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宣舒目光复杂地在狗男人身上转了一圈,肩膀抖落他的狗爪子,“事实上,这些人得罪我,远没你这张嘴造的孽多。”
傅家的男人显然是有自成一派的逻辑的,很多时候,面子在心仪的女人这里,是压根不值钱的。
要以前钟宣舒敢这么说他,他才不管她。
如今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心被吸引,会被牵动,那那点所谓的男人尊严,压根也就不值一提了。
“抱歉,所以以后你得好好奴役我,不然以前受过的气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钟宣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觉得这狗东西自打那天晚上后,就跟吃错药了一样。
虽然后面也来过几次,都是他主动要求,主动靠近的,她一开始不喜欢,到后面也渐渐知道了点乐趣。
不过跟商场的成功比,那点男女床上的快感,还是远远不够。
所以傅时廷这边跟人应酬,这边想拐她回酒店那点心思,钟宣舒压根不配合。
不仅不配合,还拉着傅时廷满场转悠,女人独自闯荡一个领域,总归有不方便的时候,尤其是她虽然生了孩子,但年轻恢复得好,又长期和丈夫分居,这些居心叵测的老男人总归是有想揩油,占点便宜。
如今傅时廷来了,她不抓紧机会给钟氏拉点合作,都对不起她资本家的设定。
生意她负责谈,酒傅时廷来喝。
抽空她也会打量一下男人,只见他一杯杯下肚,脸上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状态,好像千杯不醉似得。
脸不红,走路也没虚浮,对面的都快吐了他还能继续喝。
傅时廷酒量一直很不错,几乎没怎么醉过,钟宣舒扯了扯他袖口的时候,他扭头看着她浅笑,“怎么?”
钟宣舒清了清嗓子,不自然道:“差不多行了,你把人喝吐了我怎么跟他谈。”
“好,听你的。”
这么听话?钟宣舒撇嘴道:“你今天倒是换了个壳。”
“以后都会以你为先。”男人握住她的手骨,“不过我有时候也有脾气,你骂我就行了,我不跟你顶嘴。”
钟宣舒确定他估计是醉了,这种话都说出来,她狠狠一抽,没抽动,男人又看着她,“这样说也不行?那我偶尔顶个嘴,让你有成功凌驾的快感。”
钟宣舒开始怀疑喝醉的不是他,是不是自己,为什么听了这话感觉有点口干舌燥。
诚然这个场合不喝酒也是不可能的,不过她酒量自己有分寸,也就那么几杯。
但被傅时廷带出去,塞进车里的时候,还是开始头晕目眩了,只能被他拽着手,摁在怀里。..
“我这次过来的时候,打电话回了家里,寒州又拿了第一名,他真的是很聪明,学习方面都不需要老爸他们操心。”
钟宣舒听他提起儿子,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突然鼻子发酸,如果早一点,那时候两个人都不那么犟,他一定会是个快乐的孩子。
而不是越来越冷淡。
她一开始只是无声落泪,到了后面,还能听到吸鼻子的声音。
傅时廷原本是没想过的,可等到女人的肩头小小抖动时,才意识到她哭了。
像她这样从不肯低头的人一旦落泪,倒是比寻常的人更显得令男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