乾身体内有金色符文,可以短时间激发强大的力量。
就算打不过,他差不多也能逃掉,但带上白羽的话,他就保证不了了。
“帮我照顾好我的部落,可以跟狩猎队去狩猎,但别去三大部落那边,也别一个人去那个山洞了”,易乾朝着白羽笑了笑。
白羽是易乾来到这片远古大陆以后第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秘密,他们所知的事情除了赤炎巫,别人都不知道。
“我会的”,白羽郑重地点了点头。
大祭祀过后,易乾独自来到了巫的山洞,“巫,您找我?”
“我制作了一些骨牌,要比之前的厉害一些,这几个是增速的,这几个是防御的,这几个能够短暂增加两成的力量,还有这个,你可以给小冰带上,可以在危急时刻爆发,抵挡一击,可惜这个骨牌太复杂,所用的材料也特殊,只做出了一块。”
说完,巫将那块骨牌递给了易乾。
“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易乾握紧了骨牌,眼睛有些温热。
“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刚出了巫的山洞,易乾就看见了渊。
小家伙眼睛红红的,但还是没有哭闹。
“放心吧”,易乾揉了揉他的头发,“如果遇到麻烦事就去找白羽。”
白羽还住在他们的山洞,但他经常要出去狩猎,所以易乾将渊托付给了征。
“你总是这样,不让人省心”,莽林从不远处走了过来,难得没有跳脱。
易乾没说话,重重抱了抱莽林。说起来,莽林是他第一个熟识的朋友,这份感情自然是不一样的。
第二天,为了避免众人送别的伤感场面,易乾和白羽说了一声,就带着小冰悄悄离开了。
白羽送他离开以后,一回身,发现部落的人大部分都出来了,站在那远远地望着。
……
离开赤炎部落以后,易乾带着小冰直奔那片草原,也不知道那头飞马兽还在不在了。
成为图腾战士以后,他的速度快了不少,三天时间就到了那片大草原。
和上次来的情形差不多,食草恐龙悠哉悠哉地啃着草,那头飞马兽在草原上跳动着,时不时低头啃几口嫩草。
易乾一喜,带着小冰跑了过去。那头飞马兽看见易乾,大大的眼睛里也流露出欢乐。那段时间,他们两个一起度过了几天快乐的时光。
在草原呆了两天以后,易乾就继续前行了。他发现,自从他踏入西边以后,脑海里的光团越来越明亮。
至于他们所说的,强大凶兽联合绞杀的情形也没有出现。
易乾心下明白几分,也许凶兽围杀图腾战士是因为这里被人下了诅咒,而他意外得来的那个光团,可以让他不受诅咒的影响。
“嗷呜,嗷呜”,走到通往冰原的那个小洞口附近的时候,小冰突然停了下来,哀嚎了两声,显然,它还记得这里。
“要回去看看吗”,易乾停在小冰的旁边。
小冰用狼头蹭了蹭易乾的手,摇了摇头,然后冲上去用狼爪挖洞口的石头。
“你想把这里封存起来?”易乾有些诧异。
“嗷呜”,小冰证实了他的猜想。
“好,我来吧,你在这里等我”,易乾说完,钻进了那条狭窄的通道,走到另一头。
冰原还是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平静祥和,这里的猛兽出不去,外面的猛兽也进不来。
除非像是上次的凶禽那样强大的家伙,才能够从高耸入云的崖顶飞进去。
最后看了一眼冰原以后,易乾回到洞内,将崖壁上的石头一点点轰下来,最终将整条通道堵住了。
“走吧”,一人一狼继续踏上了行程。
两天以后,天气开始变得极其冷。这两天,他和小冰一直呆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因为猛兽都开始迁徙了。
“都走光了”,易乾苦笑了一声,带着小冰继续踏上了征程。
小冰身上背着两个巨大的兽皮包,易乾也背着一个。这些都是几天前储存的肉干,也是他们唯一可以吃的东西。
又是三天过去了,天空开始飘下巨大的雪花,两个渺小的身影在苍茫大地上显得格外的孤寂。
易乾将附近的林子里找了个遍,一点吃的也没有。好像施了某种巫术一样,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小冰,你说,我们还要继续往前走吗”,易乾靠在山洞的崖壁上,眼里有些迷茫。
他们的食物支撑不了太久,最后还能撑一个月,这还是节省着吃。
若是继续往前走,还找不到食物的话,他们很可能饿死。
小冰静静地趴在易乾的身边,一点动静也没有。
第二天一早,易乾挪开挡住洞口的石头,发现雪停了。
感受到阳光的温暖,易乾的犹豫不定一扫而空。他决定了,继续往前走,这时候没有凶兽,赶路的麻烦也要少许多。
半个月以后,两道身影出现在了一座高山的顶端,正是易乾和小冰。
站在山顶上的易乾往前方望去,一望无际的白色,看不见一点生命活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