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舒言是被手机消息的声音惊醒的，她茫然抬头，身体传来酸麻痛感，她皱了皱眉头。
情绪过后，生活还是要继续过。
她伸手，扶着门缓慢起身，踉跄着动了动身体，感觉身体的酸麻胀痛消失后，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文荣发送过来的信息。
“舒小姐，我这里有点东西，可能需要你过来看看，你看现在你方便吗？”
看着这条消息，舒言苍白的脸蛋，轻微地变化了一点。
如果是一般的线索，文律师不会这种语气，看来是发现大问题了。
舒言当即回道：“老地方见。”
老地方。
西岸咖啡馆。
舒言如同往常一般，走进了内里的包间。
包间内等待着的文荣，看到舒言的时候愣了一下。
眼前的女人，穿着黑色的风衣，面容消瘦了很多，眼底还带着血丝，整个人看着比以往憔悴了很多。
就像是遭逢了什么重大的变故。
文荣的目光掠过舒言戴着的帽子，和帽子边缘露出的白色绷带，眉梢微微皱了起来。
“舒小姐，你的情况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好。”
舒言闻言，缓慢坐在了文荣的对面，淡声道：“我没事，文律师这一次是查到什么东西了吗？”
她开门见山说着，往日的温婉此刻像是结了一层霜，没有半分的温度。
文荣眼底划过一丝尖锐，随后敛眸将手里的公文包打开，一沓资料推给了她。
“舒小姐让我查关于苏柏兰先生犯罪的证据，我在查苏氏账目的时候，意外查到了这些，想着舒小姐会需要，所以先拿过来让你看看。”
文荣说着，目光掠过舒言微微颤抖的指尖，在看到她掌心的红色疤痕后，眉梢更是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是怎么回事？
短短一段时间不见，她就像是被人抽去了精气神一样。
难道是和苏家那边，出了问题？
文荣心中猜测，舒言则静静地翻看着手中的东西，掌心的疼痛提醒着她什么，让她的神经紧绷着，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目光，一页又一页地扫视而过。
舒言脑海中格外清醒，直到在某一刻，她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两页纸上面，微微皱起了眉头。
好熟悉。
这些数据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舒言垂眸，脑海中飞速转动着，思索着，在哪里，在哪里……这些东西，是，林家！
舒言的眸子，一瞬间亮了起来。
对上了！
这些账目，她在林时衡那里见过，保险箱里面有这些东西，当时她只当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可是如今和这些东西对上。
就是最完整的一条证据！
劣质品的进货渠道，出货明细，还有其中货物的流转走向，都对上了！
“舒长庭当年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陷害宋氏！”
舒言的目光沉冷，继续向后看，直到最后一页，她的目光陡然一戾，瞳孔骤然一缩。
“这是！”
她震惊抬头，看向文荣。
文荣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她的反应，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