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冬丝毫没觉得龙凤鸣说的话耳熟,不记得三个字张口就来,这三个字也像尖刀一样,扎的龙凤鸣心口疼。
她随手抽出弩箭狠狠的刺入乌冬大腿上,愤怒的吼道:
“那这样呢!你还记不记得我!”
“不记得!”
乌冬坚定的用这三个字拒绝龙凤鸣,龙凤鸣彻底气疯,拔出弩箭上弩,端平了弓弩对着乌冬毫不留情的射了出去。
乌冬连躲闪的机会也没有,被弩箭射穿的一瞬间,消失于原地,乌冬匕首也随之掉落到地上。
没敢跑远怕乌冬与自己失联后,影响战斗力的洛星河就躲在楼梯底下,问橙正笨拙的帮他处理后背上的伤口,他则在偷听楼板上方乌冬与龙凤鸣的对话。
洛星河听到龙凤鸣对乌冬做自我介绍之时,他便已经听出猫腻来了,他们以前难道是恋人?不可能,乌冬太刚正不阿了,不可能有恋人,了龙凤鸣现在的声音又像是个怨妇在讨要名分,用过去的点滴劝对方回心转意。
还没等洛星河想明白龙凤鸣是不是真与自己家有关系,他突然心口一疼,一口血水从身体里翻涌而出。
他身后还在包扎伤口的问橙已经吓傻了,手停在半空也不敢再碰洛星河的伤口了。
“这是怎么了?我包的是你后背,跟你吐血可没半点关系。”
“不怪你,是乌冬遭遇不测了,他为了留住性命,分了一半伤害给我,他自己遁回匕首内了。”
“乌冬?那可是你的本命兵灵,那你受伤会不会把你其它的契灵召唤出来?”
问橙听到乌冬受伤,立马害怕起来,洛星河身上的契灵结的实在太多了,现在正处于受伤状态的他弄不好会触发更多兵灵护主,运气不好,他就会在自己面前被两个甚至更多个发现多方兵灵存在的灵给活活虐死,那必定得是多刃穿身,血肉模糊,死无全尸!自己离他这么进不会被误伤吧?
问橙只是多嘴问一句,关心洛星河的同时,顺便也可以让自己快点回避,避免误伤。
洛星河可没想那么多,只以为这是问橙在关心自己,便没对她隐瞒,直接告诉了她自己的秘密:
“我也怕死的,门外已经有兵器来了,其它的兵器都在我家按兵不动了,只要我受的伤不让我自己失去意识,我鞋跟内藏的石头是会帮我安排他们谁该来谁不该来的,她可是会神机妙算的宝贝,不会害我的。”
洛星河刚说完这话,接着就被打脸了,因为从别墅外走进屋内来到楼梯底下的兵灵是自己所有契灵中最没用的兵灵:
左家机关镯,松媞。
她之所以没用,完全因为她的外形是弱不禁风的病态少女,自己当初与她结契也是为了能混进左家的地盘执行任务,随便从破烂堆里淘的她,结完契发现她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像个怨妇,从那后自己就再没用过她,甚至都快忘了有她的存在了。
自己那么多兵灵,今天怎么就是她来呢?一个镯子从空中飞来,它真不是一般的突兀啊!再说了自己个男人,怎么用镯子打架?这也太别扭了。
“洛星河?你怎么了?冷汗都下来了,是疼的吗?没事吧?”
问橙确定了洛星河受伤后,他的兵器只来了一个后,立刻松了口气,刚想在他的伤口上打个蝴蝶结,猛然发现洛星河正一脸严肃的看向门口,满头大汗,就像是自己包扎手艺不好,他想看看门外转移一下注意力。
“你包的不疼,让我头疼的灵来了。”
“谁?在那?为什么头疼?”
问橙还不知道一会要发生什么,系好接口放下洛星河衣服后,她还专门往门口看了看,正巧看到龙凤鸣一手拿着弓弩一手拿着乌冬走向门口。
问橙以为自己刚才的声音很小,龙凤鸣肯定没听到,结果龙凤鸣不仅听到了,还突然转身,吓问橙一大跳。
“我在这里呀,你要找我吗?我早就猜到了你们不可能出别墅,肯定在屋里跟我玩躲猫猫呢!”
龙凤鸣说着将乌冬朝着问橙甩了出去,洛星河立刻伸手去接,那毕竟是他的兵器,徒手接匕首完全是常规操作。
在接住乌冬后,洛星河还想在不动用松媞的情况下再跟龙凤鸣对峙一下。
“我这把匕首的名字叫乌冬,是我自己改造过的,他可能有部分记忆是缺失的,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虽不知你与我家主为何起了冲突,但你身为灵也该知道,灵不扰人,能否看在我匕首的面子上,咱们化干戈为玉帛?”
洛星河正苦口婆心的劝着,别墅门口处突然就出现了一个打着黑伞,身穿改良版汉服的盘发女生,她身上的蓝色的抹胸百褶裙瞬间就吸引了问橙的视线。
“门口,门口那个是你的兵灵?伞灵吗?这也太时尚了,发髻虽是古式,人却洋气的很,那裙子太漂亮了。”
“你面前还站着个随时可以取你性命的灵,你的视线飘去看衣服?”洛星河也看到了松媞,可他宁愿自己没看到,主动提醒问橙她要看敌人,给龙凤鸣一点尊重。
“怕啥,御剑心还在我旁边呢他都不急,你急啥?”
问橙对那条裙子已经到移不开视线的地步了,越看越喜欢,喜欢到想买同款。
松媞与问橙对视上了,提着裙子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完全无视掉了一旁的龙凤鸣。
“这么机灵的女子一定是莫家家主了,我家这不争气的契人给您添麻烦了,我提他给你道歉了。”
松媞说罢就给问橙行礼赔罪,她那一颦一笑,浑身自然而然的散发出娇弱,问橙也不管危不危险了,立刻跑过去扶她。
“不用了,不用了,你可千万别跪,你这一跪再伤了自己,我会心疼的,我特别想问一下,你这手怎么这么好看。”
问橙此时扶松媞的样子异常小心谨慎,完全就是被松媞的娇弱魅力征服了,连握她手都握的轻飘飘的。洛星河看在眼中虽有不悦,却根本不敢再多表现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