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还问我?”有点气鼓鼓的。他什么也不说,而是转身进了屋。心里骂了句有病也进了自己的屋子。今天走了太多路,所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没过多久门就被敲响了。我把被子一掀,敢情今天他是想和我杠到底了是不是,气冲冲的把门打开,发现他正保持着敲门的姿势。
“说。到底想干嘛!”现在的我像极了来大姨妈时候的样子,双眼怒睁,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口气不佳。他收回手,不紧不慢的开口:“我饿了。”好吧,我承认我失败了,我抓抓头皮,在毛爷爷面前,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不就烧饭么。我穿着宽大的T恤走进厨房,但我分明看到了石柯脸上那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像是刚打架完胜利的小孩。
望向窗外才发现天已经全黑了,半小时后,我和石柯坐在餐桌上,谁都没有动筷子。我懒得理他,自顾自的拿起筷子开吃,其实一点都不饿,却使劲往嘴里扒拉着饭,淡而无味。直到我扒完碗里的饭石柯才慢慢悠悠的开口。
“今天和他出去没有吃饭吗?”
“恩?”原来他知道李潇,“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红叶谷。”
石柯拿起筷子,夹了块西兰花,慢慢悠悠的开口:“猜的。”不想继续这种毫无优势的对话,我放下筷子就进了房,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吃完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洗的碗,什么时候出的门。只是当我从房里出来搜罗夜宵的时候,才发现厨房已经整理过了,碗也洗了。而他的房门开着,里面没有人。想打电话问他,大半夜的去哪儿了,可没有勇气按下去。我和他非亲非故,况且一大男人又不是人家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大半夜也不会怎么着。
我选择了在客厅里看电视,但只是眼睛盯着屏幕,脑子是一片空白,终于,我还是不争气的睡了过去。睡到半夜只听见“咔嚓”一声,是门开了,我一个警觉,从沙发上跳起来,门外的人也在这时候进来了。“啪”的一声,灯亮了。
石柯看到我明显一怔,然后又恢复了他二五八万的神情。
“这么晚还没睡?”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睡!”
“那就穿好衣服回房睡。”他走了过来,想从客厅绕过去,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有啤酒,白的,红的。对于酒,我很敏感,我能闻出他喝的种类并不奇怪。
“喝了很多?”我淡淡地开口,他回头。
“怎么?担心我对你不轨么?”他又将我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我拉好已经掉到肩膀处的T恤,不想和他计较。他进了浴室,然后是哗啦啦的水声。我转身进了厨房,泡了杯蜂蜜水,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然后继续回房睡我的大觉。我觉得既然一起租房了,该给的关心还是得给的,那是看在毛爷爷的份上。
其实当我回房后并没睡着,而是黑暗中听着外面的动静。显然刚才石柯的心情不是很好,我不知道他干嘛去了,只知道喝酒了,我没必要问那么多。浴室的水声好像停了,接着是开门声,然后是脚踩在地板上的咚咚声,然后他停住了,应该是看到我的蜂蜜水了。然后是他回房的声音。我安心的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