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我是个挺调皮的坏小子,经常穿得花花绿绿晃到她办公室里去。
她一抬头,"哟嗬,今儿用的什么香水?"
组里同事都知道,李咏来了有两个标志,一是楼道里弥漫着香水味儿,二是哈文办公室里传来她肆无忌惮的笑声。
"管着么?"说着,我又得意洋洋地晃出去。
但吊儿郎当之外,我首先是个好老公。当老婆和女儿起了冲突,我护着老婆,训孩子。这中间当然有"红脸白脸"的策略,但也有一个很根本的想法。女儿还小,她还会有很多人生的体验,受点儿委屈算什么?应该叫"挫折教育"!可老婆就一个,跟我20年了,委屈谁,也不能委屈她呀。
有一次我和哈文在外面吃饭,直接就冲过一个女的来坐我对面,情深款款道:"你还爱我吗?你抛弃我了?"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第一反应就是"快叫保安!"
我就是要做给我老婆看,你放心,我不是这样的人。而我们之间当然也有着百分之百的信任。当年我们租房子住的时候,邻居只要看见哈文买一摞匹萨饼回来,就知道她又要出差了。因为我是一个宅男,我可以连续一个月不出家门,因为老不出门,我的跑车电瓶都放坏了。
我们也有七年之痒吗?
结婚七年,我们聊起了这个话题。然后背过身,一人写一个小纸条,数"一、二、三",同时亮出答案。
答案一模一样:"痒。"
既然痒,该怎么挠?我们俩分头行动,各自挠各自的,行不行?行。而且有的是机会。那么爱情不再维系,我们的相爱只是空白一场。这样的结局,我们不愿意。
我们商量出一个止痒的方案:各自买套新睡衣,天麻黑的时候把商标剪了换上,溜上床,背靠背一躺。我就当身后躺的是别人家老婆,虽然回手一摸,跟我老婆一样胖。咱精神上过回瘾,行吗?
只是我正闭目陶醉于无边遐想,耳边突然传来"劈头士"的怒喝:"走什么神儿呢?是不是又想哈文呢?不许想!"
我属于出国旅游不用调时差的那种人,作息诡异,昼伏夜出。所以,和老婆经常见不着面。她睡了,我还在工作,我睡了,她该起床上班了。
于是我们养成了互相留条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