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说完,头部的疼痛更加剧烈了,可是她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就算是真的刀子架在了脖子上,她也不会轻易改变这个决定。
如今,她愿意给两个人一点冷静的时间。
苏弋听着这话,却摇了摇头,“老婆,我和叶梨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我说过了,她于我只有救命之恩,我对她真的没有什么。”
“我知道。”
谁知道,舒言却很耿直地点了点头,看着苏弋认真道:“我知道你对她没有什么,但是她对你有什么,而你也任由她做了这些事情,任由她对你的心思落在你身上。”
她说着,心里却在问自己。
苏弋对叶梨,真的没有什么吗?
如果没有什么,两次接吻算什么?他的贴身照顾算什么?他看着她的眼神,那种疼惜算什么?
或许他有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吧。
不过都不重要了,如果他可以处理好这些问题,这段婚姻她尚且还可以接受,如果他处理不好,便彻底结束吧。
最起码,她尽力过了。
不可以不清不楚地开始,糊里糊涂地过日子。
苏弋看着舒言,目光只觉得刺痛,他想过舒言清醒过来了,会怎么质问他,会如何指责他,可是没有想到舒言会这么冷静,冷静地分析着现状。
就像是一个理智到了极致,没有感情的人。
“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
苏弋垂眸,苦涩地笑了出声。
舒言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底莫名的就浮现出了怒火,“苏弋,你让我相信你,也需要做出事情来证明你值得相信。”
她说完,顿了一下,讥讽一笑,“再说,你又相信我了吗?”
如果他信她,不会连问都不问,直接就动手了,如果宴铭被他砸死,他想过后果没有?
他没有想过,他是打心底里相信了,她和宴铭之间不清不白了。
既然如此,他又以什么姿态,有什么资格,来责备她的不信任?
苏弋被她的质问,问的心头发冷,却没有办法反驳,只轻笑一声,没有灵魂一般抬眸看着舒言,定格半晌,他撇开了目光。
“我知道了。”
既然她决定了,他也没有办法说动她。
第一次,他苦恼于舒言的固执,固执到让他没有办法,哪怕他知道此刻两个人继续吵下去,又或者按照舒言的方法走下去,会出问题。
却也只能够让问题出现,再解决。
苏弋对于解决婚姻中出现的问题,多少有些笨拙,而舒言则是冷静地有些过头,两个人像是两个极端,丝毫不相容。..
舒言看着苏弋答应,松了一口气后,倏地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阿弋哥哥。”
门口。
叶梨坐在轮椅上面,对着房间内笑得很甜蜜,像是极其幸福般。
舒言的唇瓣,再次抿成了直线,她只觉得这一幕很是刺眼。
她看了一眼苏弋,就看到苏弋的眉梢掠过不耐和隐忍,像是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阎罗。
可最终,他还是回头开了口。
“谁让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