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被端走了

屠丹丹在听到问橙说手印时突然急刹车,装问橙的菜筐侧翻,卡在菜框内的问橙蜷缩成虾米侧躺在车斗内继续说着:

“他叫什么名字我不太清楚,但他的母亲是一名环卫工人,他们一家三口住在老西城……”

问橙还想继续说下去,她知道屠丹丹想起来那个人是谁了,但她不知道屠丹丹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她想起了她最不想记起的一切,她怒吼着呵斥问橙:

“够了,不用说了,你给我滚!不管我背后站着个什么!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那个……其实我也想滚的,但是我在霉运期,卡你家菜筐里出不来了。”

问橙尴尬的笑着勉强抬头看向屠丹丹,屠丹丹从车座上下来,端起车斗内的问橙要将她扔下车斗,就在此时提着购物袋的洛星河找了过来,他看到问橙被屠丹丹端出车斗,扔下手中的东西马上跑过来扶住菜筐。

“你要对她做什么!为了大棚上的一道口子就要杀人灭口吗!”

洛星河抢过装问橙的菜筐扶稳,质问着屠丹丹她究竟要干什么,此时他误以为屠丹丹小肚鸡肠因为大棚破损的事要为难问橙。

“与那件事无关!她说我背后站着人!我要让她闭上那张臭嘴!”

屠丹丹还想与洛星河抢夺被卡在菜筐内的问橙,洛星河护住问橙端走她避开屠丹丹的同时,又把问橙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背后确实站着个非常胖的人,他死于夏天,身上还穿着短袖,脸上有明显的手印淤青,头上有一条劈裂伤,他之所以缠上你只能证明一点!你!害!死!了!他!”

洛星河一字一顿地说出他得出的结论,屠丹丹在听到这些字连成一句话后痛苦的捂住耳朵,根本无法接受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她精神有些不稳定的抓起车斗内散称蔬菜用的秤杆,发疯似的挥舞着称杆不断的敲打自己的后背。

“啊!你居然死了!死了!死了!”

问橙看着屠丹丹突然发疯有些懵,卡在菜筐内根本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自己又猜错了?不是屠丹丹害死的背后灵?

“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为什么要抽自己?”

“你还有功夫管她?你先想想你这样要怎么才能出来吧!跟盆菜一样,是要我端着你回家把你吃掉吗?”

洛星河为了防止发疯了的屠丹丹误伤问橙,连菜筐带问橙一起端着向胡同口走去。

“你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放开我!放开我!”

问橙挣扎着想让洛星河放自己到地上,她完全忘记了洛星河胳膊还有伤,她的挣扎真就让洛星河手抖到根本端不住问橙。

问橙自己把自己作到了地上,菜筐落地,她被菜筐卡住的地方摔的特别疼,人也更深的卡去了菜筐内。

“啊……!”

摔的问橙眼泪都出来了,她惨叫一声后,洛星河赶紧蹲下扶正菜筐试图拉问橙出来。

一旁的屠丹丹因为看不到背后的人,用称杆自残着伤害自己,躲回存灵袋的祝树叶听到屠丹丹惨叫,又钻了出来坐在车斗旁的护栏上近距离观看屠丹丹发疯。

胡同内的商户们趴在窗户上看到不仅有人疯到见血了,还有人被卡在了菜筐内,有心软的已经帮他们报警了。

五六分钟后,离胡同最近的民警赶到,屠丹丹被夺下称杆绑了起来,送进医院;问橙则被端到了路旁等消防队带电锯来锯菜筐。

一番折腾后狼狈不堪的问橙终于从菜筐内脱落,洛星河将自己买来的购物袋递给问橙,问橙躲进公厕换好;问橙从公厕内出来时,洛星河已经将车停在了路边,并给问橙递了一部新手机。

问橙接过手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你这办事效率也太快了吧。”

“快吗?快还没跑进你的安全范围内,我刚才要再晚找到你一步,你已经被摔在地上摔晕了!”

“我……”

问橙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洛星河了,他的话让问橙根本无法回答。

“你什么你,你是家主,你想做什么又不用跟我这个家仆交代,咱们之间本就缺少信任,在没陪养出信任”

等问橙带着青铜剑赶到医院太平间这才发现,等待着自己的并不只有苗青云一个人,还有单谚和赵横。

“青云姐姐,这怎么回事,你能给我稍微解释一下吗?”问橙看着三个人像信号塔一样站着,有些疑惑他们三个人怎么凑一块去了。

“我弟有课外活动不能跟契管局掺和了,单家临时加人顶替了我弟弟,你现在要跟单谚和赵横一起去找斧子,具体要做什么单谚会告诉你。另外两家可是正经的在找斧子自证清白,就你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心也是够大的。”

苗青云正低头修复尸体,听到问橙的声音,抬头看向问橙略做解释,摘掉手上占满白色粉底液的一次性手套向问橙走了过来。

“呀!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勇者协会的积分任务?”

问橙听到自证清白四个字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勇者游戏协会的积分任务好像就是今天做。

“你想起来还为时不晚,不过我可不会帮你找斧子,而是想借契管局的势力会会这个勇者游戏协会,现在已经发现三具被拆解的尸体,比起寻找作案工具我更在乎的是凶手。”

单谚说随手从墙边冰柜中抽出三个柜子。

“既然要合作,我就稍微讲一下重案组这边的资料,目前发现的三具尸体分别是,尸块出现在敬老院和儿童福利院门口,尸身较为完整能拼凑成一个人的孔德子,你家门口和儿童福利院门口尸身不全但大体能辨别身份的曹欣然,最后是只有一双断臂和半条腿,不能确定是否真的死亡的黄雯雯。”

单谚真就说到做到,没有隐瞒给问橙讲了起来,问橙往柜子里探头看了一下。

孔德子算是最安详的了,除了脖子上有被缝起来的砍痕外,身上都被白布盖住了。

反观曹欣然真就是不忍直视了,头直接被腐蚀成了白骨,要没白布盖着问橙都没勇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