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专访一(求收藏求银票)

骆冰冰将魏武带到了演播大厅的后台,又跟魏武交代了几句,这才迈着灵动优雅的步伐走向了舞台:

“现场朋友们,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山南卫视新闻频道1号演播大厅,我是主持人骆冰冰,欢迎大家来参加我们的节目。

今天的新闻热点节目,我们安排的是一个专访。

大家一定都还记得,前段时间,在我们省的神山市,由一件**未遂案牵出了一桩十四年前的冤案,一个联防队长含冤入狱十四年,而真凶却逍遥法外。

如今案子破了,真凶被抓了,人们不禁要问,这个案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真相。

为此,坊间传出了各种传言,有那一段时间,每天都会传出好几个版本。

我想,大家都非常同情那位蒙冤入狱的当事人,也非常关心这个案子的真实情况,

今天我们演播室就请来了那个案子的当事人,曾经的联防队长魏武,请大家掌声欢迎。”

掌声响起,魏武在剧务李奇的引导下迈步走上舞台。

镜头切换给魏武,大屏幕上同步播放这魏武高大的身影,魏武有些紧张,走到舞台中央,一手拿着话筒,一手冲观众席挥了挥手:

“嗨,大家好,我是魏武,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

台下掌声雷动,胖子更是卖力地挥着大旗,一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爬到座位上站着,双手挥舞着做摇摆状,大声高呼:

“魏武,威武!魏武,威武!”

几百名观众都被小丫头带偏了,跟着一起摆动双臂,高呼:

“魏武,威武。”

骆冰冰把魏武领到舞台中间右侧的沙发上坐下,开始了正式的专访:

“魏大哥,欢迎你来到我们演播室,也感谢你能接受我的专访。

大家知道,关于十四年前的那件案子,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大家都对你表示同情,为你鸣不平。

同时,关于这个案子,外面的谣传很多,虽然你在回家的路上亲口进行了辟谣,那个视频大多数人也看过了。

但很多人还是认为,当年那个案子是由于当时案发地的有关部门限期破案,侦查机关、检察机关和审判机关压力过大,便不负责任,指鹿为马造成的。

也还有的坚持认为,真凶的身份特殊,有人指使有关部门对你屈打成招,目的是为真凶脱罪。

甚至有人说,你在回家路上的辟谣是受到了威胁或者得到了某种承诺,这才帮着有关部门说好话的。

虽然神山市有关部门也为此做出了正面回应,但还是堵不住悠悠众口,大家都想从你的口中了解案件的真相,还有你自己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魏武调整了一下情绪,说:

“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首先我要负责任地说,这个案子真的没有外面传的那么玄乎,也没有任何内幕。

神山市关于这个案子的答复就是案子的真实情况,没有任何隐瞒。

我在回家路上说的那番话是我真实意思的表达,不存在为谁说话,也没有任何人给过我什么承诺,更没有受到过任何威胁。”

骆冰冰显然并不满意魏武的回答,问得有些咄咄逼人:

“听你的意思,你对神山市的有关部门并没有任何芥蒂咯?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替他们说话呢,难道白白坐了十几年的大牢,你就一点没有怨恨?”

魏武诚恳地说:

“老实说,无辜地坐了十几年的监狱,说一点不委屈、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记得十几年前,刚开始判决下来的时候,我的状态很糟。

现在都无法形容那个心情,委屈、不服、狂怒、无助、绝望等等。

心里是堵着的,脑袋是懵着的,整个人都是魔怔的,整天就知道念叨自己是无辜的。

只要有人说我有罪,不管是其他犯人,还是管教干部,我都会冲上去和他拼命。

到后来,从抗争到认命,心态慢慢就平和下来了。

有时站在司法机关的角度,自己结合证据去分析案情,鉴于当时的技术条件,也觉得案子似乎没有弄错,错就错在太多的巧合集中到了一起。

在我得知真凶已经被抓到的时候,一直到我回来的路上,虽然也明白这个冤案是由很多巧合造成的,但我的心里也还是有很多委屈和不忿的。

但回来后,看到神山市各级政府和有关部门,能够勇于面对,不回避,不遮掩,不甩锅,我还是比较满意的。

尤其是他们给了我很大的帮助,特别是公检法司的那些工作人员,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过去的老人还是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都把我看作自家人,我很感动,心里那点芥蒂早就消失了。”

放下话筒后,魏武又拿起来道:

“补充一点,我说的他们对我的帮助,容易让人误解为经济上的补偿,其实不是的,有关国家赔偿这块我全权委托给了法律援助中心的律师,我自己根本没和赔偿机关接触过。

我说的支持是,我最近在老家搞了个中药材种植公司,也就是包了点荒地种药材,每到周末,他们都会主动上山帮我干活,值班的人都会在补休的那天过去,有的还特意把年假休了。

为此我很感动,在这里,我要对他们说声谢谢。”

台下再次掌声雷动。

“能跟大家说说当年那个案子的详细情况吗?到底因为什么,你才被冤枉,这是观众们最关心的,还有真凶的情况你能简单说说吗?”

“可以,事实情况就是,凶手是我的近亲堂兄弟,所以我们的DNA高度相似。

同时,派出所给我配备的警用匕首恰好被真凶偷偷拿走了,并成为杀人凶器落在了案发现场。

当天晚上唯一能证明我不在现场的证人,恰好是凶手的亲生父亲,是他做了伪证,并毁掉了我不在现场的证据。

而且,案发后不久我的确经过了现场,并摔了一跤,蹭了一身现场附近的黄泥。

我没有办法说明我的匕首为什么会作为凶器出现在现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更不要说向单位报备了。

而且当天我喝了很多酒,说我酒后冲动犯案也说得通。

这就是全部的真相,没有任何隐瞒,更没有任何所谓的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