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张琪格的来历

风景优美的泗水园小区门口,张琪格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走了出来。

她今天的打扮和以往不同,花格子衬衣,牛仔裤,马尾辫,脸上也没有任何修饰过的痕迹,看起来就像一个来城里打工的农村女孩。

她的眼睛略微红肿,转过身看向园内,眼中满是眷恋。

“走吧,这不是属于你的生活,别再任性了。”

那位身着中山装,两鬓斑白的中年人跟在她身后,沉声催促了一句。

眼泪无声滑落,随后被飞快抹掉,张琪格不再停留,转过身走向了停在马路对面那辆车。

“你现在的样子挺好看的,这才像个学生嘛。”

张琪格正要上车,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侧方传来,她猛的转过头,就看见了好像是凭空出现在那里的陈九临。

他双手抱在胸前,微挑着下巴,嘴角擒着浅浅的笑意,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陈大哥。”

张琪格有些激动的轻唤了一声,随后又把头扭到了一边,似乎还在生他的气。

陈九临暗暗苦笑:“走之前至少也先跟我说一声吧?你要去哪,还回不回来给我做饭,你不说清楚,雷暴回来了我怎么跟他交代?”

不等张琪格开口,那中年人上前一步说道:“她用不着跟你说明,有些事情你也没资格知道,退下,就当你们从来没遇见过。”

陈九临盯着他看了好几秒钟,这人说话的语气、神态真是……好欠揍啊,简直是跟他一模一样,他不允许有人比他更能装?

他没有搭理那中年人,转而看着张琪格问道:“你这么着急要走,是因为有人逼你?”

张琪格摇了摇嘴唇:“陈大哥,你别管了,很感谢你跟雷暴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会永远记住你们的。”

陈九临微皱起了眉头:“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不让你走了,搞得好像要压你上刑场一样,他是谁?”

抛开其他不谈,张琪格是他带回来的,他就要对人家负责,万一要带走她的是坏人呢?

“聒噪!”

话音未落,那中年人已经抬手推向了陈九临的胸口。

陈九临眉毛轻跳,高手?这简单的一推里蕴含着奇异的力量。

“三叔,不要!”

张琪格失神尖叫,好像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事情。

“啪!”

在她惊骇的目光中,陈九临微微侧身,抬手抓住了那中年人的手腕,肩膀下沉,将他的手掌往下一带。

“咔嚓!”

那中年人的手掌拍在了一块地砖上,那地砖立刻四分五裂。

他神色一怔,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几分惊讶之色,似乎完全没有想到陈九临能化解他这一推。

不到半秒钟,他又抬起了另一只手,手掌上撩,目标是陈九临的下巴。

他的掌力连量尺后的地砖都可以打碎,更别说是相对脆弱的下颚骨骼。

见他出手如此之重,似乎要将自己置于死地,陈九临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猛然起身,脑袋后仰,再躲一掌。

那中年人被他抓着手腕带了起来,正要继续攻击,被抓住的那条胳膊上传来一股巨力,身体不由自主的扑向了陈九临。

陈九临欺身上前,肩膀往前一顶,一声闷响中,那中年人飞快后退,脸色由红变白再变红,一直退到距离陈九临五六米外才勉停了下来。

他一手捂胸,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陈九临,沉声开口:“你到底是谁?”那嗓音中还夹杂着一丝颤抖。

陈九临抬手掸去制服上的皱褶,淡淡开口:“你没资格知道。”

他话音刚落,那中年人“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单膝跪倒在了地上。

“三叔!”

张琪格急忙跑了过去,扶住了那中年人,转头看着陈九临,眼中有三分惊讶,七分欣赏,唯独没有责怪。

“三叔?”

看着张琪格略微有些浮夸的演技,陈九临基本上就能猜出个大概,他嘴角微动,说道:“这可不能怪我,是他先动手的,我是正当防卫。”

张琪格竭力忍住想要竖起大拇指的冲动,一脸关切的问道:“三叔,您没事吧?”

那中年人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随后轻轻推开张琪格,挣扎着站了起来,目光未曾从陈九临身上移开过。

陈九临一脸的云淡风轻,戏谑道:“你是准备用眼神杀死我么?格格要是愿意跟你走,我没意见,可你要是逼她,我也不答应,这就是我的态度。”

中年人依旧没有说话,好像突然哑巴了。

陈九临没时间跟他在这耗,转头对张琪格说道:“还不过来?”

张琪格目光微转:“三叔,我还不想回去。”

说完,脚步轻快的跑向了陈九临,抓着他的胳膊,躲在了他的身后。

陈九临暗叹一声,右手一挥,一粒黑乎乎的东西飞向了那中年人。

中年人抬手一抓,看着手掌中出现的东西,阴郁的表情里出现了几分疑惑。

“疗伤药,一刻钟见效。”

说完,他伸手接过行李箱,对张琪格说道:“回去吧?”

“嗯嗯!”女孩用力的点了点头。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中年人的脸色变了又变,半晌,他将那颗药丸拍进了嘴里,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说说吧,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屋内,张琪格低头看着脚尖,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陈九临早就知道这丫头不简单,从救下她的那一天起,现在他才明白,这丫头要躲的其实不是嗨爱酒吧那些人,而是刚才那位“三叔”。

三叔是位高手,跟雷暴半斤八两,当然,如果两人要是生死搏杀的话,肯定是三叔死,雷暴伤。

这已经很了不起了,雷暴可是百万种无一的精英。

半晌,张琪格喏嗫着道:“其实,其实我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她们总是逼我做各种各样的事,从我刚记事开始,琴棋书画,厨艺、马术……我的童年几乎没有放松和娱乐。”

难怪,这丫头整天拉着雷暴玩这玩那的,跟个三岁小孩差不多。

她的表情满是苦涩:“几个月前,他们让我嫁给一个我连见都没见过的人,于是我就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