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吃完一半米饭的秦重久久等不到文姨的回复,不禁抬起眼帘看了一眼。只见文姨淳朴的脸上尽是犹豫,剑眉一挑。
心中也对文姨的犹豫不决和所担忧的事猜出了个大概,放下手中的碗筷扭头看着文姨有些憔悴的脸庞,薄唇轻启。
“文姨,我身为一个医生救病治人那是我的本职,况且你做饭收拾屋子也帮我省了不少心。于公于私,都可。”秦重收敛了视线,继续吃着碗中的饭。
不咸不淡,鲜嫩可口,刚好。
站在一旁的文姨一听秦重的最后一句话,犹如醍醐灌耳,瞬间反应了过来。瞪大了眼睛其中充斥着感激,对啊。自己总是在想着恩情,如果真的拒绝了秦重的帮助,那么姐姐恐怕就要命丧黄泉了!
思量间,文姨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只是在看向秦重的眼神中掺杂了几分感恩与不适。她总觉得占了人家便宜……以后当牛做马一定要报答回来!
想到这里后,文姨冲着秦重,重重的点了点头。眼里的眼泪差点滚落下来,但也不想失了礼节,毕竟自己年岁这么大了。
“谢谢你,你放心,我们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文姨不想亏欠秦重太多,他们是有恩
必报的人。
而秦重听了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反而是摇了摇手去吃饭了。
殊不知,不久的将来这一家人救了他此生挚爱。
医治的时间,也安排在了今天下班之后。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之间秦重就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看了一眼手机之后就直接走了出去。
回住处拉上了文姨,便前往了文素的住址。
根据文姨的指示行驶了很长时间后,终于到达了文素的住址。下车之后,秦重看了一眼周围的陈设。行驶了这么长时间,已经走到了城中心的郊外。
人烟稀少,况且这边大概经济没有发展起来。周围的房子全部都是偏矮的建筑,统一的白色中泛着灰烟。
简陋中带着几分简朴,随后迈动着长腿就跟着文姨朝前走去。怪不得文姨说没有钱治病,秦重看着眼前的房子,就心里就一下明白了过来。
而文姨站在一旁,本来是舍不得花这车钱,可却没想到秦重直接包了下来。心中感动的同时也很内疚,真是麻烦这小伙子了。
上辈子积德啊!
看着秦重那波澜不惊十分淡然的俊逸脸庞,文姨脸上划过了一丝拮据。他眼中并没有丝毫的嫌弃和犹豫,尽管是乡下的
破房子,但秦重似乎看所有的都是平等物一般。
“这个房子有点儿破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姐姐就在里面。”但是文姨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毕竟秦重这种本事大又长相邪肆俊美的人,定然是享受着功名利禄。
快步走到了秦重的跟前之后,有些紧张的解释道。
而顿住脚步的秦重听到了文姨的话后,深邃的眼眶中划过了一丝疑惑。但是随即缓过神来,就知道文姨肯定是理解错了。
“没有,我怎么会介意这种事?快进去吧,早点看看早点好。”秦重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有些忐忑不安的文姨,简短的解释了一句之后就示意文姨跟他一起走了进去。
看着文姨激动的点了点头之后,两人就相继的走进了田间的这间不大的房子。刚刚走进屋子,秦重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文素。大概是一个很温婉的人,只见那耳鬓有些发白的银发已经被捋到了耳后。
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水,但尽管是这般模样,身旁都没有个伺候的人。额头上的淤青和血渍似乎还没有被清理干净,有一些结痂的地方此刻已经干涸。带动着周围的皮肤都被揪到了一起,这以后可是要留疤的。
“你
姐姐现在的情况不算是严重,但也不乐观。我现在就要准备开始了?”秦重皱着眉头,看清楚了文素现在的身体状况之后,便打算开始治疗了。对着站在身后的文姨说完之后,右手就已经伸进了兜中,打算把布包掏出来。
因为他心中明白,文素的病情已经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否则一直得不到舒缓的病情再继续恶化,恐怕那就性命垂危了。
刚准备把布包掏出来抽出一根银针的秦重,却突然被一声充满了质疑与嚣张的嗓音打断了。
“你是谁啊就敢给我妈治病,你有那个资格吗?我看你一脸年轻的模样,恐怕不是医生吧,该不会是一个实习的就来给我妈治病吧?”
听着耳边传来的这道充满怀疑的声线,秦重勾唇冷笑了一声。扭过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牛仔裤染着黄毛,十分沙马特的小伙子站在了他的身后,
听他话中的意思,他是文素的儿子?
由于来的时候车程太长,他听文姨无意中念叨了几句。恐怕这就是文姨口中姐姐那不学无术的儿子立骆吧,还真是属于混混那一路的。
好看的眼中划过了一道射人的冷芒,锋利无比的视线直直地朝着立骆而去。他
刚准备医治的时候被人打断就算了,还肆意的用语言对他进行攻击?
不给几分颜色看看,这立骆还真是不知道怎么为人处事。
看他母亲躺在床上这副虚弱的模样,居然还有心思在旁边打牌。几张散落的扑克牌被摊放在了桌上,几个狐朋好友已经出去等着了。
恐怕一会有局儿等着玩儿,真是有意思。
而秦重看着立骆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冷笑了一声,没打算理会。可却在转身之前看到立骆马上换了一副脸色,走到文姨跟前可怜巴巴的站着。
“文姨你给我点儿钱吧,我的父母实在是太笨了,连我的日常花销都满足不了。还是文姨你厉害,你给我点儿钱花吧,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我妈要是像你这么厉害就好了,在大城市工作还有好房子住。”
满脸不满又委屈的立骆撇了撇嘴,对着文姨故作无奈可怜的说道。
秦重闻言,眉头微不可查的皱起。
而文姨听到了立骆的话语后,一脸无奈的用手扶额。自己虽然不想让立骆这么说他父母,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的侄子。
如果不给他钱,恐怕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站在一旁的秦重看了一眼眼中划过一丝得意的立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