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克多尔埋伏了那么多人,而且还都带着精良的武器。相对于斯巴达克斯来说,只有一件打着补丁的斗篷,和一把匕首,就说这一仗,让斯巴达克斯怎么打?
但是!
斯巴达克斯一点儿都不带慌的,他就要用一把小小的匕首,试一试华克多尔的群体攻击。
只见匕首飞快的在视线中穿梭,就像一道闪电,一惊一乍的拨弄着那些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眨眼之间,便聊起一片凛冽的血腥。匕首的每一次翻飞,都伴随着惊心动魄的碰撞,和惊心动魄的碰撞,甚至让胆小的月亮都瑟瑟发抖,小心翼翼的洒下满地零碎的光斑。
那些零碎的光斑,渐渐的有些泛红,与此同时,还伴随着各种声线的叫声。华克多尔太自信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些埋伏在花卉市场的罗马兵,还没有做好与血腥共眠的思想准备,就横七竖八的倒在了血腥之中。
应对了第一波攻击,斯巴达克斯也不管巩二狗乐意不乐意,从地上捡起一杆血淋淋的长矛,就塞进巩二狗的怀里:“拿着这个,跟我走。”
巩二狗都吓傻了,手指像弹簧似的,推开了斯巴达克斯把塞给他的长矛,还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叫:“血!”
“你别怕,拿起武器跟我走。”斯巴达克斯说着,一把扯着惊慌失措的巩二狗,脚步匆忙的走过那片横七竖八的血腥。然而,他们走过去没有几步,就又有几个家伙蹿了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便衣,脾气好大,简直就是杀我秒升七千级的架势。不等巩二狗做好准备,就举着刀举着枪,气势汹汹的率先杀了过去。
要说一点都不哆嗦是不可能的,巩二狗手里的长矛,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但还是胡乱的拨打着那些家伙们递过去的各种武器。至于究竟打到,还是打不到,就跟猜盲盒一样,全凭运气了。狼狈是狼狈了点儿,反正巩二狗暂时还没有躺下,那些家伙也没有躺下。
与巩二狗的颤抖相比,斯巴达克斯打的就正经多了。别看只是一把小小的匕首,仍然是爆率全开,满攻速无缓冲。时而远,时而近,时而左,时而右,时而上,时而下,“叮当叮当叮当叮当叮当……”混乱的搏斗声连绵不断,顺着那匕首舞动的轨迹,飞起一凛又一凛的猩红。
几个回合过后,那些家伙就算不躺下,也晕头转向了。
然而,华克多尔埋伏的便衣太多了,倒下一波,又杀过去一波,一波接着一波,仿佛越打越多似的。
斯巴达克斯拉着巩二狗向左走,左边就攻上来一群家伙。斯巴达克斯拉着巩二狗向右走,右边又攻上来一群家伙。当他们转身向后的时候,华克多尔又带着一群便衣,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斯巴达克斯和巩二狗就这样,被华克多尔的人团团围住,而且包围圈还一点点,一点点的缩小,眼看着,就要把他们那个啥了……
连斯巴达克斯都感到绝望了,他锁紧眉头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便衣们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要想冲破眼前的人墙,除非会飞。
华克多尔有些得意,提前拿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人群中间,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就是斯巴达克斯吧?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个小毛贼,就能杀了我吗?在我结婚那天,你穿着个黑斗篷,假扮成卖花阿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居然还敢故计重施,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元老院本来还要讨论,如何消灭起义军的事情呢,但是现在!不需要讨论了!因为起义军的头子已经成了落网之鱼。”说着,华克多尔朝那些便衣摆了摆手:“给我上,捉活的!”
突然!奇迹出现了。
就在那些便衣,听到华克多尔的命令,拿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一拥而上的时候,华克多尔的车夫,赶着马车冲了过去。
月亮都惊呆了,躲在夜幕的后面,小心翼翼的发出一片苍白的光。那光芒有些犀利,一下子就点亮了那两匹骏马的眼睛,只见两匹马不约而同的昂起脖子,发出一声高傲的嘶鸣。紧接着便抬起马蹄,横冲直撞的跑进了包围圈。
就听赶车的车夫,朝着斯巴达克斯和巩二狗大吼一声:“上车!快上车!”
斯巴达克斯顾不得多想,扯着巩二狗,就往马车上塞:“上去上去!快快快快快!”话音未落,斯巴达克斯又转身,跟那些脾气暴躁的便衣,纠缠了几下,之后也跳上了车厢。
华克多尔都看傻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关键时刻,他的车夫会背叛他。
那些便衣也不简单,见斯巴达克斯钻进车厢,于是就挥舞着兵器,打算杀了赶车的车夫。
那两匹骏马还真是,又神兽又魂环,举起马蹄,连踢带踹一通忙乎,眨眼之间就盘倒了一大片,与此同时,就看那车夫猛抖缰绳,伴随着嘴里的一声口令,两匹骏马马蹄腾空,从盘倒的便衣头上,直接蹿了过去。紧接着,马车飞一般的奔跑起来,把华克多尔和那些便衣,远远的抛在了背后。
第二次暗杀华克多尔,又失败了,幸好车夫拔刀相助,才侥幸逃脱。车夫名叫巴特,救出斯巴达克斯之后,也加入了起义军。
然而,距离元老院最后表决,还有一天的时间,斯巴达克斯他们,还有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