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还没开始,观众中间就有人带头给佳诺安起哄了:“佳诺安你个蠢猪,上来吃屎的吗!”
“佳诺安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又去海边找女人去了吗?”
“佳诺安,在牢里住的舒服吗?鞭子的味道香吗?”
“佳诺安,你的那个小杂种就快出生了,你不去看看吗?”
“佳诺安,你要是赢了这一场,我就把你的小杂种卖到农场去当奴隶!”
看台上狂笑起来,所有的观众也跟着狂笑起来。
那些起哄的观众,其实都是萨尔旦找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影响佳诺安的发挥。萨尔旦把赌注都押在斯巴达克斯的身上了,只要佳诺安输了这场角斗,萨尔旦就可以赢一大笔钱。嘘!千万别传出去,这可是元老院的机密。
佳诺安在各种各样嘲笑和侮辱声中,尴尬的低下了头,手里的刀柄都攥出汗了,但却迟迟没有出招儿。因为他不想打斯巴达克斯,他想打看台上那些畜生。
斯巴达克斯就更尴尬了,佳诺安不出招,他也不好意思先出招,只好拿着盾牌和剑,站在那里等着。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伫立在角斗场中间。都是一家兄弟,谁也不愿意动手。
角斗对于角斗士来说,就像是一款玩的滚瓜烂熟的游戏,闭着眼都能闯关,然而,此时此刻的佳诺安,却突然间不知道怎么打了……
话说,就在果德萨角斗场热血沸腾的时候,那个军官华克多尔,也在玩儿着一款滚瓜烂熟的游戏。还记得那个华克多尔吗?就是之前抓走佳诺安的那个军官。
军营的伙食,也不比奴隶们吃的好多少,但是那并不影响华克多尔个人的食欲。华克多尔的晚餐很低调,但是却很奢华,就像是一个重大的军事机密那样,不允许泄露给任何人。
就在军营响过熄灯号,士兵们鼾声四起的时候,华克多尔摸着黑,离开了军营。没人知道他离开军营要去干什么,或许他深夜潜行,也是为了一个重大的军事机密吧。
夜晚的空气,就像午后的一杯热茶,让人有一种难以明状的懒散。舒缓的脑细胞,和装满美食的肚子,不断的释放出堕落的信号。华克多尔独自来到一个城堡的后面,找了棵离城堡最近的苹果树,把马栓在旁边。然后沿着城堡后面的楼梯,鬼鬼祟祟的爬了上去。
华克多尔对城堡后面的小树林,和那个隐蔽的楼梯,似乎已经滚瓜烂熟了。即使是夜晚,即使是天黑,他也能顺利的,该特到那个点。
楼梯通向一个阳台,一个非常辽阔的阳台,不等爬上去,就闻到了浓烈的脂粉气。华克多尔就喜欢那种气味,越浓烈越能让他兴奋。
只见华克多尔聂手聂脚的走上阳台,小心翼翼的从窗帘的缝隙,向里面窥视。
窗户的里面很华丽,灯光如同白昼。萨西米亚坐在梳妆台前,一根一根取下固定在头发上的发卡,让齐腰的卷发,重新恢复蓬松的状态。见到那熟悉的身影,见到那蛋羹一样的脸颊,和天鹅般的脖子,华克多尔不由得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
“亲爱的,快把窗户打开呀……”华克多尔一边轻声呼唤,一边敲了敲靠近阳台的那扇窗。
萨西米亚一点儿都不觉得惊讶,不慌不忙的走了过去,漫不经心的打开窗户,第一句话就是:“怎么这么晚才来呀?”
话说,萨西米亚就是之前那个哭哭啼啼的怨妇,萨尔旦元老的千金。她的丈夫赫络雪,前不久刚刚被斯巴达克斯他们给杀了。
华克多尔赶紧找借口,向萨西米亚解释:“军营里面事务繁多,一时走不开,所以出来晚了。”华克多尔说着,就迫不及待的抬起腿,准备从窗户钻进去。
然而,萨西米亚又是一脸的傲慢,比平时更加傲慢,用眼角撇了撇华克多尔,然后任性的就要关窗户:“太晚了,我要睡觉了,你回军营去吧。”
华克多尔赶紧把手伸进去,顶住了窗框:“别关别关,让我进去把亲爱的,我给你带礼物来了。”
“我对礼物没兴趣。”萨西米亚不以为然的,用眼角夹了华克多尔一下:“给我一个让你进去的理由。”萨西米亚的傲慢,似乎让华克多尔更加执着了。
只见华克多尔压低了嗓门儿,阴阳怪气的说道:“萨尔旦元老位高权重,不能没有一个好女婿,帮衬着呀!”华克多尔一边说,一边伸手端起了萨西米亚的下巴,将那鸡蛋羹似的脸蛋,扯到自己的唇边。
其实华克多尔的理由,已经说到萨西米亚的心坎里了。但是萨西米亚还不想立刻放弃她的傲慢,所以耿了耿脖子,甩开华克多尔的掌心:“别那么着急,那个死鬼还尸骨未寒呢,再等等。”萨西米亚说罢,丢开窗户转身回屋去了。任由华克多尔随便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