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坠落

那晚后,两个人破了戒,但也算不?上欲望过甚,就只是平常可以适当进行疏解。

别看许逐月单单纯纯的一张学生脸,但她闷骚的很?,喜欢不说出来,就是用腿继续缠着顾朝青,让他不?能走。

顾朝青每每看到这举动,都像一个激励,让他继续来一次。

休息了一两天后,许逐月在酒店接到一只电话,是陆秋梨打来的,她说知道他们来了上海,就想找个时间约顿饭,顺便一起玩。

许逐月接到这只电话的时候,还窝在被子里,顾朝青靠在她的后背说悄悄话。

“谁打来的?”

她按住手机收音的位置,扭过头去,“是陆小姐,她想找我们一起吃个饭。”

顾朝青没什么意见,亲了亲许逐月的发顶,在酒店昏天黑地的日子,也是该结束了,就是可惜不?能再肆无忌惮地和许逐月亲热了。

听闻陆秋梨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这和她的行事作风很像,把陆氏经营的很?好。

再?一次见到陆秋梨,是在一家西餐厅,白色大理石做的长方形餐桌,他们在顶楼的露天吧台,从这里可以俯瞰全上海的景象。

但不?是她一个人来,身后还跟了一个年轻男人。

看?上去比陆秋梨的年纪要小。

许逐月拘谨地和他们分别打了招呼,扯了扯顾朝青,顾朝青懒懒地靠在栏杆上,眼底浮现一丝玩味,视线转向穿着统一色调的两人,“陆总,之前带的不?是这个啊。”

陆秋梨身后的男人脸色立刻不对,许逐月又扯扯顾朝青,“别乱说话,今天是陆小姐请的我们。”

说完歉意地看了眼陆秋梨,毕竟人家总裁的私生?活,他们两个外人怎么能堂而皇之地搬到台面上说,况且也不?是特别亲厚的关系。

“没事,他不?介意。”陆秋梨也不?解释,把黑色手包放置在桌上,“先入座吧,都是朋友,逐月你不?用太过拘谨。”

四个人入座后,陆秋梨把菜单给许逐月看?,一脸笑意,“想吃什么就点,上次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还没好好谢谢你,你那套婚纱在网上火了,我们公司最近的订单也暴涨,多?亏了逐月你,那个视频现今还挂在我们公司进来的大屏幕上。”

许逐月吞咽了几下?唾沫,温吞说:“也没什么,还是谢谢你邀请我们,就那个视频,其实也必要一直挂着,我有点不太好意思。”

顾朝青其实也不?满意,因为那套婚纱的新郎是顾朝澜,他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傍晚的黄昏之下?,就如同映在不真实的天幕中,他注意到面前这个男人在有意识地观察他们。

陆秋梨和许逐月点菜的时候,顾朝青就拖着下?颌,觉得对面的这对也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菜缓缓上齐后,许逐月不?知该和陆秋梨聊什么的尴尬劲儿,这才过去,毕竟可以用吃饭夹菜掩饰自己的窘迫,顾朝青对女人的话题很?少会感兴趣,也插不?上几句,现场的另一个男人乖巧得如同高中生,身子微微仰靠,贴着陆秋梨。

所以餐桌上只有她们两个人聊天,未免有些冷清了,开吃后,顾朝青手也没闲着,殷勤地给许逐月剥虾,还妄图喂她吃。

被许逐月嫌弃地拍掉了,“在别人面前,不?要这样肉麻。”

突然一阵低低的浅笑声传来,“逐月你们关系真好。”

“啊...我们...也还行吧。”许逐月抽了几张纸巾塞在顾朝青手里,低语,“你擦擦,自己吃自己的,不?要给我费心了。”

“那陆小姐和这位......”

许逐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那位面庞冷静的男子,他从跟着陆秋梨进来起,就一言不?发,陆秋梨也不?介绍,好像没这个人一般。

陆秋梨凤眼轻瞥身边的人,用手肘戳了他一下?。

“我叫傅春生,暂时是陆秋梨的情人。”

闻言,顾朝青眸子微缩,定睛一看?,“你就是姓傅的?抢亲那个?”

他又把视线转回陆秋梨身上,眼里藏有轻蔑,“陆总为这样的人毁和我哥的婚姻,也太不值了,他浑身上下?就没顾朝澜一根头发丝儿好。”

傅春生听了这话,也没什么情绪,但许逐月却细心地观察到,傅春生的手指间隐隐颤抖的刀叉,下?一秒把一块切好的法式牛排放在陆秋梨的盘中。

就好像跟顾朝青的话对着干一般,傅春生完美诠释了一个情人该做的一切,包括调情。

许逐月有时候都不敢看他们,这种感觉只有在被人胁迫看片子的时候才会有,她脸皮薄,不?能视如无物。

陆秋梨有时候会说两句工作上的事,许逐月附和两句,但不?完全听得懂,顾朝青出来玩也不?想谈公事,吃完饭后,就问许逐月待会儿想去哪里玩。

“柳荔说要来找我,她好不?容易摆脱,不?对应该是把鱼鱼还给他爸妈了。”

顾朝青也没意见,女人的友谊总是很奇怪,必须黏在一起,虽然很想和许逐月过二人世界,去个颇有情调的咖啡馆或者清吧,喝点小酒聊会儿天。

“你们要出去玩吗,不?如带上我们?我们昨天预定了一家剧本杀的店铺,下?午五点多开始,现在时间也快到了,正好缺三个人。”

“姐姐,说好的就我们两个......”

傅春生一脸幽怨地拉着陆秋梨的手腕,把她手腕上梵克雅宝的项链晃悠起来,陆秋梨平静地说:“两个人玩五个人的局吗,你怕不?是想一个人扮演四个人。”

“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不?介意。”

顾朝青懵住了,划手机的手开始搜索剧本杀这个词条,虽然听说过这个东西,但完全没去接触过,因为都说是很费脑子的,要动脑子的活动,他是抗拒参加的。

“月月,我看?我们还是......”

“柳荔说她没问题,我也没问题,那就一起去吧。”许逐月扭头拉过顾朝青,“你也没问题的吧?”

“我、我我,当然!我得陪着你嘛,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一行人吃完饭后,在顶楼的休息区稍作休息后,不?紧不慢地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XXX推理社。

就是一家集剧本杀、桌游、密室逃脱等于一体的综合玩乐场所,占地面积很?大,体验感非常好,在上海很火。

许逐月一行人进去后,店主亲自迎接他们去了一间乌漆嘛黑的房间。

开灯后,里面是一个类似大通铺的环境,上面放置了一张横桌,干净整洁,靠墙的两边有许多抱枕可以靠着,人直接坐着,腿隐藏在桌子下?面。

“什么剧本来着?”

傅春生拿起手机给老板看,老板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这是我们这里难度系数最高,也是最阴暗变态的一个剧本,你们确定就这个吗?”

许逐月听到这个词语,还有看?到老板脸上那串微笑,就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冒起,她摩梭了两下手臂。

顾朝青坐在她身边,给她倒了杯可乐,手抚摸了两下许逐月纤瘦的脊背。

“你这么聪明,肯定可以找出凶手的。”

许逐月小脸红红,嗯了一声,又听到顾朝青讨好地说:“月月,你到时候带带我,我只能靠你了,我这脑子可不值钱。”

江柳荔刚想附和,毕竟她也需要人带,粉随了正主,其实她在这种游戏里,属于搅屎棍的类型。

对面的傅春生把外套脱下,放在凉席上,手臂苍白,青筋分明,一股子脆弱感。

许逐月不?知道的是那双她认为脆弱无比的手臂,此刻正在桌子底下?,隔开众人的视线,有一下?没一下?地擦过陆秋梨的腿部,轻撩起她的裙摆。

“傅春生,这里有人,回家再说。”

顾朝青眼神微微眯起,脸色豁然清明,“你俩是不是在偷摸干坏事,别这么不?要脸啊,受不?了。”

许逐月一下?理解,脸更加红,顾朝青也真是的,人家刚请客吃饭,好心邀请他们来这里玩,硬是说话不?留把,把一切窗户纸捅破。

剧本杀的游戏规则并不难,五张身份卡,五个人物剧本,读完人物背景后,开始演绎第一幕戏。

先各自介绍自己的身份。

演完第一幕后,进入第二幕,这才是关键剧情,每个人有不?同的剧情和任务,人人脸上或表露或隐藏着秘密,带有各自的目的开始第一轮搜证。

顾朝青显然是没经验的,他没逻辑,只能听他们说着自己的推论,到他时,只能笑着说,我听你们说,反正不可能是我。

傅春生扮演的角色正好是陆秋梨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叫得更加亲热和自然。

“姐姐,该你了。”

“姐姐,你昨晚做了些什么,七点多的时候在哪里?”

许逐月和江柳荔也参与得积极,陆秋梨拿到的身份还是一位大家小姐,倒也贴切她的形象。

傅春生的眼神始终离不开陆秋梨,这让几个人玩游戏之余也起了调侃的心思。

江柳荔本身就是个追星女孩,一眼便认出了眼前和陆秋梨亲密的男人,是几年前的成员。

“那个傅先生?,你那件事情是真的?不?过现在看来是真的没错了。”

傅春生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什么事,我不?记得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娱乐圈的人了。”

游戏继续,不?过江柳荔倒是看出了点端倪,可没明着再?说出来了。

最后游戏以揪出真正的凶手,和两个不?是人的物种结束。

回去的路上,五个人分别在推理社的门口告别,许逐月看?着江柳荔搭了出租车,陆秋梨和傅春生并肩坐进了一辆宾利车,心里不?知为何,满满地快乐。

许逐月提议说要走到地铁站,乘地铁回去,顾朝青没意见,拉过女人的手,道:“从这里走路过去,要半个多小时,现在离地铁停运还有一个小时,希望能赶得到。”

话是这么说的,但游玩不?是赶时间,就算赶不上,他们打车回去就是了。

“你知不知道,刚才你有多?笨。”许逐月浅笑,想到方才顾朝青的话语,完全不带逻辑。

顾朝青愣了一下?,委屈极了,平生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说他笨。

“月月,我是脑子不?好使,你是不是后悔原谅我了,今天你都不帮我。”

“我只是比较公平公正,不?能循私情的!”

许逐月板着一张脸,眼珠子却一转溜,旋即低低地捂嘴笑,顾朝青马上反应过来,把许逐月禁锢在怀里,“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我会缠着你一辈子,你永远也甩不掉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失策,好冷啊!!后天就能回家啦!冲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