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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台设伏
王君廓听得亲卫来报,不由得一惊,直是坐起,一边着甲一边沉声问道:“敌军如何动向?”
亲卫听了也是蒙圈,他一个报信的哪知道动向啊,他连营寨都没有出过。王君廓见此也是直接挎刀便是出帐,刚出大帐便是一众将官围了上来。
“大元帅,易县城内大火冲天,浓烟大起,不知是何缘故?”
“大元帅,城头不见一个守军啊”
。
“大元帅,易县军全军出城,向南门而去,孙将军处恐抵挡不住啊”。
…………
众将官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虽是略显慌乱,却是将眼下主要的形式动向给纷纷说出来了。
王君廓脸一沉,直喝道:“勿乱,军帐议事”。当先一甩大髦便是来得中军大帐。
这群将官到底是不堪大用,想朝中诸如尉迟程秦侯等大将,哪一个遇事会如此惊慌的,何况现在还不是敌军夜袭进攻呢。
等等,全军出城……大火浓烟……南门……王君廓刚坐下便是拍案挑眉惊道:“不好,易县军要突围”。
众将官闻言也是一惊,突围?怎么可能啊,易县可是有着两万大军呢,若是守住城池我等攻不攻得进都另说呢,他会一仗未打便是弃城而逃?
众将官愣了,一时间没转过弯来,王君廓可是没愣,也指望他们。“取地图来”。王君廓眼中闪烁着亮光说道。
一旁副将赶忙将长筒里的绢图拿在王君廓案前打开。
王君廓盯着地图,不一会儿,便是脸露笑意。
指着地图上一处,笑道:“此地名曰黄金台,乃是昔战国燕昭王招贤台遗址,地势高耸,乃易县军南下必经之路,易县军众两万,必经大路,不可行山路。既如此,众军听令”。
“末将在”。众将官齐喝道,倒是有几分气势,可惜王君廓知道,这群人里真正有本事的没有几个。
“武成,你部乃军中精锐,可越山水,即刻轻装简从,近路越过云蒙山,于黄金台之上设伏,阻击易县军”。王君廓直喝道。
台下一个精壮的汉子闻言大喜,大踏步出列应着,“末将得令”。
王君廓见状不由得嘱咐道:“记住,不可硬拼,不图全灭尽可能重伤之”。
那武成听令也是朗声应着,便是昂首阔步下去了,要翻越一座横亘的山脉从敌人后面绕到敌人前方去设伏,这难度可是不小的,必须要在敌人前面到达黄金台,行军速度必须得跟上,而且还要保证战力不失。
这任务也只能是精锐才能担任了。
这武成所率的正是王君廓精心挑选的三千幽州军士,以古之魏武卒的训练标准训练出来的,可谓是当世骁勇。武成是王君廓的嫡系部将,跟随王君廓多年,不仅一身武艺了得,而且为人粗中有细的,颇得王君廓器重,所以王君廓掌权之后,便将最精锐的军士交给了武成掌管。
武成走后,王君廓又是喝道:“刘用听令,着你领所部五千人马一路追击易县军,沿尾骚扰,不可使易县军有一刻停歇,在距离黄金台二十里之时便撤回”。
话音落下,台下一身材高大的将领出班应着,接了令箭转身大步离去。
王君廓又是站起来说道:“其余人等,随本帅进城,掌控四门,肃清全城,纵军一夜”。
听得王君廓的话,众人大喜,他们喜的不是啥进城掌控全城,而是那一句纵军一夜。
这简简短短的四个字代表的是什么,众将官都是知道,这句说明可以全军放纵一夜了,奸掳杀掠,无所不为,这正是这群丘八们最乐意做的事。
而此刻的赵都尉站在粮仓冲天的火光前,脸色被火光照射得火红火红的。
络腮赵都尉面色似滴血般的心疼,这可都是粮食啊,本就是大旱大灾之年,粮食尤为可贵的,现在这数万石粮食便是易县全军半年的粮草了,此刻却是以化为灰烬了,
“都尉,走吧,待会儿叛军便进城了”。一样的亲卫持刀警惕的四顾着担忧的说道。
络腮赵都尉回过神来,直喝道:“走,撤退”。
刚是说罢,一旁亲卫便是惊呼道:“都尉,你看那?”
赵都尉顺着看过去,只见得粮仓之后的库房里鬼鬼祟祟的跑出一个人影,看样子是一个男人,还穿着文士服,正是弯腰低头捂着脸疾走着。
赵都尉见得眼睛一瞪,眼睛一凝,顿时大怒道:“陆阿四,哪里跑”。
继而便是拔出横刀冲着那身影跑去,边是大喝道:“拿下他”。
原来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便是易州录事参军陆阿四,虽然不知道为啥陆阿四此时跑到库房来了,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络腮赵都尉是不可能放过这个废物参军啊,不仅尸位素餐,为害百姓,更是逼死了他的上官闫明宏,欲要投敌,这样的贼子岂能放过。
陆阿四紧紧抱着怀中,听得赵都尉大喊,不由得大惊失色,忙是慌不择路的跑,可是他一个五体不勤的家伙哪里是这群骄兵悍将的对手,跑不过百米,便是被赵都尉一脚给踹趴下,一刀给架在了脖子上。
“啊,不,不要,赵,赵都尉,你不能杀我,我,我是朝廷命官,我是易州录事参军,你,你不能杀我”。陆阿四吓得脸色煞白,倒地仰天直摆手求饶道,
“呸,贼子,你也配是朝廷命官,逼死长史,欲想投敌,我便是凌迟了你,朝廷也不会怪罪于我”。络腮赵都尉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激,直一抖手中刀,怒骂道。
这一下子便是将陆阿四吓得直哆嗦,牙齿直磕碰,都是说不出话来了。
络腮赵都尉眼中闪过一阵杀意,可是还未失清明,收刀归鞘,啐了一口,直骂道:“捆起来,来日交给圣人处置”。说罢便是急急从南门出城去撵王都尉而去了。
一刻钟之后,粮仓面前,看着仍旧熊熊燃烧,不减火势的冲天大火,王君廓脸色阴沉,眼中狠色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