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⑤①章左右逢源

“没有人会自称本尊,叫自己的名字,七仙女们是忙着算计自身利益没注意到你,而我则是从一开始就没信过你,生在这种没多少钱还事多的家庭,不对外人设点防备根本无法活下去的。”

“又是因为自称,本尊用了千年的自称根本改不掉的,唉,现在是该将你灭口,还是拉拢你防止被告密?”

御剑心有些懊悔的皱眉,盯着青铜剑看,不给夏侯盛猜透自己在想什么的机会。

“你不会杀我的,因为我对你还有价值,莫家背后需要财团靠山,四护法为什么存在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千百年来无论四护法如何换唯独女娲家始终屹立不倒……”

“哦,本尊差点没反应过来,女娲家坐吃山空要没落了吧?你想帮女娲家和莫家捆绑,这样你们家的地位依旧是四护法之备选的第二梯队,万一女娲家毁了夏侯家可以取而代之。唉,能混上家主位置的,就算不是人精也不可能真出什么傻白甜,这次是真被洛星河带偏了,居然同情了个心机男。”

御剑心打断夏侯盛的话,感慨着他的心机,用别扭的性格以一己之力供养整个夏侯家,根本不值得同情,路就是他自己选的。

“不过……你分析的再多也是白费,因为你根本不敢和本尊合作,本尊可是魔啊!私通魔族,别说夏侯家了,女娲家都要搭进去。”

御剑心主动自曝身份,想看看夏侯盛震惊的反应,结果夏侯盛一丝诧异的表情也没有。

“就这?你是魔又如何?我也是魔!还是魔族后人呢!”

比起御剑心的自爆,夏侯盛的自爆让御剑心更为震惊。

“你身上根本一丝魔气也没有,夏侯家怎么可能骗过所有人?出了那事以后,你们家的祖上可是被女娲家收养了的,如果你是魔的后人,女娲家怎么可能不揭发你们!”

御剑心有些不信,警惕的看着夏侯盛总觉得他是在诈自己。

“就像你们莫家一样,你身为魔又是如何瞒过所有人还让莫家成为契管局元老的?”

夏侯盛这话让御剑心愣住了,如果女娲家在明知夏侯家与魔有关的情况下故意包庇呢?若真是这样……契管局内的格局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既然都是魔,你不出卖莫家,本尊也必定不会出卖你的,咱们聊点正事,仓库内被水缸浸泡的尸体究竟是怎么回事?夏侯杂的日记写的是真的吗?你们家能在坟边上定居,会对地下埋了什么毫不知情?本尊怎么不信呢。”

御剑心看着残阳最后一丝余晖落下,两个人再耍心眼下去根本毫无意义,再次主动提及仓库内的尸体和夏侯家祖宅旁的古墓。

“我可是夏侯家这代的家主,直到昨晚以前我还天真的以为仓库里那位只是响灵成了精,但在尸体被抬走后我翻了一晚上的古籍,才发现夏侯家背后隐藏着一个悲伤的故事,夏侯家先祖会落草为寇全因为墓里埋的那位。”

“夏侯笙果然是你们家先人,说来听听。”

御剑心坐到台阶上,靠着夏侯家的门柱子,等着夏侯盛讲故事,但夏侯盛盘算的却是如何坑莫家点东西。

“听故事可以,这件事情结束后仗势匕首归我们夏侯家没意见吧。”

“你想借花献佛送给女娲家?”御剑心立马想到夏侯盛提这要求的用意。

“你也可以选择不同意,那你娶我啊,替我们家分担一部分经济开销。”

“呵呵……你这是赖上莫家了?契管局登记在册的兵器多达七千件,能找到的不能找到的,有主的没主的那么多兵器,你就确定仗势里一定藏着护法们要的东西吗?”

御剑心的话已经挑明的非常透了,四护法回收兵器的行为不亚于愚公移山,藏在兵器内的东西根本不可能轻易被找到。

“那又如何,为了除魔卫道不放弃任何一件兵器,总能找到重上昆仑打开西王母宝藏的机会。”

夏侯盛一点也不遮掩,直接说出了要找的东西是什么,他知道的程度已经涉及契管局高层机密了。

“啧啧,可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女娲家若真倒了,你必定能上位,野心是真大啊!连他们在找什么都知道。只是这仗势集七家之力,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归你?”

御剑心在夏侯盛身上嗅到了野心的味道,他若真是魔族后人,仗势归他是福是祸真不好说。

“我自有办法,你只要不开口,没人分得出真假仗势!”

夏侯盛已经盘算好如何掉包了,只要莫家不参与鉴定原料,凭自己多年造假的技术,伪造出一柄假仗势和玩一样。

“你总得先把你知道的故事告诉本尊,本尊若觉得故事精彩才能放弃仗势,不然本尊还真想再见见仗势,看看它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暗格藏着地图暗记。”

御剑心也留了一手,并未直接答应,而是转弯抹角先套出故事来。

夏侯盛没得到御剑心的亲口允诺,略思索一下对策,决定先给御剑心点甜头,一会讲到关键的时候,再问他要个放弃仗势的承诺,这仗势就是夏侯家的,至于自己是留着自己用还是送出去,全看得到仗势后局势如何了。

“你可要说话算数!夏侯笙确实是我家祖先,我们夏侯家能发达,就是因为她被送进宫了,但这送进宫时出了偏差,本该入宫当宫女补贴家用的夏侯笙,碰上了士大夫家的女儿逃婚拒绝入宫做妃子。”

“啊?这是居然是一出宫廷剧?”

夏侯盛刚讲个开头,御剑心听到掉包部分,就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狗血。

夏侯盛将自己从古籍上看到的故事告诉了御剑心……

千年前,先皇驾崩新皇并未选出,两个有继承权的人,一个是先皇最小的弟弟,有才识得人心,懂人间疾苦不思享乐;另一个是先皇刚成年的独子,本是荒淫无度贪图女色的主,却为了得到皇位整天装出一副勤恳努力的模样来迷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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