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我在那,御剑心附身用完我身体后就把我扔公交车上了,公交车司机估计是怕我的昏厥会惹事,没报警直接把我扔下车了,我被个清洁工救了,先不管过程了,我手机什么的都被偷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怎么回家?”
问橙着急回家,但自己又形容不出来自己具体的位置,只能求助老哥了。
“你周围有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建筑?你在东城还是西城能分清吗?”
“额……被拆了七八次没拆散架了的二层沿街房算吗?与周围格格不入到堪称沿街房中的楼坚强!”
问橙略做思考后给出答案,问谦瞬间无语了,沿街房二层很正常,楼坚强又是什么鬼?他已经开始怀疑问橙被御剑心折磨傻了,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好在此时清洁工端着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从厨房内走了出来,问橙赶紧询问到:
“阿姨,这里的地址是哪里?我让我哥来接我。”
“哦,老西城天星路404号。”
清洁工立刻告诉了问橙门牌号,问橙赶紧回复给老哥。
问谦看看时间又看看面前的文件夹,思考片刻后回复给问橙:
“我联系洛星河去接你吧,等我下班要半夜了,你破坏的那个温室大棚底下发现了两具尸骨,我光入档就要忙好久。”
问橙一听洛星河要来马上急了,立刻否定着老哥的提议:
“啊?洛星河算了吧,除了洛星河别人都可以,我怕他趁天黑对我图谋不轨!我连青铜剑都丢了,需要你把钥匙上挂的小心契剑,你若能来一并给我送过来吧。”
“唉,真拿你没办法,等着吧,我找人去救你!我这刚想起来,你就是想要洛星河去也去不了了,他故意伤人被博物馆的售票员栾攀告了,现在人就在拘留室里,刚才吴郝偷懒的时候还跟我说这事来着。”
问谦有些无奈的叹气,这个点有人去接她就不错了,但谁让问橙是自己妹妹呢,不要洛星河就再换个人去,可现在这个点谁又能去呢?
“我这有吃有喝的不用担心我,等你工作完再来接我也可以。”
问橙本来想催老哥快点来的,但随着清洁工又端出一盆虾仁汤来,问橙闻着味就馋了,一点也不着急着离开了。
“嗯,我看看还有谁能去吧。”问谦应着挂断电话。
问橙放下电话,捂着早已饿的咕咕叫的肚子看向了清洁工问到:
“阿姨,我能在这吃饭吗?”
“过来坐,这本来就是给你做的,平时就阿姨一个人住这,能有个人陪我一起吃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清洁工说着招呼问橙过来坐。
美食当前问橙也不在乎房子是危楼了,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坐在了桌子旁边说到:
“谢谢阿姨!”
随后问橙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但刚吃了几口,她就觉得这饭菜清淡到几乎没有味道,除了味道好闻,吃到嘴里真有种味如嚼蜡的感觉,面对着难吃的饭菜,问橙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她只能假装大口吃饭,眼神不自觉的打量四周,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二十平左右的房子里除了门口的鞋架柜子就是这圆桌了,屋内连个冰箱电视也没有,墙面淡黄发黑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墙上还挂着2011年八月的日历,日历上用红笔标注着儿子离家日期,除此以外屋内简单到连个厕所也没有,自己身旁一门之隔就是个刚能站开一个人的厨房。
厨房内破损的墙壁比客厅还厉害,明明是关着窗户的屋子,不时有冷风从厨房内灌进屋内。
整个房子处处透露着破旧衰败,问橙忍不住问到:。“阿姨您在这房子里住几年了?为什么还不肯搬走?”
“唉,我在等我儿子,他离家十年了,我怕他回来找不到家就一直在这里不肯离开。”
清洁工被问橙问的突然伤感起来,起身走向鞋架旁的柜子,在一堆杂物中翻找起来,问橙又继续问着:
“您儿子和您闹矛盾离家出走了吗?”
“没有,他只是出去打工了,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诺,这是我儿子,你要是见到他,让他早点回家!”
清洁工说着将柜子中翻到的相框递给问橙,问橙应着接过相框后看了一眼照片,惊愕的表情根本掩盖不住。
问橙拿着照片,指着照片上站在清洁工右侧身穿校服的高胖男人,认真的询问着清洁工:
“阿姨,这是您儿子?”
“对,这是我儿子,别看他长的壮,他拍这照片的时候才十七岁,拍完照片第二天就跟同学一起出门,从此以后他就了无音讯了,为了找他我这十年就没搬过家,一直在这附近当清洁工补贴家用,反正没了儿子家里就我一个人,有个工作饿不死还能守在家门口,干点什么不是干。”
清洁工说着接过照片抱在怀里,非常慈爱的看着照片中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思念。
问橙看着清洁工思念儿子的神情,悄悄放下筷子咬着嘴唇微微皱眉,她搓着手在努力的整理着说辞,她想委婉的告诉对方,他的儿子已经死了,并且自己还见过他,他现在正化作类似背后灵一样的东西,守在被自己破坏了温室大棚的屠丹丹身后。
二人沉默许久,问橙几经思考,实在想不出该如何把清洁工儿子的死讯说出来,加之屠丹丹又疑似死了丈夫,并在大棚旁发现了尸骨,问橙便把两件事结合在一起,按自己想到的可能试探着一点点询问清洁工:
“阿姨,您儿子有离家前有女朋友吗?”
清洁工听到问橙的问题,眼珠子一转似乎在思考什么,又好像是在打什么算盘,略微迟疑一下后才开口回答到:
“女朋友?他离家的时候才十七岁,怎么可能有女朋友,就算有他也不可能告诉我啊。”
问橙不放弃又继续问到:“那您听说过一个叫屠丹丹的女生吗?”
“屠丹丹?听名字挺熟,但我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这个名字了……屠丹丹……屠丹丹……”
清洁工听到这个名字以后就开始喃喃低语,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