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徐娇娇说张潜就知道是什么条件了——娶她。
可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让这个小姑奶奶给“绑架”了。
“行啊,那你就告诉你爷爷,我作为一名医生,给了你木兰姐姐一颗强健筋骨的丹药,这就是喜欢她,”张潜耸了耸肩,装作蛮不在乎的继续说道,“你更可以告诉你爷爷,你哥在做的烂事儿,反正噶人家腰子的又不是我,切。”
说罢做了一个夸张的摆手动作,就顺着走廊往大堂走去。
“你!”
徐娇娇威胁不成,气得一跺脚,只能跟了上去,死命挎着张潜的手臂,用自己两座肉山去蹭张潜,皱着眉说道,
“行你张潜,你他妈等下个月我哥跟我嫂子结婚了,我看你还不死心!”
张潜突然停住脚步,说道:“你嫂子你嫂子,木兰还没嫁到你们徐家呢。”
他一个毫无征兆的急刹车,徐娇娇往前一冲。
张潜只感觉自己手臂嵌进了徐娇娇两座山峰之间的峰谷里,柔软入骨,却有些尴尬,想要甩开,被徐娇娇死死拉住,只好挂着后者扭头继续往外走。
“祖宗,您去哪,我给您带路啊。”
大堂里的保安看到张潜,完全换了一副嘴脸。
张潜摆摆手没有理会,对着贴着自己的徐娇娇说道:“娇娇,你这样大庭广众的,让别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谁他妈敢说什么我立马割下他的舌头,我本来就想今天跟我爷爷说清楚咱们俩之间的关系呢。”
徐娇娇一脸骄横,语气中充满得意。
“我就是个穷中医,徐老他肯定不会同意的……”张潜眼看甩不掉这个小姑奶奶,只好和颜悦色的哄道,“娇娇,你先松开我,等没人了你再挎着总行了吧,现在这样影响你们徐家的形象。”
“这还差不多。”
“啪!”
徐娇娇这才松开了张潜,小白玉肉掌一掌拍在了张潜浑圆紧实的屁股上,学着老流氓的样子,用猥琐的眼神,说道,“小伙子,挺结实的啊。”
张潜实在拿她没办法,只能哭笑不得地用手指头指着她,示意不许再胡闹。
他又向“墨镜”连笑投去求助的目光,后者默默地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两个人正在纠缠之间,已经在大堂迎宾区等待的苏木兰回头看到了这一幕,咬了下嘴唇,收回了目光。
鸿运酒楼大堂外的迎宾区,一辆上世纪90年代铁灰色劳斯莱斯银刺停靠下来,后面几辆劳斯莱斯库里南纷纷停驻。
徐青山携手另外一位身材矮小,稀疏的灰发梳着大背头,眼神浑浊,身穿黑色呢绒大衣的六七十岁老者一同下车。
从副驾驶下来一位二十岁出头,戴着一副圆黑镜框眼镜,留着瓜皮发型,一脸严肃的年轻人,他抬头茫然的眼神中寻找着,看到徐娇娇后才露出满意的微笑。
徐娇娇却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在迎宾区迎接的众人赶忙上前行礼。
徐青山笑呵呵地说道:“犬养先生,老头子知道你素来对苏杭菜偏爱有加,这家鸿运酒楼是百年老字号,可以说是整个江南省最地道的苏杭菜。”
“吆西,多谢青山君费心,请!”
犬养一郎向徐青山轻轻一鞠躬,说着蹩脚的华夏语。
“走,咱们到了饭桌上再一一介绍,请!”
徐青山扶着犬养一郎往大堂走,瓜皮年轻人坠在后,众人拱卫着两位核心人物,按照身份高低鱼贯而入。
“娇娇酱,你今天真可爱。”
瓜皮年轻人刻意走到徐娇娇身边,脸色有些害羞,心里喜欢已极,用着同样蹩脚的华夏语说道。
今天徐娇娇穿了一身粉丝系洛丽塔服饰,配上浅黄色双马尾造型,羊脂玉一般的皮肤,整个人晶莹剔透,甚至让人观望能生出奶香奶香的感觉。
洛丽塔造型简直就是徐娇娇的本命服饰。
“桃太郎,两年不见,你的人话说得越来越利索了。”
徐娇娇冷冷的说道,用眼睛剐了对方一眼,不屑的说道。
“娇娇酱过奖了。”犬养桃太郎听到徐娇娇夸奖,顿时心花怒放,说道,“华夏文化,博大精深,我需要学习还很多……还……”
桃太郎话还没说完,徐娇娇已经跟着张潜往大堂走了,自己讨了个没趣只好跟上。
聘礼宴的时间还不到,众人来到鸿运堂包厢暂时等待。
“青山君,得知令孙即将大婚,我特意从倭国带来了一件礼物,权当新婚贺礼,还望青山君不吝笑纳。”犬养一郎一拍手,下人端上来一只盘子,上面用红布盖着两副卷轴,下人打开后,说道,“这是宋代李迪的《红白芙蓉图》。”
包厢里大部分人不懂古画,并不知这幅画的价值,只有徐青山和几位老者面露震惊。
李迪在普通民众中也许并没有太大的名气,远不及唐伯虎,齐白石,张大千这样耳熟能详,不过他的《红白芙蓉图》可是南宋院体花鸟画的天花板之作,中国花鸟画的集大成者。
这两幅画作在圆明园中收藏,最后流落在外。
“犬养先生,我听说这两幅画应该在贵国的国立博物馆啊。”
徐青山整个人都是麻的,久久不能从震惊中缓过神儿来。
这可是国宝一级的宝贝,犬养一郎下了血本送给自己,肯定另有所图……
徐青山也怀疑过这两幅画的真假,可樱花国殿堂级的古董世家大家长犬养一郎送出去的东西,绝不会有假的。
“哈哈哈哈,只是两幅画而已,青山君不需要这么激动……”犬养一郎忽然小声说道,“如果青山君能够促成鄙孙和令孙女的好事,我还有更为重量级的国宝相送。”
徐青山将目光落在了犬养桃太郎身上,后者虽然在微笑着,可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狞光。
“这两幅画无论是青山君留作自用,还是奉还国家,都是喜事一件。”犬养一郎继续说道,“更何况贵国博物馆体系内的偷梁换柱都已经炉火纯青,青山君完全可以让这两幅画走个过场。”
说罢给徐青山递过去了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徐青山明白对方的意思:
把两幅名画上交国家,名利双收,等真迹被收到某个博物馆,再用两副赝品把真迹换回来。
“犬养先生所言极是。”
徐青山默默点了点头,回头示意徐家人将两幅画收了起来,又比向了张潜,说道,“我给先生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救了我性命的中医张潜,我的张兄弟。”
张潜没有任何表情,任何话语。
“哦,你好,张潜兄弟,我听青山君说起你,才特意远渡重洋,来华夏看你的,你的医术,了不起。”
犬养一郎虽然冲着张潜竖起了大拇指,可目光阴毒,仿佛要从张潜的身上看出破绽。
这破绽可以是人性中的任何破绽——贪财,好色,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