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阶段项目的顺利实施完成后,木子洋又投入到紧张的厂区信息化建设的工作中。
好久没去大姑家了,木子洋周末想去看看大姑了。
周末,木子洋来到了大姑家,与大姑和王阿姨聊起了家常和工作。
“子洋,最近工作怎么样?”大姑一如既往地询问着木子洋的工作情况。大姑是离休老干部,“挺好的,很忙,但很充实,公司很正规,所有流程都按照标准的制度执行,你只要一心去干工作就行了。”木子洋微笑地回答。
“工作解决了,是不是得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大姑关切地问道。
“哪有合适的,大的大,小的小。”木子洋无奈地说。
虽然心里很想找到合适的对象,毕竟已经30多岁了,但在外人面前,木子洋总是表现得不是很着急的样子。
“也该考虑了,你也不小了。”王阿姨接口说道。
大姑保姆王阿姨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接过话茬。
王阿姨是木子洋去齐泰工作后,大姑通过小区邻居帮忙找的一个临市农村妇女,今年50多岁了,老公病逝很多年了,有个独子在部队干士官。
因为有着相同的境遇,在木子洋面前,王阿姨就像一个亲近的长辈,两人之间有着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人家又谁会跟我呀?要钱没钱,要家庭没家庭。”木子洋半开玩笑地说。
“唉,现在的小闺女很现实啊,谁能看上咱这种家庭啊!连个男老人都没有。”木子洋一句话勾起了王阿姨的伤心事。
木子洋于心不忍,赶紧安慰王阿姨,转移话题说:“碰呗,也别灰心,说不定能碰上个合适的呢?”
王阿姨突然眼前一亮,说:“对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离婚的?这小区里有很多离了婚的女的,好多结婚没几年就离婚的,父母一个劲的到处打听,希望再找个好人家。”
“不行,不行,我哪能找离婚的,坚决不碰。”木子洋立刻拒绝道。他觉得自己还没混到那种需要找离过婚的女人的地步。
木子洋聊了会天后就起身走了。
第二天,木子洋照常在工地忙碌着,突然接到大表姐夫的电话。
大姐夫是张周市建筑设计院的党委书记,平时跟木子洋接触也不多,木子洋比较怵头跟这种政工干部接触,有种天然的落差感。
“子洋,昨天去你大姑家了?”
“嗯,周末去了一趟,去看看了大姑。”
“你大姑对你的终身大事很上心啊,晚上给我打电话特意说这事,我琢磨了一下,正好院里有几个大姑娘,都忙于工作,也没找对象,你可以考虑一下。”
“行啊!”木子洋也就随口应承着,他觉得于哥这种设计单位,当时还未改制,还是事业编。
社会地位比较高,员工心气都比较高,怎么可能看上他这种打工仔。
木子洋在底层被虐管了,已经有点失去自信了。
“你现在在哪里工作?”于哥继续追问道。
“现在在贝乐公司。”木子洋说完,正想解释一下。
说实话,贝乐在卫浴行业已经做到了世界第一,但是因为走的是高端奢侈路线,一般终端客户还真的很少知道这家公司。
“贝乐?是美国那个贝乐公司吗?”于哥有点意外的补充问道。
“是啊!于哥,你也知道这个公司?”木子洋有点出乎意料,没想到于哥竟然知道他们公司。
“当然,他们工厂是我们设计的,施工图是我们划的。”
于哥当然清楚,这是设计院接的第一个外企项目,也是第一个工业设计项目,当时全院高度重视,第一次跟跨国大企业合作,动员全院精英,成立专门项目组,集中办公。
“这样吧,你明天吧,来我办公室找我,我给你们牵牵线。”于哥以不容质疑的口吻跟木子洋说。
“行啊,没问题。”木子洋有点怵头大表姐夫,但也得答应下来。
第二天下午下班,木子洋早早的就回了家,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西裤衬衣,木子洋平时穿习惯了这种装束,基本都是正装示人。
他骑上电动车就去了于哥的单位。
木子洋也是第一次来设计院,也是刘姥姥进大观园,找不着北。好不容易转了几圈,才找到党委书记办公室的门牌。
敲了敲门,屋里响起熟悉的声音,“进来!”
木子洋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有底了。
嗯,是这里,没找错地方。
这是他第一次进一个党委一把手的办公室,他很好奇一个事业大单位的一把手的办公室是什么样子。
木子洋轻轻推开房门,他迅速扫视了一圈,这是一间宽敞而明亮的办公室,给人一种庄重的印象。
靠窗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电脑和一些文件。
桌上插着两个小旗,分别是国旗和党旗,这两面小旗凸显了这是一个党委领导干部的房间。
办公桌的一角,一盆绿色的盆栽静静矗立,为整个办公室增添了一抹生机。
办公椅后面的墙上摆着一排书橱,上面摆满了书籍,从政治理论到历史传记,从科学技术到文化艺术,无一不包,显示出主人深厚的知识储备和广泛的兴趣爱好。
在办公桌对面,有一张沙发和一张茶几,这是供客人休息的地方。沙发虽然简约,但质感极好,沙发的颜色与整个办公室的色调相协调,显得和谐而雅致。
整个办公室的陈设简洁而不失品位,每一件物品都恰到好处,没有过多的装饰,也没有过度的奢华。
于哥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眼睛盯着电脑,正在看着什么。电脑屏幕发出微弱的光,映照着他沉思的脸庞。
他听到推门声,立刻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注意到是木子洋,眼神转为温和,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他轻轻松开手中的文件,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木子洋坐下。
“子洋来了,坐吧,随便坐。”于哥的声音温和而亲切。他打开桌洞,拿出一次性纸杯,为木子洋倒了一杯茶,然后自己也端起一杯,慢慢品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