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无法听见神的低语的时候,你便是世界的一员了。
-----摘自阿兰多。巴基纳自传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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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奥布不同,吉翁其实之所以能在联邦政府的笼罩下活下来,那是因为吉翁有其特殊的用途,但是请务必记得一点,那作用绝对是奥布无法发挥的。”
哈曼。卡恩拖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坐在卡嘉莉。尤拉。阿斯哈的对面,如此说到。
“特殊的作用么。。。”卡嘉莉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宇宙住民的希望,或者说是压力的突破点,不知道阿斯哈代表对于欧洲历史有没有什么研究,或者说,你对于弗里德里希大帝知道多少?”哈曼笑着抬起手,在空气中画了个问号。
“知道一些。”
“弗里德里希大帝统治时期,没有*,不限制人民言论,所以普鲁士在他的统治下再怎么穷兵黩武,也没人去大规模的造他的反,吉翁一直就处在这么一种位置上,”哈曼把手收回,颇有些自嘲和悲凉的继续说着,“有吉翁的存在,宇宙住民就永远不会真正的bào • dòng,为了宇宙住民的利益而存在的吉翁实际上在后来变成了联邦政府的御用止疼片,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吉翁才得以存续,而没有死在彻彻底底的围剿之下,我觉得如果联邦想剿灭吉翁的话,他们完全办得到。。。”
“巧妙的心理操纵。。。。。”卡嘉莉开了个话头。
“还有残酷的政治博弈,”哈曼接上,“但是即使这样,吉翁依然存续了下来,其中有人是为了个人的野心,但是也是有人是为了终有一天能脱出联邦的掌控,虽然那看起来像是不可能的任务。”
“但是奥布确实是。。。。。。。唉!”卡嘉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奥布可还是在地球本土上,就在联邦的后院里,而且还有着一些联邦政府绝对羡慕的技术,一直强大的军队,最重要的是,一颗历经风雨飘摇却没有散去的国家之心,联邦不会允许太久的,奥布并非是不除不快的对象,但确实是打掉了有好处没坏处的大蛋糕,”哈曼端起茶喝了一口,“哈乌梅亚神或许能保护奥布人民在接下来的烽火中碎裂的心,但是保护不了奥布的国土。”
“抵抗?”卡嘉莉这两个字几乎是挤出来的。
哈曼耸了耸肩。
“卡恩执政还真是,怎么说呢,好口才,”卡嘉莉脸上的颓势忽然一扫而光,“但是说到底,虽然这样说很不恭敬,如果阿兰多他没有采取那样的行动,没有被蓝波斯菊的人拍到的话。。。”
“他没行动的话,我现在就该在一个盒子里了,当然大小不论,奥布内部的问题我们还有我个人当然也没打算追究。”哈曼用小手指轻轻的一垫,优雅的放下茶杯。
“利用好的话,这也是个机会啊,只是。。。。。。”卡嘉莉再度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奥布的国民享受的是平等的待遇,或者说是一种没人有有色眼镜的国民态度,为了这些,付出一些,总还是值得的,而且我们可以在撤退方面做到最好;国家毁了,还可以再建,只要国家的魂魄越来越强壮坚韧,终会有你期待的一天的。”
“奥布的国民啊。。。。。。。。。”鲜血从卡嘉莉紧握的拳头之中渗了出来。
“彻底的将国家握于手中吧,不然的话,悲剧的重演就只能是毫无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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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沉浸在痛苦之中的卡嘉莉还有安慰她的奇萨卡和阿斯兰,哈曼离开了行政府内会谈用的房间。
“可怕的眼神,我也感觉得到,事情似乎不太好。”中气似乎不太足的男声从拐角处传来,哈曼的脸色立刻就好了一些。
“小姑娘下定决心还要点时间,倒是你那边,如何了,有没有累到?”哈曼走过去,将手放在郭周义坐的轮椅上。
“还能怎么样,不可能会谈妥的,郎德。贝尔队派来试探口风的家伙自然不用说,他们是军人;两个抵抗组织,一个支持的是信奉虚无主义的少女,另外一个,现在还没有作为领导者的觉悟,他们或许是好的破坏者,但是破坏之后,如何让世界在灰烬中新生。。。。。。算了吧,唉,”郭周义轻轻的把头向后靠去,他的颅内压还有些不正常,必须小心,“不过让我选的话,我大概会选天人吧。”
“不是因为那个小姑娘的缘故吧?”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再说,她也不是小姑娘了。”
“你真的没问题么,我是说等一下的会谈,没问题吧。”哈曼推动着郭周义向病房走回去。
“我更担心的是吉翁参战的力场和理由,不过那是你们考虑的事情,目前我就不参合了,我现在想的是郎德。贝尔会来之外,还会有谁一起来参加这次武装游行。”
“我也不知道究竟让你在哪方面操心更好一些了。。。”哈曼觉得自己的词汇有些匮乏,“机体,维护的如何了?”
“基拉和曙光社的西蒙尼主任正在对融合炉的米诺夫斯基粒子晶格结构的稳定作最后的攻关,基本的作战能力应该是没问题了,安心,”郭周义别过头去轻轻的亲了亲哈曼的手,“联邦的王牌,我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哪怕对手是白色恶魔?”
“白色恶魔的话,我就手下留情放他走好了。”
两人互相调侃着走回病房。
三小时后,奥布行政府3号会议室。
七个人,加上狮子公主一共八个,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便服的家伙。唔,或许那个穿便服的才是真正值得注意的也不一定,郭周义被推进会议室以后扫视了一圈。
“巴基纳先生看上去恢复的不错,奥布的医疗设施可还符合您的要求?”轮椅刚刚停稳,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年人先发话了。
“多谢您的关怀,恢复的相当不错,奥布的热情让我十分的感动。”郭周义撇开一群老鬼试图阻止他去营救哈曼的举动,皮笑肉不笑的抛出外交辞令。
“那我就放心了,想必您也知道我们今天喊您来是因为什么?”
“我知道,不过在那之前,称呼我为你就好了,各位都是我的长辈,即使在外交场合我也想稍微注重一下传统。”郭周义露出一个谦卑的笑容在轮椅上欠了欠身。
“巴基纳先生很有修养,我们很欣慰,但是你的行为却与你的修养不成正比啊。”
“不知道您这句话该如何理解?”郭周义紧盯着说话的人,这个人卡嘉利提醒过他,叫兰佩斯,是一个第一次战争中的元老了。
“你看上去很有修养,很能克制自己,但是你毫无克制的无谋行为却给奥布带来了一系列的麻烦,你清楚么!!!”兰佩斯的口气一下子强硬了起来。
“无谋的行为,不知道您在说我的哪一项行动呢,说出来听听?”郭周义露出一个略带轻蔑的笑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卡嘉利。
“擅自空投你所在的这个什么吉翁的MS到奥布,还擅自出动,难道你想把奥布绑在你们吉翁这种恐怖分子的战车上么?!”兰佩斯似乎想一锤定音。
“首先,您承认了我是晚辈,那么我问您,加入您20多岁,很年轻,您热恋中的恋人,您的爱人被人绑架,如果您是我,会怎么做?我是个年轻人,即使是名不错的MS驾驶员,或者又是我的总帅派出的特使,我依然是个年轻人,您刚才也承认了把我当成晚辈看,您既然都不介意以一个长辈自居,又凭什么要把我的行为用您的标准来衡量?”
会议室里一阵尴尬,刚才兰佩斯压倒性的气势几乎瞬间消失了。
“你以一个晚辈自居,那么你的夏亚总帅居然派出你这么个晚辈来奥布和我们商谈,是欺负我们奥布无人还是。。。。。。。。。”
“其实呢,这里面有个很大的误会,”郭周义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的总帅呢一直在宇宙,他的情报来源告诉他奥布那些忠贞的老者都在第一次大战中追随乌兹米大人,在自毁的火焰中展现了奥布的意志,而另外一批老资格人士则在二次战争中乌纳多被杀了。。。。。”
“所以呢,总帅才想,奥布的政治环境应该是相当年轻的,那么身为一个年轻人的我应该更适合这次的任务,”郭周义低头笑了笑,抬起头的时候语气瞬间变得冰冷,“可是没想到,居然是一群本该随着两人奥布领导者消失的余孽在这里群魔乱舞,我的总帅也确实是失策了。”
“余孽?!你居然叫我们余孽?!”兰佩斯的老脸涨的通红。
“其实我本来想说老不死的,但是既然您都说了我是个修养不错的年轻人,我也就随您的意思了,”郭周义哼了一声,“真正追随奥布的老狮子,乌兹米的人都有着以死表达奥布意志的决心,把希望的火种送上宇宙后他们毫不犹豫的牺牲了,这些人是我和总帅都敬佩的。”
“那么告诉我,您当时在哪里?!”郭周义猛地拍了一下轮椅的扶手。
“您不说话么,那么我说。这里的逻辑是这样的,如果您为了我的行为可能给奥布带来麻烦,那么您就表明了自己是绝对的和平主义者,不被任何一方的意志所左右,但是就如同我所说的,那些令人敬佩的老者都已经随乌兹米去了,显然您活下来了,我就不得不怀疑您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而退一步讲,如果您是乌纳多的信奉者,那么您的立场就绝对不一样了,不会像是今天这样,因为乌纳多与其说是个政治家,不如说是个蠢货。。。。。。显然您不笨不是么?”
“你居然说乌纳多大人是蠢货?!”
“您居然自己跳出来了,省事了。”郭周义对卡嘉利点了点头。卡嘉利的目光立刻转移到了这位刚自己跳出来的家伙身上。
“你。。。。。。。。。。。!!!”
“我算计您,没错,”郭周义笑着点头,“但是又怎么样呢,如此的年长,居然做事情不走大脑的就跳了出来,不正是成了您是坚定的乌纳多派拥护者的证明么?”
“我们今天要讨论的是。。。。。。。”兰佩斯又开口要说话。
“虽然打断长者说话是很不礼貌的事情,但是恕我直言,今天我们本来应该在军部开会的。”郭周义举手打断了兰佩斯的话头。
“军部?”
“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战争就要来了,联邦政府不会允许奥布成为他们后花园里的一枚*。就如同奥布不会让联邦操纵奥布的意志一样,两方都很坚定,而这两种不可改变的立场注定会擦出火花,战争的火花。所以我们今天的会议本来应该是和将军,参谋们在一起的,时间,现在是一种财富了,先生们。”哈曼终于开了口,郭周义拍了拍哈曼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战争。。。。。。。”兰佩斯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借用一个伟人曾经说过的话,现代的多数问题不是用谈判和舞会能解决问题的,而是要用铁和血,没有枪炮作后盾的和平就是一堆废纸,垃圾。诚然奥布不想要战争,但是在理念和必将到来的战争中,奥布。。。。。。。。。咳,咳!!!”郭周义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捂着嘴的手掌缝隙中有了一丝鲜红。
“快送巴基纳先生回去!!!”门外的警卫听到里面的呼喊七手八脚的把郭周义推了回去。
会议室的大门再一次合上,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刚才锋利的言词击中了绝大多数人的要害---他们都是在第一次大战中没有勇气和奥布共存亡的一群人,而现在他们被暴露在了他们的狮子公主面前。
“那么,各位,我们继续吧。”卡嘉利回到自己的位置,环视了一下几乎都是各有心事,满脸羞色的元老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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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回病房的郭周义在医护人员刚刚离开后,脸上的病态就一扫而光,笑嘻嘻的把手伸向哈曼的后背。
啪!!!
“你想吓死我么?”哈曼冷脸看着郭周义。
“吓死你?我是装的是没错,可是我通过咱们两个的NT感应已经告诉你我没事了啊。。。。”郭周义捂着发红的手背一阵的郁闷。
“我。。。。。。。。。我。。。。。。。”哈曼嘟囔了半天。
“好啦,能有什么事情,好好享受一下吧,这为数不多的和平日子,过来。”郭周义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空出来的床位。
“不要那样招呼人家,我又不是小狗。。。。。”
“那你就不要像小狗一样慢吞吞的挪。。。。。”郭周义看着哈曼面脸通红的一步一步地挪动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说,这样真的好么,”郭周义一把把哈曼拉进怀里。
“什么。。。。。什么好不好的。。。。。。我觉得挺好,你也说了,和平的日子不多了。。。”
“我是说,我刚才演习演的好不好,该不该那么演,不过你说得对,和平的日子不多了,从现在开始到战斗开始,对我来说将是天堂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