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日本开拓团,其实也是日本侵略中国的一种方式。
早在1904年,在辽宁金县出现了第一个日本移民村“爱川村”,随后像这样的日本移民村落越来越多了。
自“九·一八”事件之后,日本的移民团体迅速增加,这些移民按照军队模式配有火炮和机枪等武器,分布在中国东北和内蒙的广大地区,史称其为开拓团。
日本为了彻底占领中国,他们向中国派来的不光有军队,还有大量的移民。据不完全统计,日本在侵略中国的东北期间,共派遣了“开拓团”860多个、33万多人。
这些“开拓团”强占或以极低廉的价格强迫收购中国人的土地,然后再租给中国农民耕种,从而使500多万东北农民失去了土地,或四处流离或在日本组建的12000多个“集团部落”中忍饥受寒,其间冻饿而死的人已无法统计。
日本向东北移民的策略,是有其险恶的目的。日本想借此来改变东北地区的民族结构,造成日本人在东北的人口优势,反客为主的霸占东北,这在日本的历史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古琉球国,自古就是中国的藩属国,但在日本几十年的移民之后,就成为了日本今天的冲绳县。
后来,日本关东军更是制定了所谓“满洲农业移民百万户移住计划”,他们把大批的日本贫民、退伍军人组成“日本开拓团”,源源不断的开进中国东北,他们计划在20年之内,向中国东北移民百万户500万人。
麻生太郎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在中国东北长大成人的。当初来到东北后,为了让家人多得到几亩土地,还是懵懂的他就加入了所谓的“爱国训练营”,其实就是日本军方情报组织的一座间谍学校。
在这个学校里,不但有日本小孩,还有很多受骗来入学的中国小孩,让日本人从小就和中国人一起生活,一起学习,就能让日本人学习到中国的习俗和习惯,最后完全融入到中国人的生活中。
而在暗地里却是对日本人进行各种特工训练,等到他们长大后,语言上、行为习惯上已经与中国人一模一样,再将这些人派往中国的北方各地蛰伏生活,时机成熟后就由联络员用特定的暗语唤醒,然后开始接受各种任务。
而麻生太郎感到奇怪的是,虽然他与张金花在太原生活了快三年,一直没等来上级任何唤醒的暗号,却是等来了全城的大搜捕。
其实城管科抓他们两口子的原因很简单,两口子在太原没亲戚没儿女,又是刚来不到三年,说北方话,这就够了。
虽然被抓了,但是麻生太郎却不是很担心自己会暴露,就看看自己这个不到10平米的小牢房就塞进了七八个人,那整个牢房关了多少人?这么多人不可能全部判定为间谍。
他知道自己只是初步怀疑对象,下一步还有更细致的甄别审查,等到审查结束后,绝大部分人都是要放走的。而对于如何通过审查,他可是自信满满,本来就已经算得上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而且出自哪个村?村子在哪里?有什么特征等,早就烂熟于胸,你怎么甄别?
对被与其她女性关在一起,他名义上的妻子张金花更是不会担心,就因为张金花其实比自己还要更像一个中国人,不,她实际上已经是一个中国人了。
她可以为了一颗白菜不惜与小贩讨价还价十几分钟,逼得别人都怕了她,不得不半卖半送将她打发了事,而她也会喜滋滋地回家,就像中了大奖一般夸耀自己的功勋。她也会为了争抢一些便宜货跟人口角,甚至会像个悍妇一样当街撒泼,就是她说自己是日本间谍,周围邻居也不会有人相信。
麻生太郎在牢房里从不与别人说话,别人来搭话也就有一句说一句,就装成一副老实巴交又害怕的样子,除了吃饭和方便,整天就卷缩在墙角睡觉。
就在他收敛了思绪,开始迷迷糊糊起来的时候,牢房走廊传来的凌乱的脚步声。
“所有人都站起来,叫到房号的双手抱头走出来。”
然后,整个牢房就开始喧嚣起来,有喊冤枉的,有呼亲唤戚的,一时之间有些杂乱无章。
“都特么闭嘴!”一声大喝响起,接着“当当”的声音传来,一个警察拿着手中的警棍狠狠敲击着牢房的铁栅栏,有些挤到前面拉着栅栏呼喊的人,立马被打得哭爹叫娘。
不多时,那个警察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人群,再次叫道:“都给老子听好了,老子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谁特么再敢出声,老子就把你的屎打出来,知道了吗?”
这个走廊里十个房间的人都不敢出声了,那些手指被打肿的只敢小声哼哼,再不敢大声喧哗。
然后有几个警察就顺着房号依次打开了牢房门,那些被关押的人都是乖乖双手抱头,依次被带了出去。
轮到麻生太郎所在的牢房,他也是双手抱头,跟着前面的人就向走廊外走去。
出了走廊就来到了一个宽敞的院子,所有犯人都贴着院子的墙壁站立着,围墙角的岗楼上有士兵架着机枪。
此时有些胆小的都以为是要被枪毙了,有人大声哭泣起来,还有的人脚软站不住,直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麻生太郎也跟着坐在地上,一副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
此时,从牢房的大门外走进了几个军官和士兵,他们目光凌厉地望着院子里的着上百号犯人,眼神中透出的寒意让现场本已压抑的气氛多了些肃杀的气息。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了,都是惧怕地不敢看向进来的几人,他们觉得这几个人带来的压力比架在岗楼上的机枪还要更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时,又一个年轻军官走了进来,让众人奇怪的是,这个军官还牵着一个十三四岁,穿着一身干净的蓝色对襟稠衫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