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潜也是一愣,苏杭市真是小啊,哪哪都能碰到熟人。
“大爷,你怎么在这里?”
苏木兰有些诧异。
“大……大……大爷!!!???”
张潜震惊的眼神看向苏木兰。
这个古董街的老混混头子,竟然是苏木兰的大爷!
是苏杭市赫赫有名的苏家武馆馆主苏武牧的……亲哥哥!?
穆小春也站起身,神气起来,大拇指指着洪爷,轻蔑的嘲笑道:“呵呵,傻逼怕了吧?这他妈是我大爷家的地盘,你这是自投罗网。”
苏木兰不满地盯了穆小春一眼,后者吓得又缩回洪爷身后。
“沟槽的,你在古董街挺猖狂啊,还让你洪爷跪下,还给你洪爷脖子上留印子,我草泥马……”
洪爷眼看自己家这边人多,说着就要上手打张潜。
他原本想着家里人肯定一拥而上,把张潜胖揍一顿,结果……
苏木兰赶忙拦在张潜身前,问道:“大爷,你认识他?”
“我当然认识他!大侄女,就是他在荷里活道那边把我们兄弟几个给揍了……还有我脖子上的伤……大侄女,赶紧给我揍他!”
洪爷又向苏木兰展示自己脖子上的血印。
苏木兰不解地看向张潜。
张潜站出来,朗声将昨天的事和盘托出。
穆小春想要多嘴,可场面上苏子瞻,苏木兰都在,害怕挨打又缩了回去。
洪爷撒泼一般说道:“大侄子,大侄女,你们别听他在这胡编乱造,咱们是一家人,他是外人,你们快揍他呀!”
说着又要动手。
“大爷您先息怒,”苏子瞻拦了一下洪爷,问道,“木兰,这位是?”
苏子瞻是个极其精明的人,一眼就认出来张潜就是苏木兰找来给徐老爷子看病的中医,可还是要问一下,让苏木兰介绍清楚。
刚才有好事的学员过来通知现代场馆那边有单挑,想必和封胥对打的也是他。
可这架势根本不像打过一架的人啊。
想到这里不由得多看了张潜两眼。
“子瞻哥,这位就是救了鹏举一命的那位中医,张潜。”苏木兰赶忙介绍道,“这次徐爷爷好不容易从金陵市过来,我请张潜来给他老人家看看旧伤。”
“哦,既然是请来看病的大夫,大爷我看就让人家先帮徐爷爷把病看了再说,您总不能现在就让我把大夫打走吧?”
苏子瞻故意说道。
“好你个小瞻子,亏我小时候……不是,亏你小时候我还带过你一段时间呢,怎么?翻脸向着外人?”洪爷满脸的不可置信,捋着袖子,说道,“你要不动手,我自己动手报仇,我他妈的怕谁!沟槽的!”
说着又举拳朝张潜冲了过来。
张潜一斜身,伸出脚。
“啪叽!”
洪爷吃了个绊子,摔了个狗吃屎。
洪爷自知不是张潜的对手,自己的侄子侄女也不肯帮自己,只能坐地干嚎道:“真是不孝啊,苏家一家人都向着一个外姓人,我明天就去街上说去……”
这时候有个学员过来通知苏子瞻,馆主苏武牧和徐老爷子10分钟之后即到武馆。
苏子瞻揽过穆小春,塞进后者手里一沓百元大钞,单独说道:“你先把老爷子哄回去,事后我再想办法。我叔叔和徐爷爷马上就来,他留在这里不合适。听好了,今天不把他弄走,我让你永远出不了苏家武馆的门。”
苏子瞻软硬兼施,穆小春吓得赶忙过来过来扶洪爷,想拖出去。可洪爷撒泼打滚就是不走,苏子瞻只好叫了四五个学员把洪爷架了下去。
洪爷被学员们举高高,送出古代场馆,可嘴上依然骂道:“你们这群小逼崽子,竟然敢这么对你们大爷,我跟你们没完……没完……”
武馆里终于安静下来。
张潜小声问道:“木兰,他到底怎么回事?怎么……”
他话的后半段“沦落成了街头混混”没好意思说出来。
苏木兰心里跟明镜一般,自然知道张潜想问什么,于是说道:“我大爷和我爸的事回头跟你说。”
张潜点了点头。
苏子瞻,苏木兰领着张潜和封胥,以及武馆里其他资深武师和管理人员到武馆门口迎接。
五辆钻石黑色劳斯莱斯库里南缓缓停靠在了武馆门口。
从第二辆车里下来一位约莫四五十岁,身材魁梧高大,一头浓密黑发,国字方脸,戟眉浓重,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扫视出来迎接的人群,看到张潜时,特意多停留了两秒。
此人自带强势霸道气场,正是苏家武馆的馆主苏武牧。
他从容走到第三辆车前,恭敬地打开了车门,走下来一位白发苍苍,面色泛白的老者,正是江南省军界大佬徐青山。
身后跟着蹿下来一个长相甜美明艳,白得发光,脸蛋微微有点肉,如同瓷娃娃一般,但身材凹凸有致,堪称“童颜巨乳”的小女生,她蹦蹦跳跳地显得极其兴奋。
穿着白色T恤,胸前两个大大的小白兔也一跳一跳,左看右看就偏离了人群。
“娇娇?”
徐青山宠溺的叫了一声,示意孙女走错方向了。
徐娇娇忍不住吐了下舌头,乖乖来到老者身边。
“徐老,今天就委屈您在我这武馆歇息一下了。”
苏武牧搀着徐青山,往武馆门口走。
“小牧啊,你说的哪里话……咳咳……你这清净雅致,我这老头子就算不参加明天的医药大会,咳咳……我也早就想来了。”
徐青山身体状况不太好,却十分精神。
剩下的徐、苏两个家族的人才接连下车。
苏木兰扫视过来,看下的差不多了,没有那个不想见到的身影,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木兰,越来越像个侠女了。”
徐青山来到迎接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特立独行,俊美无双的苏木兰。
“徐爷爷好。”
苏木兰极少的面露笑容。
苏家迎接的众人纷纷问好,这才随着徐青山和苏武牧进门。
“木兰。”
从第五辆车里最后下来一位文质彬彬,长相是典型的奶油小生,甚至还有些“娘炮”的年轻人,叫住了苏木兰。
张潜还奇怪,以苏木兰的性格,恐怕这世上除了她的亲人,应该没有哪个男人敢这么亲昵的叫她的名字。
转念一想不对,于是盯着那个男人。
“我来了。”
此人正是苏木兰的未婚夫徐文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