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弋又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来。
“闭嘴!”
纪泽哼哼两声,又冷嘲热讽,“怎么,这个时候就敢吭气了,刚刚人家叶梨要住你家的时候,怎么装死不吭声。”
“……”
苏弋越看纪泽越是不顺眼,索性撇开了头靠在了窗上,不搭理人了。
他现在又恼又恨又委屈,不想说话。
纪泽看人自闭了,翻白眼,油门踩到底,直奔华时园。
车后紧跟着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车内叶梨脸上的笑容依旧,却带着丝丝的凉意。
“容栀,阿弋哥哥为什么喝了那么多酒,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叶梨秀丽的眉梢轻轻皱着,看着前面的车,疑惑询问出声。
“阿梨,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
容栀边开车,边纠结着神色,“在你下飞机前,我打电话喊阿弋过来接你,可是阿弋拒绝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突然过来了。”
“他今天晚上心情很不好,我听说是因为,舒言。”
她将最后两个字,咬的格外真切,目光盯着前方的车辆,似乎真的只是简单的说明情况。
叶梨听到舒言二字,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僵,收敛了些许,“舒言,便是阿弋哥哥的妻子吗?”
“嗯。”
容栀点头,侧开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清缓地说道:“阿梨,你这一次回来的有些迟了,阿弋现在心里只有那个女人。”
“今天我去找他,想和他商量一下今天晚上接你的事情,结果却在他的办公室看到了舒言,我便将消息告诉了舒言,结果舒言就和他冷战了。”
“之后我再和阿弋说的时候,阿弋看我的眼神,很冷,比看陌生人还不如,阿梨,因为舒言,阿弋改变了很多,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叶梨大拇指指甲,轻轻地戳着食指指腹,她低下头有些落寞。
“容栀,当年为了治好我的眼睛,我不得不离开阿弋,他应该明白我的选择。”
她僵硬抬头,挤出笑容来,眼睛里面已然含了泪水。
“我为了他,失去了一双眼睛,如今我好不容易治好了眼睛,就是为了回来找他,可是他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心爱的人。”
叶梨说着,想到方才苏弋躲开了她的吻,心如刀割,泪流满面。
“我难道真的已经迟了吗?”
叶梨的眼泪飒飒落下,带着无尽凄楚。
容栀本来想提一提她的士气,结果没想到把人给说哭了,当即迅速停车,从一旁抽出一张纸,递给她。
“阿梨,你别哭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快擦擦眼泪,你的眼睛还没有好彻底,不能哭的。”
容栀手忙脚乱地给叶梨擦眼泪,叶梨趁机抓住她的手,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容栀,那个,那个女人是不是很好看?”
“阿弋哥哥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
女人的眼泪,在灯光下像是破碎的珍珠一样,带着另类的美艳,让容栀眼前都恍惚了一下。
对上叶梨期待又绝望的眼神,容栀紧了紧手,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