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脊背一紧,下巴惊得收不回来。
严溪芮更是吓到倒在大山怀里,一张脸素白素白的,像死人脸。
祁天壑闲庭散步似的,踱到傅皎跟前,眼神似有不悦,却什么也没对傅皎说,转过身看向大山:
“看好你女人。”
大山连连道歉:“对不起,祁少。溪芮她不知情。”
祁天壑下巴一指:“你搞错对象了。”
大山站直,向傅皎鞠了一躬:“对不住,嫂子。我有眼不识泰山,您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严溪芮被大山一推,身体抖得跟筛子似的:“对不起。”
余光里,她打量着站在一块的两个人,郎才女貌,一对璧人。那种酸汪汪的滋味又从她两肋间爬了出来。
凭什么,高中洗碗妹也配?
当着祁天壑的面,她只能将指甲狠狠地戳进肉里。
“啪”的一声,刚收拾好东西下楼的小张,震惊地松了手,箱子摔在地上,东西滚落一地。
小张指着男人结巴道:“祁,祁,祁……”祁了半天也没说出全名。
傅皎见到小张,蹙紧双眉,怕再吸引到别人注意生出事端,推着祁天壑上了车。
祁天壑半小时前正在跟夏河村文旅项目的业主开视频会议,中途接到周秘书报告傅皎这边有事,连司机都忘了带,自己开了迈巴赫过来。
祁天壑驶入车流,神色冷淡:“这么见外,出了事也不跟我说一声?”
“小事。”傅皎眼尾挟笑,尾音上扬,“不值一提。”
祁天壑好久没见她:“你失业了心情还这么好?”
傅皎轻哼:“你没听过梁静茹的歌吗?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
祁天壑:“哦?你想通了,要来给我打工?”
傅皎媚眼含笑:“夫妻店干不长久。”
祁天壑别的没有听进去,夫妻两个字听得他轻飘飘的,嗓音也跟着轻柔了:
“你老公名下公司数不胜数,你要是想,我可以给你注册一家新公司,你自己当老板。”
傅皎摇手:“扯远了扯远了。我刚才高兴是因为终于体味到狐假虎威的愉悦。”
她跟严溪芮斗,需要绞尽脑汁,费尽心思。
而真正的高手,只需亮出身份,便能逼退三军。
祁天壑眼神一暗,悠悠道:“你如果愿意公布我们已婚,威风随你借。”
傅皎侧过身,软腰靠向车门,声音清丽:“祁总,你算盘珠子响得我震耳欲聋。”
祁天壑笑笑,另起话头:“辞职准备去哪?”
“找找工作先。”
“还做博物馆这行?”
“嗯,这一行还挺喜欢的。”
傅皎暗想,更何况,她在剑桥读的就是考古,以国内的身份她高中学历无法考编进博物馆,只能从外边找。
市面上展览设计公司倒是多如牛毛,门槛也低,她剑走偏锋也不算不务正业,对得起器重她的导师。
正想着,傅皎手机铃声作响,屏幕上是s市本地的陌生号码,傅皎也不避着祁天壑,大大方方接起:
“喂。哪位?”
那头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我缺个总裁秘书,你正合适。”
哪儿来的脑残。
傅皎回敬道:
“我缺个儿子,看你也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