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秀色不可餐,魅眼惑人心

他们一起走了过去,看着那个洞。洞是刚刚才撞出来的,而且洞那边的地上,也有被人刚踩出来的新鲜足印。

柳诗雨说:“玫瑰夫人看见那个人突然将和尚杀死,就赶紧转身撞碎这墙壁逃跑了。”

他点点头,望着地上的新鲜足印。

柳诗雨说:“玫瑰夫人武功虽然不是很高,但美色才是她最厉害的武器,却被吓得逃跑了,让玫瑰夫人都要逃跑的这个人会是谁?”

他茫然的盯着她。

柳诗雨思索着说:“既然这个人武功很高,为什么还要趁和尚不备时将他杀死?”

他除了盯着她外,帮不上任何忙。

柳诗雨看着他说:“如果是担心玫瑰夫人看见后逃跑掉,那么他最终还是让玫瑰夫人逃跑掉了。”

他点点头。

柳诗雨突然说:“我明白了,他是担心玫瑰夫人与和尚联手,这样他不仅杀不了她们,还会被她们杀死,真的是这样吗?”她又不确定了,她说:“走,过去看看和尚的伤。”

空真紧握双拳,看上去是要反击,但却还没来得及。

柳诗雨仔细看过和尚的伤后,说:“我知道他是谁,除了他,江湖中不会有第二个。”

他兴奋地盯着她。

她说:“他就是威震西北的夺命刀张黑子。”

他对她点点头。

可是,她又皱着眉说:“那夺命刀张黑子虽然在名字上听来厉害,其实他根本就过不了那玫瑰夫人的美色这一关,他怎么还能将她吓得逃走呢?”

他紧紧的盯着她。

她又说:“如果说和尚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被他突然杀死,那么玫瑰夫人一定能将他打败的,她为什么还要逃呢?”

她盯着空真身体周围的地上,就看见了很多凌乱的足印,就说:“我明白了,张黑子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有一个高手,这个人才是让玫瑰夫人害怕的人。”

他就点点头。

柳诗雨又皱眉说:“玫瑰夫人的美色天下无双,你是见过的······”

他立即羞怯的低下头。

柳诗雨接着说:“她为什么不用美色去诱或这个人呢,凡是见过她美色的男人,都会舍下他拥有的一切,如百骨扇赖涛,和那曹少堡主,兵器乃是一个人的生命,他们都能舍得下,如若她想要,这个人是会让给她的。”

他又抬头盯着柳诗雨,点点头。

柳诗雨说:“这世上不为女色所动的,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女人,另一种就是太监。”

他等着柳诗雨继续说下去。

她盯着他的眼睛说:“江湖中只有一个人不近女色,他就是独一无二的石道全。这个人虽然不是太监,二十年前到处采花,十年前他却吃了熊心豹子胆,仗着自己的一身冠绝天下的轻功,和摧碑裂石的天雷掌法,半夜要去采震虎山庄的大小姐,被震虎山庄的庄主彭震虎捉住,将其阉割了,从此江湖中人就笑称他石公公,他再也无法去采花了,反而憎恶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他点点头,那眼神仿佛在说:“所以,玫瑰夫人要逃跑了。”

柳诗雨盯着他,脸色突然变得异常的紧张,她说:“我们赶紧去追,晚了只怕玫瑰夫人已遭了他们的毒手,那石公公的轻功可说是冠绝天下,要不了多久就能将玫瑰夫人追上。”

他点点头,立即背上柳诗雨,循着玫瑰夫人留下的味道,狂追出去。

玫瑰夫人留下的味道经过柳叶山庄后面的树林上了山。

在山顶上,他们看见前面的树林里躺着一个蓝衣、蓝鞋袜的人,他们立即奔了过去。

这个人的脸肿胀得发绿,他的咽喉上刺着一柄刀,伤口流出的鲜血也是绿色的。

看见那柄刀,柳诗雨在狗娘养的背上说:“想不到夺命刀张黑子也加入了这个帮会,这个人就是夺命刀张黑子,他用自己的刀将自己刺死了。”

狗娘养的看着张黑子的尸体。

她叹息一声,又说:“看来那石公公也加入了那个组织。”说完就扫视周围一眼。

周围没有过多的打斗痕迹,仿佛这张黑子是中了玫瑰夫人的埋伏,被突然一击倒地一样。

柳诗雨又说:“石公公轻功了得,这张黑子肯定是跟不上的,那玫瑰夫人也一定是甩不掉的,所以就索性躲藏在这里,等石公公追过去后,她就突然出现伏击刚刚追来的张黑子,一出手就成功了。”

他点点头。

柳诗雨说:“追,玫瑰夫人已经甩掉了石公公,虽然她已没有了危险,但她还是担心石公公会掉头追赶过来,她一定逃得非常慌乱,这样就算闻不到她的味道,也可以从她慌乱中留下的线索而知道她的逃跑路线。”

半个时辰后,他们看见前面的路上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男人。这个人赤手空拳,面黑如碳,目光中却露出邪恶的光芒。

狗娘养的就将柳诗雨放下来,站在这个人的面前,柳诗雨问:“你是谁?”

白衣人没有回答,却指着自己的眼睛说:“你从我眼睛中露出的光芒,应该可以看出我是谁的。”

柳诗雨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眼睛中露出邪恶的光芒······”

突然,柳诗雨看见他眼中不再是邪恶的光芒,而是温柔多情,她仿佛看见的是一个英俊帅气的梦中情人。她看见他带着她在夕阳下的一片花海中追逐喜戏,那花海中只有他们二人,他搂着她,眼睛对着眼睛,深情的凝视着对方,一同倒进花海中······夕阳中有衣裳在飞向空中·······

柳诗雨的表情如在梦中一般,对着白衣人梦呓般的说:“是你······”

白衣人盯着柳诗雨答:“是我。”

狗娘养的静静地看着她们,知道她们就算不是朋友,也是无害的熟人。

白衣人对柳诗雨伸出手,说:“我是来接你回家的,放下琴,过来吧。”

柳诗雨就如在梦中一般,将琴丢在地上,对这个人走了过去。

狗娘养的没有阻止,他知道这个人一定是柳诗雨的亲人,来接柳诗雨回家。但这个人绝不是柳豹,柳豹的印象深刻在他的记忆里,如那雕刻在石壁上的恶鬼一般,教他永远都抹不去,也不会抹去。

白衣人就牵着柳诗雨的手,温柔地说:“我们回去。”

柳诗雨就对他点点头。

白衣人就搂着柳诗雨的腰,纵身消失在狗娘养的视线里。

狗娘养的失落的望着她们离开的方向,没有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