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依果果还是不看他,继续说:“如果失去莫愁琴,就算他杀死玫瑰夫人得到青竹刀,也休想解开青竹刀暗藏的秘密,所以,他一定会带着莫愁琴去追玫瑰夫人。”
地狱魔王点点头。
沙依果果盯着他,说:“可是,我们却不知道在这场大战中,这个人是否得到了青竹刀,如果他得到了青竹刀,就会带着莫愁琴去别的地方。”
地狱魔王紧紧盯着她,眼中满是着急。
沙依果果说:“看上去,这场大战是在昨日之前发生的,如果昨夜没有那一场大雨,你倒还可以嗅着莫愁琴留下的味道寻下去,可是现在······”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不过又深又长地叹了口气。
她看着满眼担心的地狱魔王,又说:“让我们着急的是,我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地狱魔王紧紧盯着她,希望她能为他分析出方向,他好追出去救出柳诗雨。
沙依果果盯着废墟说:“这里要是还有半个活口就好办了,可是······”她眼中露出失望之色。
地狱魔王目光却明亮了。他盯着沙依果果,那眼神仿佛在说:“我们去问附近的人。”
沙依果果转身就看见了地狱魔王的目光,想了想,也一下振奋了。她说:“是的,我们可以去问问附近那些村寨中的人,问问他们有没有看见玫瑰夫人或者莫愁琴等人的去向,毕竟,她们离开这里,总会被别的村寨中的人看见的。”
地狱魔王点点头,立即要沿大路追出去,大路通向的必定是村寨。
“慢!”
沙依果果叫住他,说:“他们不会走大路,我们去后面,或许在那树林中能找到他们离开的蛛丝马迹,大雨冲刷走了她们留下的味道和血迹,但却永远冲刷不走她们践踏青草和断枝的痕迹。”
地狱魔王立即点点头,就跟在沙依果果后面,绕到了废墟后面的树林里。
在树林里,他们没有看见被践踏过的青草;经过一夜的大雨浇灌洗涮,那些被践踏的青草早已复原。就连他们自己刚刚踩踏过的青草,片刻间也全都复原,让人看不出一点被踩踏过的痕迹。
地狱魔王无主的盯着沙依果果。
望着莽莽树林,沙依果果说:“我们从这里追下去,一定会发现他们弄断的树枝。”
地狱魔王点点头,就在前面开路。
刚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下了,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一丈远的一棵树身上。那树身上四尺高的地方有一个掌印,血的掌印!
沙依果果见他停下,也看了过去。她惊叫道:“掌印!”
他们立即奔了过去。站在树前,沙依果果惊喜地说:“大雨虽然冲刷走了留在地上的痕迹,却没有将这树身上的血迹冲走。”她抬头盯着头顶,又说:“这树叶实在是太茂密了,叫雨点打不到树身上。”
地狱魔王也目光振奋地点点头。
沙依果果说:“有人受了伤,这个人一定是玫瑰庄园中留下的活口。”
地狱魔王点点头。
沙依果果盯着树林兴奋地说:“这血手印绝对不会只有这一个,我们沿着这血手印找下去,一定会找到这个人的,他受了重伤,走不快,只要找到这个人,就知道莫愁琴的下落了。”
他们向前找去,果然看见每隔三丈的树身上,就有一个血手印。他们沿着血手印找了下去。
可是,两个时辰后,血手印在树林中突然消失了。
他们走出树林,看见前面的山坳中有一个寨子。寨子不大,就七八户人家。
沙依果果盯着寨子说:“这个人一定去了前面的寨子里,被寨里的人救了,我们过去看看。”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一出现在寨子里时,看见他们的人就惊恐地大叫起来:“狗人!是狗人这个魔鬼来了,大家快跑呀!”
人们就慌忙躲藏起来。他们想找一个人问问,却十分的困难。
沙依果果不解的盯着那些逃开的人,说:“他们怎么会这样?”
地狱魔王也不解地摇摇头。
沙依果果突然明白地说:“看来,玫瑰庄园被灭掉的事,被嫁祸给你的人传了出去,这个人成功的将祸嫁给了你。”
地狱魔王点点头,但他的眼神却是:“不是我干的。”
沙依果果看见了他的眼神,说:“这件事只有我知道不是你干的,可是,谁又肯相信呢?”
地狱魔王紧紧盯着沙依果果,那眼神仿佛在说:“我知道你有办法能让人们相信的。”
沙依果果看见了他的眼神,就微笑一下,自傲地说:“是的,我天下第一美人说出的话,别人是会相信的,可是,那也得要让我知道嫁祸给你的这个人是谁,有什么阴谋才行,不然别人问起我来,我怎么回答?这样,不仅不能为你证明清白,还会让江湖中的人误会我在替你洗白。”
地狱魔王明白,目光望向前方,那眼神仿佛在说:“既然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也不会害怕,我会用我的刀来证明一切!”
这时候,一个行动迟缓的老头突然出现在前面的巷口,他们看见了,快步对老人走去。老人也看见了他们,赶紧转身要走开。但他的行动太迟缓了,脚步颤巍巍的迈了半天都没有迈出一步,人也摇摇晃晃的似要倒下去。
他们来到了老人面前,沙依果果一把扶住他,说:“老人家,你不要害怕。”
老人颤声着说:“我,我不害怕。”就站住了。
沙依果果说:“我们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老人说。
沙依果果说:“一个受了伤的人,手上沾满了鲜血。”
老人答:“不,不认识。”
沙依果果说:“你有没有看见他,他有没有来过这个寨子?”
老人说:“没有。”但他的眼睛却看着巷子那头的一座房子。
沙依果果说:“他就在那房子里面,是不是?”
老人说:“我,我没有说。”
沙依果果就笑了,她说:“我知道了。”
这是一座低矮的黄土垒筑的房子,房顶上盖的不是瓦,是石片。房子没有大门,只有一扇很窄的小门。
门没有上锁,但沙依果果还是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