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风站起身,死死盯着酱红面目的中年人,警惕的说道:“是我,您找我……”
“啪!”
穆小春不满地一拍桌子,指着余清风的鼻子,说道:“哎哎哎,老头,他妈的是我们先来的,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先把我们洪爷的事儿解决了,再说他的事儿。”
“爷爷,怎么了?”
余晓猫从后院进到门诊外间。
“哎呦喂卧槽,这妞儿肉乎乎的,来劲嘿~”
穆小春搓着手,上下打量着微胖极品的余晓猫,眼神像要把后者生吞活剥了一般。
“啪!”
“你他妈能有点出息吗?八十五万到手,什么样的娘们儿找不到?”洪爷站起身,一巴掌扇在穆小春后脑勺,转头看余晓猫,瞬间也被吸引住了,盯着余晓猫羊脂玉一般的两盏大灯间挤出的一条深深的事业线,咽了口唾沫,认真道,
“呃……目前看来,这小娘们儿略胜八十五万啊。”
洪爷刚才起得猛,脖子上的绷带松散下来,他索性把绷带当成围脖甩在身后,把自己想象成了韩国欧巴,故作温柔的问道:“小妞,你是张潜的妹妹吗?”
“洪爷,这可是我先看上的……”
穆小春有点急眼。
“滚滚滚!你他妈的分不清主次了是吧?我才是主角!”
洪爷骂道。
“爷爷……”
余晓猫吓得捂着胸口,躲到余清风背后。
“老头,现在我改主意了,把你孙女嫁给我,咱们的八十五万就一笔勾销,我和张潜也化干戈为玉帛,两全其美,岂不美哉?”
洪爷高兴的开始拽文。
“这……这……您的岁数……”
余清风话里和洪爷纠缠,可余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中年人。
“我他妈岁数怎么啦?我又不比你大。再说了,你看看人家杨教授,人家娶了个比自己小五六十岁的都还行呢。我怎么啦,”洪爷从腰间抽出蝴蝶刀耍了起来,略带威胁,略带炫耀的说道,
“再说一点,你知道我什么背景吗?说出来吓死你!我是苏杭武馆苏武牧的亲哥哥,你孙女嫁过来,他都得叫一声嫂子!到时候你个老帮菜还开什么破门诊,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就行。”
“爷爷……”
余晓猫语调中略带恐惧。
她也发现本就狭小的诊所外间还有其他人,心中隐隐担心是上次瞎子和黑大个儿找来寻仇的。
现在哥哥张潜也不在家,不知道爷爷能否对付得了这么多人。
余清风安慰地拍了拍余晓猫的小手,示意没事。
“呵,老帮菜,我给你三秒钟的考虑时间,是给我八十五万,还是……”洪爷挑逗式地对着余晓猫弹了下舌,抛了个媚眼,说道,“你这个孙女……”
“……”
余清风缄口不言。
“沟槽的,敢他妈跟我装哑巴!给我砸!”
洪爷蝴蝶刀一刀甩在了玻璃桌面!
“啪啪啪啪!”
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洪爷的四个手下被打翻在地。
“卧槽!什么人!?什么人!?”
洪爷回过身,惊恐地看着地上横七扭八,不停哎呦的小弟们,这才看向身后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酱红面目的中年人。
转身去拔蝴蝶刀,想不到对方速度更快,裹挟着浓重的牛羊牲畜身上的腥臊味,提前一把拔下刀来,一巴掌扇在洪爷脸上。
“啪!”
洪爷被扇了一个托马斯回旋加速空中转体720度,稳稳地摔在了地板上。
余清风暗暗惊叹,这人出手幅度极小,可出手力度之大,绝对是一位高手,只是到了这个时刻,依然不知是敌是友。
“洪爷!”
“洪爷!”
四名小弟赶忙过来扶住成了斗鸡眼,留着鼻血的洪爷。
酱红面目中年人走过来俯下身,吓得四名小弟扔下洪爷,都齐刷刷贴墙站立,不敢靠近。
“真给劲儿,嘿~”
洪爷已经看不清来人面目。
酱红面目中年人用蝴蝶刀在洪爷额头刻了个“卍”字,然后双手合十道:
“仏超度你这种恶人,从今天起你亦是仏的信徒,无量寿佛。”
“谁给你洪爷脑门儿按了个水龙头啊,怎么还往外滋滋冒水啊……”洪爷依旧是有些眩晕,一摸额头,“谁的血溅你洪爷脑门儿上了……”
“洪爷,那是您自己的血……”
穆小春紧贴着墙面,生怕离酱红面目中年人太近,小声提醒道。
“你们也想皈依我仏吗?”
酱红面目中年人看向如同晒海带一样贴着墙面的四个小混混。
众人齐摆手,过来拽起洪爷的双脚,就往诊所外走。
“咣!”
过诊所门槛儿时,洪爷后脑勺又磕了个疙瘩……
“余老爷子好,我叫丹巴,我朋友楚云天托我从边疆带来的一些中药材,请您查收一下。”
丹巴双手合十,向余清风行礼。
余清风这才明白,原来是楚云天说起过的边疆朋友,也双手合十回礼。
要不说对方刚来的时候,那两大包黑乎乎的东西,闻到了一丝中药材的香味。
丹巴和余清风交接完中药材账单之后,从怀里掏出一串绿松石天珠,递给了后者,说道:“这件开光之物也麻烦老爷子帮我转交张潜兄弟,感谢他的出手相救,无量寿佛。”
余清风还没来得及感谢,后者就带着两名帮手匆匆离开了。
“爷爷,我以为又是那两个恶人派来的……”
余晓猫心有余悸的说道。
“总会有这么一天的,我看潜儿这几天修炼精进了不少,这就够了。”
余清风摩挲着被蝴蝶刀插过,破碎的玻璃桌面。
“爷爷,我来弄吧……”余晓猫说着就去取垃圾桶,说道,“要不然,咱们还是走吧,总这样提心吊胆的……”
“被它们盯上了,走到哪都一样,现在以静制动才是最好的办法。”余清风这些天伤势已经痊愈,倒是对自己的孙女最关心,说道,“晓猫,到时候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你一定要记住,跟着潜儿走,明白吗?”
“爷爷,那您呢?”
余晓猫忽然眼中带泪,紧张的问道。
“傻孩子,只要你们两个人安全了,爷爷才好脱身啊,是不是?”余清风微笑着说道,“总不能我顾着两个人跟他们打啊。”
余晓猫点点头,这才稍稍心安,默默开始收拾玻璃。
诊所外。
“狼哥,就是这!”
一个小弟指着诊所说道。
“柴哥和孙老虎就是栽在这种小人手里的?
呵,这都什么年代了,何必跟这种社会最底层的贱民玩硬碰硬啊,孙老虎那种老思想还停留在上世纪那种打打杀杀的低级层面,真是掉价。
别说输了丢死人,就是赢了也没什么好吹嘘的。”
钱狼轻蔑的邪笑道,
“今天,该是我钱狼在成名的日子了。给我扔!”
“轰!轰!轰!”
接二连三的燃油玻璃瓶砸向了中医门诊!
门面顿时燃起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