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在他这眼睛的白眼球附近的黄斑块块,而且上面似乎凝固着什么粘液。
虽然看上去很恶心渗人,但秦重知道这是娘胎里带来的先天视力不均。这上面糊着的东西就像在玻璃上改了一层报纸,只有把这层报纸剔除,以及分泌这些液体的经线给他阻断就可以了。
“现在是视力模糊看不清东西,有时候还感觉眼前白茫茫一片。是吧?”秦重松开了自己的双手,随后看着慢慢坐起身来的阿强。
昨天看他洗车的时候没有什么异样,没想到今天看起来还挺严重。
“对,你有办法治好我吗?”听着秦重说的这话,原本心中不抱希望,准备迎接再一次希望破碎的阿强顿时眼中有了光亮,连忙激动地拽住了秦重穿着的西装衣摆。
兴奋的有些不知所以的模样,让王明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就知道带着秦重来一定没错,随后两个人把目光都落在了秦重的身上,等待着他的答复。
“可以。”秦重轻飘飘的看了一眼从沙发上坐起来,激动到浑身颤抖的阿强,淡然的吐出了两个字。如果不是柳诗涵让他来,他才不会找这样的麻烦事。
说完,看着阿强咧嘴大笑。很开心的模样,让秦重皱着
眉头,他不得不泼一盆冷水。
“但是这过程你要忍受痛苦,因为你这里根本就没有办法打麻醉。风险也极大,你自己考虑吧。”秦重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缓缓的说出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的,别到头来人没治好还给自己惹了一屁股的骚。
虽然他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但这些人与自己不知根不知底,还是把话都说明了好。
“没事,我可以坚持住。再说了,最严重的程度就是失明罢了,我还怕这些?”然而阿明的反应远远出乎秦重的意料之外,只见他挺直了腰板,一口决定了说道。
见状,秦重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当事人已经同意了,自己只要把医治的过程准确无误的操作下来就没问题了。
随后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了阿强的旁边,看着王明挡住了自己的位置,不由得将有些深邃和幽凉的视线放在了王明的身上。
王明只感觉自己的后背传来一股凉意,让他打了个哆嗦。心中还在犯嘀咕,难不成强子他们家开的空调这么低?不怕冻感冒了吗?
然而好巧不巧的回头一看,只见秦重那深邃的眼神刚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王明嘿嘿一笑,这才反
应过来自己挡住了秦重的路,连忙侧过身子绕到了一边。
“那我就准备开始了。”秦重伸手利落的直接伸进了上衣的兜中,带出了这素裹的金丝银线勾勒出诡异花纹的布包。摊放在了一旁被擦拭的一尘不染的小桌子上,露出了里面根根分明的银针。
秦重说完之后用余光看了一眼阿强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变心中也不担心了。看来他是真的不怕,随后也不多言,就直接从这布包之中抽出了一根细长的寒芒银针,夹在了指缝中。
站在一旁的王明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就干脆安安静静的当个隐形人了,也不出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在不知玩着什么,而秦重则是捏着这根银针走到了沙发旁边。
看着躺好的阿强,走上前去伸手扒开了他的眼皮,与此同时右手中夹着的银针突然寒芒一闪!在空中晃过了一丝虚影,就当阿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一疼。
再接下来他就仿佛五官失灵了一般,既听不到也闻不到。
想开口说话,可传出来的却是嘶哑的叫声,就仿佛一个哑巴。
“放心吧,我不害你。只是让你暂时屏蔽五官罢了,
不然到时候你疼起来打断了我的医治过程,我可不担这责任。”秦重看着一瞬间慌了神儿的阿强,俊言之上神色不改,淡淡的说道。
眉宇之间尽是淡然,仿佛这一场风险极大,危险极高的小手术,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罢了。王明虽然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玩着手机游戏,可却也能时刻关注到秦重他们这边的动向。
看着秦重这十分淡然,丝毫没有手慌脚乱的模样,心中更是崇拜。
而阿强不知是不是听见了秦重说的话,居然安下心来,不再挣扎着要开口说话了。
眼中神色一闪而过的秦重,看着阿强平静地躺在沙发上的模样,手中的银针再次动了起来。只见秦重手臂微微用力上抬,手腕却在空中猛地下沉,带动着这尖细的针尖朝上。
“我开始了。”秦重眼中的深意,仿佛这浩瀚的星河让人琢磨不透。只见他手中的银针突然在空中一晃而过,留下了一抹虚影,速度快的就连王明都没有看见。
只捕捉到了个残影罢了,而这一针刹时间就扎在了阿强的脑门与发际线的交汇处。
这里的大丰穴可谓是掌管着眼睛的一处重要渠道,若说边关是国家的要塞,那这大丰穴就是人体眼睛的
保健科。
话音刚落,秦重双指交替念动着银针。力道不曾有半分的松懈,直接就将这锐利的针尖扎进了阿强的大丰穴。
直到入肤三分扎稳了之后,秦重这才停了下来。松开手指,空出另一只手来扒开了阿强的眼皮,就这样维持着一个姿势,直到阿强的眼球由于人体的惯性而露出了这覆盖着块块黄斑的眼白,秦重这才眼中的神色深沉了不少。
蓦地,秦重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又换了一根银针,然而这根却与当初治疗猎京肩膀上伤口的那根差不多一个模样。只是这上面散发着的光芒更加柔和一些,只见秦重拿着它在空中慢慢的接近了阿强的眼球。
看着上面的这些黄斑,秦重并不打算将他剔除。也没办法剔除,黄斑是人的眼球自然生长的东西,自然没办法根除。
不过……覆盖在阿强眼球上,并且还在肆意蔓延着的那块腐肉,秦重倒是可以把它剔下来。
“姐夫,你这一幕也太渗人了,估计我晚上要做噩梦了。”王明在一旁早就没有了玩手机的心思,有些好奇地走上前来看着秦重那仿佛薄如蝉翼的刀尖锋利般的针尖此刻已经凑近了阿强的眼球,这才有些后怕的拍着胸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