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黑黝黝的洞口,阮棠小脸发白,饶是如此,她脸上依旧充满倔强之色。
“我不怕你!”阮棠瞪着布雷特。
见这一幕,几名黑衣人,心中倒是对阮棠有了几分敬佩。
别说是寻常女人,便是他们在阮棠这个年纪,被手枪对准脑袋,怕是早就吓得浑身打颤,便是尿裤子,都再正常不过。
阮棠虽然说不上镇定自若,但这番表现,完全可以称为胆色过人。
“少爷,这女孩不简单!依我看,还是别轻易动她的好。”
黑衣壮汉走上前,有些迟疑的说道。
他刚才仔细想了想,自己用的迷药剂量不该出错才对,到底为什么,这女孩能够提前醒来?
再加上阮棠眼下非同寻常的表现,都让他认为,这女孩很不一般。
“你给我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还是说,你也想要被我抽一巴掌?”布雷特恶狠狠瞪了眼黑衣壮汉。
他并不傻,不然的话,维恩不可能将这件事情交给他办。
刚才的一系列表现,固然有被阮棠容貌惊艳到的缘故,但也可以说,是他故意为之。
表现得像是一个精虫上脑,无法无天的恶棍,为的,便是让阮棠心生恐惧。
简单点说,就是吓唬对方!
只要把这女孩给吓唬住,后面,自然是自己问什么,对方便回答什么!
偏偏,阮棠表现得如此不配合。
自己都拿枪指着对方,若是还不能让这女人老实听话,这事传出去,绝对要成为另外几个兄弟口中的笑柄。
他和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之间,可没什么手足亲情,彼此是未来争夺家主之位的对手,都巴不得将对方恶狠狠踩在脚下。
“我给你一个机会!眨三下眼睛,表示你愿意如同奴隶一般服从我,我便饶你。”
布雷特盯着阮棠,眼中满是厉色。
阮棠却是依旧瞪着他,像是只宁死不屈服的小狮子。
“好好好!这是你自找的!哼哼,听说你们华夏女人,很是注重自身贞洁,我倒是要瞧瞧,等会儿将你衣服撕烂,你是依旧这般抬起下巴盯着我,还是老实低头求饶?”
布雷特狞笑着朝阮棠走去。
话语中的意思,意味着他并没有真的想要开枪要阮棠性命,这让黑衣壮汉松了口气。
“呜!呜呜!”
阮棠口中,发出低吼。
她越是如此,布雷特脸上笑容越是灿烂。
就在布雷特和阮棠之间的距离,不到一米时!
嘭!
将阮棠双手捆住的皮绳断裂,她如蓄势已久的狮子,双腿在床上一蹬,整个人朝布雷特撞去,双手抓向布雷特喉咙!
“少爷,小心!”
黑衣壮汉见这一幕,惊呼出声,饶是他觉得阮棠不简单,却也是没想到,阮棠竟然能够将皮绳挣断!
要知道,即便是他这种身高近两米,曾是国际雇佣兵的壮汉,都办不到这种事情!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布雷特吓一跳,惊怒之下,扣动扳机!
砰!
他惊慌之下,飞出的子弹半点准头都没有,按照原本的子弹轨迹,根本不会打中阮棠。
结果,阮棠如今虽然体质强大,但仅有的勇气都不过是强行鼓起,面对突然响起的枪声,她吓得手忙脚乱,下意识收回双手,挡住脸部!
如此一来,导致子弹虽然没击中她,却是擦过她的小臂。
阮棠摔倒在地,小臂鲜血淋漓,出现一道骇人的伤口!
她还想再挣扎着扑向布雷特,便见几名黑衣人都已经掏出手枪对准她。
“不想死的话,就别动!”
黑衣壮汉大声警告阮棠,对布雷特道,“少爷,还是快点让人来给她包扎下?虽然只是皮肉伤,但若不快点处理,一样有性命之危!”
如果说,先前的一切,都还在布雷特掌控之中,那么现在,则已经完全脱离他的掌控。
他就像是一个自以为聪明的猎人,没能戏耍猎物,反倒是被猎物吓得魂不附体,差点被咬下一口肉来!
布雷特一张脸铁青,狞声道:“不准给她包扎!我倒是要看看,是她的胆子够大,还是我够狠!不老实求饶,那么,今天我就让她死在这里!”
轰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巨响,就连地面都震了震。
巨大的动静,就像是一颗陨石,砸落在院子中一样,将在场众人都给吓一跳。
“这是什么鬼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人开坦克闯进我萨里家来了!”
布雷特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恼火骂了一句。
所谓坦克开进萨里家,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换成平时,他必然第一时间跑去查探究竟,但眼下还没将面前的华夏女孩摆平,他倒是懒得去凑热闹了。
这里可是萨里家族的老巢,到处都是持枪的保镖,甚至还有几位,他父亲花了大价钱请来的超凡强者!
不管是哪个仇家跑来惹事,必定都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
庄园大门口。
一道人影,缓缓走了进来。
在他的面前,是十几名持枪的黑衣大汉。
诡异的是,眼下这一幕,不像是十几名持枪大汉将这人包围,倒像是反了过来,他将这一群持枪大汉包围一般。
他每前进一步,十几名大汉便畏其如蛇蝎,后退一步。
而在这群大汉的身后不远,是坍塌的墙壁,还有几名浑身鲜血,生死不知的黑衣大汉。
他们身上同样配备枪支!
而他们会落得眼下模样,正是因为对面前这男人开枪!
子弹还没从枪口飞出,枪口便被男人抓住,而后,便是人和枪支一起倒飞出去,简直像是被汽车撞飞,直接将墙壁撞得坍塌。
就在这时,维恩带着几人,走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跑来我萨里家闹事?”
他看了眼那几个生死不知的保镖,眼神凝重几分,疑惑看向将一群保镖逼得不断后退的男人。
“你仔细听一听我的声音。现在,是不是知道,我是谁,又为什么来这里了?还是说,你完全忘记了先前的电话?”
杨牧停下脚步,望着维恩的目光,像是两柄飞出的利剑,饶是维恩经历过诸多大风大浪,也是被看得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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