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妈连珠炮似的口吐芬芳,说的族长老脸通红,双眼直往上翻,他满面怒容:“闭嘴,你个臭老娘们,成天就知道胡说八道!”
他越想越气,这种私密事两口子在被窝里说说也就得了,你怎么还到处嚷嚷?
柱子妈不依不饶,张牙舞爪的就要抓族长的脖领:“你说谁臭老娘们,你个老不死的!”
旁边的傻柱见父母要打起来,顿时吓得不轻,赶紧哭着劝架:“妈,妈,呜呜呜,别打我爸爸……”
三十多岁的汉子,此刻却哭的像个小孩子。M..
李凡一阵腹诽,这家人可真够热闹的。
“阿姨,有事等我给柱子看完病再说,可以吗?”李凡淡淡说道。
话如惊雷,柱子妈跟族长顿时安静了,全都面露疑惑:“什么?你会看病?”
“我学过中医,柱子的病应该是经络出了问题。”见到柱子后,李凡便一直暗中观察,此人身体无恙,只是精神有问题。
如此看来,只能是遍及全身的经络出现异常。
加之刚才祖长说,柱子的头受过伤,看来要着眼于头部才行。
闻言,柱子妈顿时喜笑颜开,拉着李凡的手问长问短:“小伙子,你要真能治好我儿子的病,多少钱都我给,哪怕卖房子卖地我都情愿!”
这个女人虽然性格泼辣了些,但爱子之心却很炽烈。
“阿姨,您先别急,等我给柱子检查一下。”李凡微笑说道。
柱子妈点点头,有些埋怨族长:“你这老家伙,请大夫来给儿子治病,怎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害得我在人家面前出丑!”
族长都无语了,自始至终你都没让我开口,我怎么跟你打招呼?
话说,这个年轻人不是药贩子吗,居然还懂医术?
“小伙子,柱子的病很多大医院都看不出个所以然,你……”族长有些迟疑的看着李凡,显然有些不信。
中医最讲究资历,医术高明的大夫都是头发花白的老者,李凡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能行吗?
“你哪这么多废话,行不行的不得让李大夫看了才知道?”柱子妈白了他一眼,然后满脸堆笑的说道,“李大夫,你赶紧给我儿子看看,自从上次脑袋受伤,他就……”
在她絮叨的声音之中,李凡先给柱子检查头部,左侧果然有一道暗红色疤痕,从外表上看已经愈合,至于内在……
“妈,我要找芳芝,芳芝!”柱子像个小孩似的哭闹着。
“乖,等看完病再去找芳芝,听话!”柱子妈边哄边给他擦口水,疼爱却也无奈。
儿子打小就喜欢陈芳芝,可人家是大学生长得又漂亮,能看上自己的傻儿子吗?
没办法,她这个当娘的只是连哄带骗。
可柱子不知道怎么了,一个劲的吵闹,就是不安生。
李凡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网红的自拍照:“柱子,你看她的胸大不大?”
本来躁动不安的柱子,顿时安静下来,瞪大眼睛看着,直勾勾的盯着屏幕。
“大,比,比芳芝的还,还大!”
片刻后,傻柱狂吞口水,嚷嚷着,“我,我要娶她当媳妇儿,妈,爸,我要娶她!”
老两口一阵无语,刚才你不还说要娶陈芳芝吗,这么快就变脸了?
敢情谁胸大你就要喜欢谁啊,赶明咱家养头奶头!
“柱子,等你看好病,就能娶这个女人进门了!”李凡笑着说道。
“真,真的啊?谢谢……哥!”傻柱心智不全,被三言两语糊弄的团团转,“哥,咱们,说,说定了哦!”
李凡点点头,旋即给柱子把脉。
从脉象上看,柱子的身体并无大碍。
但深究之下,李凡却发现柱子的脉象另有隐情。
一般人,脉搏界限分明,一起一落很有规律,但此人的脉象却大为不同,脉搏时而清晰,时而混乱,如果没有深厚的医道根基,很难发现这一点!
“受伤后,柱子便神志不清,但也不是一直这样,对吧?”李凡收手,看着族长跟柱子妈。
“没错!”柱子妈抢先说道,“有时候柱子会突然清醒,不过,也就那么几分钟,之后就……”
“李大夫,这有什么说道吗?”族长喃喃问道。
李凡起身,在傻柱的头上比划着,给二老解释:“柱子是左脑受伤,因此右边身子大受影响,当然,这只是表象。”
“更深层的问题是,脑部经络遭到重创,至今没有痊愈。”
族长跟柱子妈对视一眼,都很不解:“经络?可,我们前后做过七八次脑ct,医生都说没问题!”
李凡摇头:“经络只能凭经验摸索,机器检查不出来的。”
很多虚无缥缈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谁也不能否认其真实存在。
比如,灵魂!
“那要怎么治疗呢?”柱子妈忙问。
族长也满眼急切。
唯独傻柱,一直盯着手机上的大胸美女,不住的吞口水。
“这样吧,等会我给他试试针灸,看效果如何。”李凡淡淡说道。
牛毛针对调理经络有奇效,而且柱子虽傻,但身体倍棒,只要切中要害,定然恢复如初。
闻言,老两口都很高兴。
“族长,人到齐了。”这时,陈芳芝带着二三十个村民,先后进入庭院。
柱子妈不解:“芳芝,你这是?”
平白无故的叫来这么多人干嘛?
族长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多嘴,随后对众人说道:“今天把大伙叫来,是为了商量一件事!”
他指着身边的李凡,“这位先生是来咱们村收药的,而且出价很高,足足是过去的五倍!”
闻声,众人纷纷看向李凡。
柱子妈纳闷,这人不是来给儿子看病的大夫吗,怎么……
“族长,咱们村的药材早就被久信药行包圆了,不能外卖!”一个黑脸汉子嘟囔道。
“可不呗,要让对方知道咱们偷着卖药,那可就完了!”
“不行不行,绝不能卖,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村民们纷纷摇头,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陈芳芝哥哥嫂子的事,可近在眼前,得罪久信药行,不是找死吗?
“大伙听我说!”陈芳芝俏脸生寒,似乎下定很大决心,“难道你们想一辈子都被久信药行宰割?”
“难道你们想一辈子都活在恐惧中?”
“难道你们想让子女后代也被久信药行控制,永远都得不到自由?”
“如果不想,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团结起来跟敌人斗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