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云意识到自己把施工中的经验放到行动中来,确实是一个能够事半功倍的让自己在行动方面得到迅速提高的好方法。
但是也要注意的是,必须要将自己在施工过程中积累的经验加以区分清理一下才行,有些自以为很好经验,就不是适合能直接转移到行动中来进行运用的。
现在自己提出的让泉聪和泉琛在行动中向自己靠拢,收缩行动时的小队覆盖面,就是不合理的要求,说严重点,就是错误的要求。
那源自施工中事先在未知区域里进行打桩勘探,以对地质结构进行了解的经验,而提出的让泉聪和泉琛在行动中向可疑的方向进行防范性打击的要求,自然也是不符合行动要求的了。
出现这样的情况,真的是让谢流云非常的自责和懊恼,这不是典型的“外行指挥内行”了吗?
谢流云因为自责于心,而向泉聪抱歉的说道:“泉聪,真是不好意思了。
我刚才只是想着完成任务,忽略了一些方面的问题,请你谅解。
我不知道这些有关行动的具体要求,在听你讲完之后,我才清楚刚才自己提出来的要求中,的确有不合规定的地方。
我想,对此你是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的。这说错了话就必须要改正,你就当是我刚才没说过这两个要求吧。”
泉聪忙拱手道:“谢长官,您此话就说重了。我觉得你虽然之前没有参与过行动,但说出来的一些见解是很有些新东西的。
比如你刚才所提出来的在行动中向您靠拢和对可疑方向实施防范性设计的想法,让我很清楚的能感到您对我们族长提出的,抢占'制高点'的任务要求是坚决执行的。
我和泉琛虽然不能完全的做到您所说的要求,但在攻击行进中会注意到这两个方面的。
在您选定'制高点'后,我们即向您靠拢转入阵地战,固守'制高点',对敌进行打击。
在防御守卫'制高点'的时候,我和泉琛就会按照您的要求,相互配合的对可疑方向进行预警射击。”
泉聪的话让谢流云很是感到被理解后的喜悦,他觉得这个泉聪年纪跟自己相差不了多少,但却是很善解人意的。
而且,他确实是人如其名的,非常聪明的从自己所提的行动配合要求中,体会出了自己做为第二梯队的“尖兵”,要做的是在第一梯队猛攻敌方的情况下,利用这个有利的时机,迅速抢占“制高点”。
在刚才与自己对话的过程中,泉聪没有提到做为第二梯队“核心”的雍铭,也就是自己的族长。
而是对于自己这个第二梯队的“尖兵”表示出了极大的支持和重视,这是颇有些让谢流云感到有些意外的。
这不符合常理的做法,充分的说明了泉聪已从自己这边感受到了雍铭在行动中所侧重的方面,由此他选择直接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绝对是聪明之举。
看来这个特别行动小组的成员,能够在人才济济的“飞龙队”中被选拔出来,还仅仅是因为其有着过硬的技战术素养,其头脑灵活,思路清楚也是很重要的。
对于这个特别行动小组,谢流云不禁是又多了一些认识。
于是,谢流云重又想起了刚才的情景,自己同雍铭在一番沟通之后,确定的第二梯队的行动策略,就是在第一时间里占据现场的“制高点”。
这是保证整个此次对“共牲会”先遣队采取的打击行动,能顺利完成的关键点。
通过阅读书籍资料,对于世界战争史比较熟悉的谢流云知道,战争是由一个个小的战斗组成的。
而每个战斗做为一个“碎片”,最后拼凑成的就是战争的全貌。
当正义的战斗多于非正义的战斗时,则最后形成的战争就是为正义而战的战争。
这样的战争,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因为猝然受到打击,正义的一方会异常艰难,但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正义的一方获得胜利的。
反之,则是见不得光的非正义的战争。
这样的战争,因为经过非正义一方的长久的阴谋筹划,在最初的时候非正义一方会占据相当的到战斗,又是由一个个具体的细节组成的。
只有取得一个个战斗的胜利,才能使得战争趋向于有利自己的方向发展。
而最终决定战斗胜利的不是装备优势,也不是人数优势,而是策略上的优势。
你在关键的战斗节点,都能取得优势,那这样的优势就能转换为大的势能,当势能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势能就会转化为动能,推动胜利的天平向你倾斜。
当你手里累计的因战斗胜利而得到的“砝码”越来越多的时候,你在这场由力量、意志、资源和利益等构织起来的博弈中,就会更加的主动。
当你掌握了博弈的主动权后,则获得“砝码”就会越来越容易。
一旦你拥有的“砝码”能够打破天平的平衡时,这场战争对于你而言,也就意味着已经开启了落下的帷幕。
战争的结果,必然是胜利属于你的。
只不过,这是一个时间早晚也会到达的必然罢了。
而对于依然在博弈中苦苦坚持的对手而言,就是在做着一个相对残酷的选择题了。
你如果有机会去问对手的话,问他愿意做这样的选择题吗?
我相信,对手的回答一定是不乐意的。
试想,有谁会在明知自己是失败一方的情况下,去做不由自己控制的选择题,选择自己并不想要的结果呢?
然而,这是由不得对手能决定的。
因为,谁让这个对手招惹到你了呢?
而这个你就是“雍王卫”,对手就是“共牲会”,这是谢流云在心中做的假设。
而且,他设想在这样的情况下,雍铭给出“共牲会”能做的选择题,其结果就是痛快的接受失败的结局,以及痛苦的接受失败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