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恢复这段时间,他要对我言听计从,我有的是办法让苏弋顾及不到舒言。”
叶梨冷笑一声,拍开宴铭的手,“而你,只需要把握住机会,让他们两个人彻底离心就行。”
宴铭诧异挑眉,没有想到这个看着像是绝世白莲花的女人,竟然还是有些手段的,当即就乐了。
“哟,没想到,你还是有些想法的吗。”
“……”
叶梨被他轻佻的语气,压住了刚升起的傲气,不吭声了。
宴铭看着她又装,不由嗤笑一声,抬手就拿起她的手掌,和自己的手掌相对,拍了一下。
“合作快乐,小白莲花。”
“……”
两个人在病房里面合计着下一步计划。
而抢救室的门,一直到了下午六点,才被打开。
舒言苍白着脸,被推出来,奄奄一息的模样,不似有半分的生机。
苏弋迅速起身,一天一夜的心力交瘁,加上一整天都没有吃饭,整个人本就虚弱的不像话,此刻猛地起身,直接眼前一黑,晃了一下。
“砰!”
头撞在了椅子角上,血流了出来。
他迅速起身,晃了晃晕乎乎的头,靠近医生,抓住了他的手,“我夫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舒小姐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只要今天晚上不发热,应该不会出现问题。”
医生用最保守的语气,说着最真诚的话。
苏弋闻言,神经猛地放松,整个人腿一软就要往地上坐,平日里高贵优雅的男人,此刻像是一个落魄汉,看着极其让人心酸。
一旁的护士,及时地扶住他。
医生看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直接安排护士让他也输液去,补点葡萄糖,免得救活了一个,另一个又倒下去了。
这最近,苏家是不是流年不利,一个接着一个地住院。
也不知道舒小姐脑袋上那个伤口,是谁砸的,下那么狠的手,但凡偏离上一点点,人就当场死亡了。
也真是命大。
不过这些话,医生没有对着苏弋说,若是说了,苏弋怕是想要把自己的手给砍下来才行。
病房。
苏弋坐在床头,握着舒言的手,自己的手背上,还扎着针,正痴痴地看着舒言。
一旁,护士安排好一切,看了一眼苏弋,离开了病房。
“老婆。”
苏弋用脸庞贴着舒言微凉的手心,眼睛直接湿润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和他在……我错了,我一直说你不相信我,我又何尝相信过你。”
“对不起,老婆,你醒醒,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冲动了,好不好,老婆,你醒醒。”
男人沙哑的声音,终于说出口。
随之,压抑着的眼泪,终于滴滴落在了女人的掌心,滑落了下去。
他不知道那一花瓶,最终会砸到舒言的身上,如果他知道,他宁愿砸断了自己的手,也不会砸在舒言的身上。
他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在医院轮流换人住的同时。
林时衡在林家,也收到了舒言住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