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有多温柔,只是怕一会儿兰翠感受到疼痛痛的时候突然挣扎导致他的行医施针有差。
“多谢这位少爷……”兰翠看着如同天神一般挽救了自己的秦重,脸颊有些害羞地飘上了两抹红晕,随后低着头怯懦地回答道。
闻言,秦重也不再说话了。他知道柳坤一直在盯着自己的手法,只不过鬼医十三针并不是谁都能学的。
心中不屑,手上的动作更是没有半分遮掩的就直接行云流水的展露在了空中。只见秦重指缝中夹着这根细长的银针在空中回旋着,手臂猛的伸直,随后缓缓地收回灵敏的手腕操纵着银针在空中来回翻转着。
而也就是银针下落的每一时刻,兰翠指尖上的这些燎泡全部都应声破裂。
一直看着自己指尖以及秦重每一步动作的兰翠,并没有感受到手上有多大的痛苦。老人们都说十指连心,就算是细微的痛苦,也能感受到十分敏锐。
可不知是不是秦重的针法太好,兰翠居然感不到半点的痛苦。
相反在这些泡全部都破裂的时候,兰翠居然感觉到了一丝清凉感。
“当真是玄妙……”然后是一声自视清高的柳坤,看见了秦重这玄妙道不可琢磨的针法后也不由得惊叹了一声。一时间,不由得计上心头。
如
果他可以得到这套针法……
想到这儿的柳坤眼神直直地都离不开秦重的银针了,一旁的柳建国看着柳坤这副模样,眼神突然就阴沉了下来。
随后也将视线放在了秦重的身上,只见他手腕灵活地带动着银针。而兰翠手上的泡就已经浑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淡淡的粉嫩色。
“随便找一些消炎的药粉敷上就可以了,不会留疤的,放心吧。”秦重大约再过了10分钟后,这才收起了手上的银针。重新放回了兜中看着面前已经没有了痛苦之意的兰翠,说完就直接站起身来。
与此同时在背对着柳建国他们的某一个角度,秦重对着兰翠施了一个眼神。
心中感恩戴德的兰翠一下子就看清楚了秦重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一时间,感动的更加痛哭流涕。
“我看我这老头子可是活不了了,你居然宁可去治一个下人,都要把我放在床上置之不理。”柳坤看着秦重缓缓站起身来,看着自己十分淡然冷漠的模样。不禁把自己的病装得更加严重了,只见他捂着自己的心口,仿佛喘不上来气一般。
他垂涎秦重的医术针法,想要得到这东西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讹诈。
毕竟现在秦重的身份地位都是他撼动不了的,所以只能智取。
而秦
重闻言,直接就猜到了这老东西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呵,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这套路难道他看不懂吗?不过既然柳坤都不要这张老脸了,那他干脆就将计就计。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这病是怎么来的自己心里清楚。想要让我留下来跟你们谈条件也可以,把她放走,并且给人家精神损失费80万。”秦重看着一家子想要跟自己谈判的这副尖酸刻薄的模样,直接开口说道。
这话里并没有留有一丝的情面,而且目的很明显,那就是让兰翠离开刘家。
倒也不是说他可怜兰翠,只是兰翠这样的姑娘不应该留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家族里。按着这姑娘聪慧的心性,去到任何一家当仆人都可以有更好的前途。
也不用被人非打即骂,呼来唤去。
“八十万?不可能,你想都别想!”而其他人还没有说些什么,柳长云一听秦重说的这话顿时就急眼了。就连原本有些低沉的嗓音此刻都提高了8度,显得有些尖锐。
只见他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对着秦重尖叫的吼道。
要知道这可是80万啊,足够这低贱的女仆生活一辈子,吃喝不愁了好吗?这80万给他当零花钱吃好玩好,难道不香吗?凭什么要给这手粗脚笨做事一点都不稳当的下
人!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80万就80万,一口成交!”而柳建国相比于他的儿子柳长云显得更加有心计了,兴许这80万明显是一笔交易啊。
要知道到时候如果跟秦重达成了交易,这臭小子给他们的条件可远远不止这80万,甚至翻上100倍都是有可能的。那这80万也就是他们达成交易的一个门槛罢了,只要跨过这门槛,还何愁这80万回不来?
想到这儿的柳建国直接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他是商人,自然不做亏本的买卖。
“少说废话,把支票拿来让人家带着走。”秦重看着口说无凭,空口放大炮的柳建国显然是不买账,直到他脸色铁青的让旁边的保镖拿来了一张支票签上了80万的数据后,这才转身递给了站在身后感恩戴德对自己热泪盈眶的兰翠。
颤颤巍巍接过了这十分贵重支票的兰翠抬头看着秦重这恍若天人的俊颜,似乎把他的容貌已经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今天之事,多谢少爷。”兰翠从小就被教导要滴水之恩自然是当涌泉相报,虽然她是村里来的,可是心性朴实为人耿直。
只见她对秦重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看懂了秦重的眼神后,直接拿着钱就快步离开了。
连留在这里的东西都没有收拾,反正也不过就是几套破旧的衣服。
“既然这样,她也走了,咱们不妨坐下来好好谈谈?”柳坤看着秦重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有些寒凉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心慌。
还是觉得这事早点定下来的好,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露馅儿了。轻咳了一声后,故作清高地说道。
随后又在心中继续盘算着该怎么不失脸面的跟秦重索要他这套玄妙的针法,也不枉他绞尽脑汁装病一回。
“说来我听听。”秦重看着这明显在盘算着要跟自己达成什么条件的柳家众人冷笑了一声,随后直接做到了一旁真皮沙发的主位之上。
浑然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现在他可是上帝。这些人是要求着他跟他达成条件的,如果自己不高兴,谁也别想好过。
与此同时,秦重眼角的余光撇向了一旁坐在椅子上的刘磊。见他眼冒精光还没有开口说话,秦重打算倒逼他一把。
想让两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们无非就是想要自己的钱和手下的部分势力,秦重勾唇冷笑。这一场早就已经被看透的游戏,已经失去了该有的趣味性。
“我也不讹你了,只要你把你这套针法交给我,其他的一笔勾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