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随杨顺下了楼,先去看了看杨礼波,见他只是有些气息不稳,并未受伤,心下稍安。
这时,拍卖大厅的气氛有些诡异,整个大厅乱糟糟的,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小声议论着,拍卖师则是满头大汗,声音里透出紧张:
“一亿两千万零一元,26号出价一亿两千万零一元,还有没有人出价?”
...
“好,17号出价一亿三千万。”
“26号又出价了,一亿三千万零一元。”
...
“17号出价一亿五千万!”
“一亿五千万零一元,还是26号。”
...
这时,李清风看见魏武从楼上下来,急忙走了过来,陆冠英和他的哥哥,也就是拍卖行的老板陆冠雄也走了过来。
魏武低声问道:
“什么情况,26号是什么路数?”
李清风看了看陆家兄弟,说:
“这个26号就是来捣乱的,这支1000年的人参刚开始拍卖,他就在底价上加了一块钱报价,此后,不管其他人怎么出价,他每次都是加一块钱,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加了15次一块钱了。
现在,其他的竞拍人都放弃了竞拍,只剩下17号泰祥集团的陈董在出价。
我回港岛没几年,不知道那人的底细。”
路陆雄冲魏武点了点头说:
“魏总,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26号的客人是聂致远和他的两个随从,聂家掌管着港岛最大的地下势力海狼帮,势力不可小觑。”
魏武又问:
“依陆总看,这个聂致远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冲着我来的,还是跟拍卖行有什么不快,抑或纯粹是见财起意,想巧取豪夺?”
陆冠雄看了看魏武欲言又止,魏武心中明了,先对杨顺说:
“你去跟陈董说,让他不急着一次加价太多,慢慢加,先拖延一下时间,我来想办法。”
然后,魏武问陆冠英:
“是替安氏东医馆出头的?”
陆冠英点了点头,说:
“应该是的,据说,十多年前,聂致远的父亲聂金虎,在一次出海时,受到了惊吓,回来后就一病不起,看了不少医院都不见效。
后来还是安若瑄请她的父亲,从棒子国赶来治好了聂金虎,坊间传闻,聂致远和安若瑄的关系非比寻常。”
魏武看了一眼杨礼波,又问:
“这个聂致远是个修真者吗,还是他的手下有高人?”
“魏总有所不知,聂致远是个武者没错,但也不过比一般的习武者强了那么一点点,要不,当年他爸也不会被人吓出病来了。
据说,聂金虎就是被一个修真老人给吓的,病好后,便把最聪明的三个孙子都送去了昆仑山。
据说,聂金虎的爷爷曾是国军军官,在战乱年代,救过一个昆仑山修士士,后来,他爷爷的部队被围歼,就是那个道士救出来的。
聂金虎结过五次婚,有六个儿子,孙子十几个,聂致远是他的次子,今天陪他来的,一个是他的儿子,也是送去昆仑山的其中一个,另一个矮瘦的老者,估计就是来自昆仑山的。”
魏武心中一动,问道:
“陆总刚才说,聂金虎被一个修真的老人吓出病来,可是真的?一个修真的老人,为什么要吓他?”
“这事也只是坊间的传闻,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谁也不清楚。
二十年前,港岛出了一个年轻的风水大师,听说是陈伯的亲传弟子,此人博学多才,风流倜傥,凭借一手神奇的风水堪舆,在港岛大受大佬的尊崇,更是博得了无数千金小姐的芳心,不过也因此得罪了聂金虎。
于是聂金虎便设计害得那名风水师倾家荡产,那名风水师也被聂金虎捉去,挑断了脚筋,扔进了公海喂鱼,不想,却被一个凭空出现的老人所救。
据说那老人形如鬼魅,只一掌,便扇出一阵阴风,就把手握枪械蠢蠢欲动的聂金虎,和他的十多个小弟,全都掀翻了,随后,他们的身上全都结了一层寒霜。
聂金虎和他的喽啰们一回来,就全都病了,不过除了聂金虎,其他十几个的病情并不严重,病好后,他们便全都脱离了海狼帮。
这些事,据说就是那些人说出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么说,还真没出魏武所料,果真是当年害老毕的那个江湖大佬,看来还真是缘分。
不过,魏武丝毫不敢大意,杨礼波此时的境界是金丹后期,虽然是纯靠吸取外来灵力升阶的,战力比正常修炼一步一步升阶的要差了很多,但好歹也是金丹后期,竟然连接近26号包间都做不到,可见那里必然有一个媲美姜钟离的强者。
魏武现在境界大跌,勉强可以与半步元婴有一战之力,要想对付元婴中期的强者,纯粹是找死!就算是他和杨顺杨礼波联手,也未必能在人家手里走上十个回合。
不说李三他们没有这么强的高手,就算有,也不能让他们出面,老毕在港岛好不容易培植的力量,可不能暴露了,他们两家可是世仇,一旦摆到明面上,老毕这点势力,很快就会彻底瓦解。
国安的人也不能动,只要一动,就会让人怀疑魏武和军方的关系。
所以,硬拼肯定不行,何况人家也没有出手的意思,要是你自己上去,就怪不得人家以大欺小了。
想到这里,魏武突然灵机一动,冲陆冠英耳边低语了几句,陆冠英点头离去。
此时,拍卖师的上衣已经湿透了,声音也变得有些嘶哑,不过很快,他的脸上露出了意思不易察觉的笑容,嘴里还在继续吆喝着:
“一亿八千万!”
“一亿八千万零一元!”
“一亿八千五百万!”
“一亿八千五百万零一元!”
“一亿九千万!成交!”
“啪!”
拍卖锤重重地敲击在了拍卖台上。
拍卖师的突然变招,把所有人都弄了个措手不及,拍卖大厅难得得安静了下来。
跟着就从26号包间里出来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年,高声叫道:
“胡闹,我们还要出价呢,怎么就成交了?你这是破坏规矩。”
拍卖师一边往台下走,一边用沙哑的嗓音说:
“你每次加价一元,都出价五十多次了,也该让我喝口水了。”
这时,不知是谁带头鼓起了掌,跟着大厅里掌声如雷,有人大声叫道:
“对于那些捣乱分子,不用讲什么规矩!”
“就是,你们这样做,又讲的哪门子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