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呼啸在被洛星河警告后,立刻底下头开始抽搭,只用五六秒瞬间憋红了双眼,再抬头已经是泪眼婆娑的小可怜了。
“问橙姐姐!他凶我!我只是迷路了找不到姐姐的小可怜!问橙姐姐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我只想要我姐姐!”
呼啸说出这话后放声大哭,那响彻天际的哀嚎声,惊的问橙差点没握住手中的乌冬。
问橙被吵到心烦,原本还觉得呼啸可爱的心情也瞬间消失,放弃胁迫魂魄捂住双耳,反向对着呼啸大吼道:
“收!虽说你说的话真假难辨有待商榷,但你要是再哭下去,我就把你交给洛星河!让他打你屁股!对待熊孩子往往是打一顿就好了,一顿不够打两顿!”
听到问橙所谓的一顿不够打两顿,呼啸也有些害怕了,因为他从洛星河身上嗅到了无数兵灵的气息,一个人能结多重契,不是体质特殊的天生御灵人,就是后期靠禁术加持住的二世祖。
若是面前这位凶巴巴的莫家家仆是前者,那他但凡出手自己就得被惩治的掉层皮,可他若是后者,那自己根本没必要怕他,只要戳破了他是靠禁术维持住多灵傍身的事情,他依然会因为羞愧成为自己的傀儡,毕竟名节这东西在古代可是真的会要人命的!
呼啸心中有了小算盘以后,先是用袖子抹抹眼泪,收敛哭声叹息一声:
“唉,女人就是善变,刚才还卖萌装友善哄人家开心,现在就翻脸不认人要让坏叔叔揍人家。”
随后他话锋一转开始挑拨离间:
“不过就算姐姐如此对人家,人家还是会把我刚才发现的小秘密悄悄告诉姐姐的。”
“什么秘密?你到底有多少好姐姐?身为一只两千多岁的兵灵对谁都可以卖萌叫姐姐,那你这姐姐也太不值钱了吧。”
呼啸本是想借小秘密拉拢问橙挑拨她和洛星河之间的关系,没想到却被洛星河横插一杠,他就故意挡在呼啸与问橙之间,还专门找好角度半蹲在呼啸脸前,阻止他与问橙有任何眉来眼去。
洛星河这手阴招就是在无声的抗议呼啸管问橙叫姐姐,管自己叫叔叔的可耻行为。
呼啸在听到洛星河说自己口中的姐姐廉价后,瞬间火力全开,立刻放弃卖萌厉声苛责起洛星河:
“请你离开!我在跟莫家家主说话,还轮不到你个家仆来管我。”
见洛星河依然挡在自己面前纹丝不动,他依然不放弃的跳着脚,继续挑拨离间:
“问橙姐姐,你怕是看不到他身上的气吧,那可不止有莫家一家的兵灵之气,他身上的气乱得很,至少有八九家的兵灵之气绕身,称呼他一句叛徒都不为过,也就只有姐姐你还把他当好人!也就只有我敢对姐姐你说真话,别人肯定都必须莫家权势什么都不敢说。”
呼啸话中那浓浓的绿茶味,仿佛是在告诉问橙,别人都是靠不住对你心怀不轨的,只有我才是真正关心你的人,只可惜他这宛若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绿茶话术,刚一开口问橙就知道底了。
所以在呼啸说完这些话后,满怀期待的看着问橙,等待着她痛骂洛星河无耻之时,问橙却微微一笑主动按住洛星河的肩膀不让他挡住呼啸的视线,自己亲自蹲到呼啸面前一招制敌:
“你刚才说的呀,姐姐我全知道,我还知道他不是好人,天天都在打我的主意想借莫家上位,但我不给他机会,他也只能待在我身边,你还发现什么秘密了?你发现的呀,姐姐全知道,并且姐姐的爸爸呢是写小说的。
很多比你现在能想到的恶毒想法,姐姐我呀全能想到,我甚至已经开始脑补你要找的姐姐之所以失踪是因为你自己作的!
你喜怒无常心思阴暗,你姐姐可以哄的了你一时,根本哄不了你一世,所以她在看了你两千多年后对你心生厌恶愤然离开……”
问橙这招反其道而行之确实踩到了呼啸的逆鳞,原本还想挑拨离间的呼啸立刻就为了替他口中的姐姐正名,愤怒的对着问橙大吼:
“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姐姐还会回来的,只要让帮她处理完事情就可以了!”
“嗯?帮她?这么说……你知道自己姐姐的下落了?但你和她又是怎么被寄来这里的?难道是你姐姐的手笔?”
失控的呼啸怒吼着指责问橙和洛星河身后站着的凤鸣,问橙转头看向凤鸣,她明显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整个人还处在紧绷状态,警觉的打量着四周,像只受到惊吓了的小兔子一样,生怕问橙和洛星河突然冲过去,对自己不利。
呼啸见自己已经说漏嘴了,反正求谁都一样,他便毫无保留的把原因全说了:
“我是自己把自己寄过来的,我的姐姐是好人,只是为了教训她妈妈一下,代替了她的生活,可是……”
“可是什么?”
洛星河对呼啸还是有一丝戒备,听到他说可是,立刻接话充满敌意的打量着呼啸;但凡是上了年纪的兵灵,绝对不会如此简单,他肯定还有别的事情正在盘算。
“可是我姐姐跟我商量好的只去一个月,现在却去了三个月,再耽搁下去……这个凤鸣就要死了。”
“沃特?她是生魂!魂魄离体了三个月!我的天,你姐姐不想活了拉你当垫背对不对?碰上这种失信姐姐赶紧去自首吧!契管局的刑罚科看到你有自首情节还敢大义灭亲,最多劈你三四下就算意思意思了,不过你姐姐的下场……”
问橙听到面前这凤鸣是生魂后,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立刻帮呼啸出招反制替魂不归的真凤鸣。
“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定是我姐姐遇到了麻烦不能回到老宅,也就不能将她们的身份再替换回去,我为了救我姐姐才把自己邮寄,让苗家寻我姐姐回来。”
听到问橙的话,呼啸的情绪明显低落了,委屈巴巴的替真凤鸣辩解,可具体的事情他又不愿意再透过半点,说的话也是充满了些许的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