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狼这才明白,眼前这位弱不禁风的年轻人,正是自己老大赵天霸的老大,徐文麟!!!
心中暗骂一声,被苏子瞻白了一道。
徐文麟凶戾的目光俯视跪在地上,捂着血脸的钱狼,说道:“正好今天晚上我也要去见见赵天霸,看看他这半年做的好事!”
“徐公子!这跟赵老大没关系啊,是我去监子里探望孙老虎的时候,他告诉我有个年轻人特别嚣张,告发了柴哥,还打残了他弟弟,所以我才来替兄弟们报仇的。”钱狼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徐公子,那个小子还说您……”
徐文麟皱着眉,问道:“我跟他没怎么说过话,他能说我什么?”
“他说……他说……”
钱狼又犹豫起来。
“啪!”
“六指”王奕一巴掌扇在钱狼另一边脸上。
“我说我说……他说您是他孙子……”
徐文麟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气,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一条会看病的野狗,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
王奕问道:“文麟,需要我出手吗?”
“怎么也得让他把爷爷的病看好了吧,”徐文麟思考片刻,阴沉着脸说道,“到那个时候,我有一百种让他消失的办法。”
“那这个人怎么办?”
徐文麟扫了一眼钱狼,说道:“他算是自己人,放了吧,后面我会找赵霸天问罪。”
苏子瞻进到明月中医诊所外间,看到余清风和余晓猫正在清理靠墙的一些药材,刚才着火时临街室内的墙面被烧,堆在墙角的一些药材没能幸免。
他示意跟来的学员上去帮忙,然后恭敬的说道:“余老爷子好,我是苏家武馆的苏子瞻,奉师父之命,前来取丹药的。”
余清风点点头,示意余晓猫去拿。
苏子瞻说道:“余老爷子放心,凶手就在外面,门诊所有损失,一定会按原价三倍赔偿。”
“要是街上的大流氓小混混,那个赔偿老头子可不敢要。”余清风蹲在地上一边收拾一边说道,“我带着孙子孙女来苏杭市两年半了,一直本本分分,也没招惹过谁,也没害过谁……”
这形象就像一个可怜兮兮的老头。
“老爷子请放心,以后谁敢来门诊闹事,就是和我们苏家武馆作对。”苏子瞻笑着从包里取出一支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摆着一只镶钻金表,说道:“这是我师父送给您老人家的一点小意思,还望笑纳。”
“这……”
余清风心里了然,只能继续演戏。
他站起身,看看苏子瞻,又看看他手里的金表,沾满灰黑的褶皱双手忍不住在自己裤腿上蹭了蹭,想上手拿,又收回手,说道,“这礼物太贵重了,我拿了压不住,恐怕要折寿啊。”
前脚楚云天的朋友丹巴送给张潜的开过光的绿松石天珠,已经是藏地极品。
后脚徐文麟的手下送来的上品中药材已经放到了内间,额外送来的千年雪参和极品紫灵芝,更是让他大为震惊。
现在苏家武馆又有人送镶钻金表,并表示现在门诊由他们罩着……
“老爷子,这才哪到哪啊,只要小叔公高兴,这表要多少有多少。”苏子瞻将金表放在了诊桌上。
余晓猫端着一个盘子,里面盛着两颗乌黑的,比乒乓球略小的丹药。
苏子瞻赶忙用真空包装袋装好,临走前又对学员嘱咐道:“你叫几个人过来,一块帮老爷子收拾清理,外面需要重新换门窗幌子的立马找人做好,墙面需要重新刷就刷了,所有的钱我们先垫上,别影响老爷子明天营业。”
学员答应一声,打电话摇人。
不多时,苏家武馆出动了二十多名学员,前来门诊帮着收拾。
引得行人和邻居纷纷侧目。
野生动物园。
太阳渐渐西去,已经没了太多热量。
张潜按照约定的时间提前到达了动物园门口。
不一会一辆黑色桑塔纳2000驶了过来,车上是苏木兰和她的两名同事,三个人都是便装。
动物园一共分两个大区:步行区和车行区。
和张潜汇合吼,四人商量好,决定先去步行区转转。
苏木兰脸色有些憔悴,先下了车,她的两名同事找地方停车去了。
“木兰,你怎么了?今天看你气色不太好?”
张潜自开了神识之后,整个人的感官功能增强了十倍之多,任何人有一丝变化,他都能看得出来。
“没……没什么,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苏木兰精致的面容下难掩疲倦,即便画了美美的妆,还是没有逃过张潜的眼睛。
“等会回去了,我给你开一副助眠的中药。”
张潜关心的说道。
“好……”苏木兰身上失去了往日的华彩,尽量避免和张潜对视,停顿了一下,说道,“咱们进去看看吧。”
张潜自然看出了她今天的变化,可她不说,自然也不便多问。
内心隐隐已经猜到原因。
除了苏徐两家确定好了苏木兰和徐文麟的婚期,还有什么事能让遗世独立的雪山女神如此失神。
两名同事停好车过来,四个人才进了动物园。
一进大门,张潜仿佛进入到了某种充斥着负能量的能量场当中,那种感觉就像有一张似有若无的巨大蛛网网在身上,明明看不到,但就是觉得浑身别扭。
联想到动物园工作人员被黑煞侵袭,张潜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
周围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逃过他的感知。
“苏队,咱们大老远的跑过来,您该不会是专门给我们两个人放半天假,在野生动物园里转着玩吧?”
同事小李有些兴奋,以为这次出访只是简单的例行公事,甚至是一件肥差。
“最近很多病人都是从这里来的,所以咱们也要小心一点,等会去车行区了,大家记得戴上口罩,还有,不许买这里的食物和水。”
苏木兰作为队长,尽管只有武道境界,可同张潜一样,她也敏锐地察觉到一进大门,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种无法言表的不适感从头顶笼罩下来。
仿佛进入到了一个巨大的无形的笼子里。
“苏队,您这太夸张了吧,我估计啊,最多就是某种病毒感染,咱们这一点小心就行……”
同事小王不以为意。
“害,苏队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现在又没到饭点,咱们也自己备着水呢……”
同事小李拥护领导的决定。
“小心!”
张潜走在最前面,忽然停住,用手拦住三个人。
只见半空中一团黑煞之气朝着他们猛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