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要活着!

听着秦重说出这话,巴德本脸上划过了一丝犹豫,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随后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十分淡然地秦重,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恭敬与谄媚。与平常身边围着的那些人浑然不同,而这样的感觉让巴德本不得对秦重另眼相看了。

看来是有几分本事?一双精明的眼中划过了一丝精光与坚定,他高薪聘请秦重来,就是不想就这样死了。

“我要继续活着。”巴德本看着秦重投过来的眼神,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

站在一旁的秦重这才将视线真真正正放在了巴德本的脸上,只见他眼角垂下来的细纹和岁月流逝的痕迹并没有让他身上的气势减少半分。

“那就让所有人退出去,别打扰我。”秦重看着巴德本脸上异常坚定的神色之后,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

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围在周围的这些黑衣保镖,他可不敢保证万一一会儿巴德本承受不住痛苦叫出声来,这些人会不会直接上来动自己。

本来没事,但要是倘若因为他们出个差错,他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听着秦重说的这话,巴德本顿时犹豫了。只见他眼中的迟疑一闪而过,

这要是让屋中所有的人都出去了,也没人保证他的安全。万一这臭小子对自己动了什么歪念头怎么办?

看着巴德本迟迟没有反应和答复的时候,秦重眼中划过了一丝冷笑。还真以为谁都惦记他这点家产吗?随后也不恼怒,就这样淡然的站在原地,不催也不说话。

孰轻孰重,巴德本这个位置上的人自然拎得清楚。

“你小子可否能保证我在这医治过程中的安然无恙?”巴德本抬眼看了一眼十分淡定的秦重,见他脸上看不出半分的情绪波动,心中不由得猜测了几分。

既然是修罗殿推荐来的,那想必医术肯定没错。就是这人品嘛,看样子倒也不算是个坑蒙拐骗的。便有些迟疑的问道,毕竟都到这地步了,他不得不谨慎。

“我的病人自然不会出事。”秦重看着巴德本朝自己投过来的质疑眼光,心中无波无澜,十分淡漠的吐出了两个字之后便没有再说话了。

十分慵懒地坐在了一旁十分昂贵精致的沙发上,敲起二郎腿,静静的等待着巴德本下命令。

闻言,巴德本便下定了决心。反正自己也落到这个田地了,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你们都退出去吧,无论听到什么

声音都不许进来。”巴德本身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对着面前围在跟前的这些黑衣保镖们说道。

威严的语气,让他们不能反抗。

“是!”只见领头的保镖十分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秦重,这臭小子这么年轻。

肯定年轻气盛,哪里来的那么大本事给他做底气。要万一老爷出了事,看他怎么跟他们交代!

随后扭过头担忧地看了一眼盘腿坐在床上的巴德本,便带着人走了出去。

不肖片刻,屋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秦重看着已经完全被清场的屋子,那些人也守在了门口,确保自己不会被外界不定因素打扰之后。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抚了抚衣袖上不存在的清尘,迈动着长腿走向了巴德本。

“用针治病?倒是罕见。”巴德本坐在床上,身上穿着一件真丝衬衫,看着秦重从兜中掏出了一个十分低迷奢华朴素的布包之后挑了挑眉,颇有些好奇。

看清楚了他摆在一旁的木桌上摊开的模样,这才有些稀奇的说道。

闻言,秦重也没有说话,毕竟在国外用银针治病的很少。中医起源于华国,其他国家自然是学不到精髓。

一时间,属于中华儿郎的骄傲自心中涌起。

“趴在床上就可,露出后背。”秦重没有回答巴德本的问题,两指伸出从布包之中捏出了一根银针。夹在指缝中,看着还坐在床上的巴德本,对着他说道。

而巴德本听了却不禁有些疑惑,露出后背做什么?但是想到自己要治病救命全靠在了秦重身上,便咬紧了牙关直接趴下,将最致命的后背露于人前。

同时巴德本心中也下定了决心,倘若秦重敢有对他一丝一毫不利的举动,那他马上掏出枕头

看着巴德本充满戒备的形体动作,秦重心中冷笑了一声。这点儿小心思他还看不出来么?也没开口不平,看着巴德本把上衣脱掉扔在一旁之后,这才看向了他的后背。

眼中划过了一丝惊讶,只见上面布满了疮痍百口的伤痕大多是枪伤和划痕。想来受过的伤,大大小小全部都累积在了一起。

不过有一说一,巴德本的身子骨很是硬挺。

而秦重这样让他趴着的原因,是因为背部聚集了很多脉络穴位。可以起到更好的治疗效果,而巴德本也可以少吃些苦头。

那一个个凸起的凹陷圆痕,无一不说明了巴德本这一生经历过的枪眼儿。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了,

随后秦重收敛了眼中的深意,指缝中夹着的一根寒光闪闪的银针,此刻俨然已经露出了半根针头。

“我开始了,疼痛就忍着。”秦重照例在开始前告诉了巴德本一声,看着他点了点头之后就趴在枕头上,秦重才手臂微微抬起。

手腕猛地下沉,在一瞬间针尖露出的锋芒仿佛势不可挡的锐利千军一般。反射了一缕阳光,照射在那边大大的落地窗上。

只见秦重微抿着唇角,眼中冷芒更深。手上的银针此刻在空中猛地往上一抛!手指尖骨骼分明的伸直。而秦重微微掀起眼帘,看着逐渐垂直下落的银针。

就在银针间即将接触到巴德本背部皮肤脊柱旁边的时候,秦重猛地伸出手!虎爪一拽,银针便在秦重手中气息瞬间万变。

煞时间,显得有些莫测变化。

而闷不吭声的巴德本殊不知即将要发生什么,他现在想的全是秦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看见自己身上那些狰狞的伤疤居然面不改色,连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都没有。

随后,秦重捏着银针的食指与拇指用力,银针刹时间就扎在了巴德本的后背皮肤上。然而却不只是入肤三分这么简单了,银针此刻已经没过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