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谚的缩减解释反而更让问橙更加迷惑了,因为她根本没听到苗局提与南家有关的任何一个字,单谚怎么知道的呢?问橙好奇的继续问到:
“你怎么知道苗局是这意思的?我根本没听出来他有提到过南家啊。”
“问橙,有些事不是用听的,要用想,不信我现在用你的手机给南家打电话,你看对方会怎么说。”
“打就打,我才不信南家没和苗家联系过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了!”
问橙还是不相信单谚的话,跟赌气一起,用包满纱布的手撑着衣服口袋让单谚自己伸手去拿手机。
单谚看着问橙此时硬犟的样子忍不住发笑,拿出问橙口袋里的手机,放到她脸前解锁,给南斋苑打过电话去只响了一声对方就接通了;单谚马上开启了扩音,将手机放到病床上,问橙都没来得及说话,南斋苑先一步开口说到:
“你人现在在哪里?我让南海去找你。”
南斋苑短短一句话明明什么也没说出来,问橙却知道他是要让南海给自己送个假的青铜钺来。
“市立医院。”
问橙清楚要发生什么后,没再迟疑拖后腿,立刻将自己的位置告诉了对方,电话被挂断,忙音响起的同时,单谚从病床上下来将手机又再次装回问橙的口袋,拉开病房门示意问橙出去。
问橙又误会了单谚的意思,以为单谚这是让自己下楼去等南海,走廊里呼啸而过的冷风,冻问橙一哆嗦让她有些抗拒离开病房,拒绝着说到:
“南海不会这么快到的,外面有点冷,我再在你这待会。”
单谚看着问橙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下去了,要么和问橙彻底保持距离只做朋友,要么顺从内心深处的想法和问橙更近一步,于是单谚靠在门框上,有些痞气的俯视问橙说到:
“我要换衣服,你还在这待着吗?还是要一起?”
“我在楼下等你。”
问橙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干脆利落的回应完后立刻和单谚划清界限,主动走出病房上电梯下楼;刚一进电梯,问橙就忍不住给自己一个耳光,自己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单谚在育苗书院时对自己说过什么,自己怎么就全忘了,自己一定要做个冷酷无情的人!
众人估摸着单谚所在的地方,也就扒了十来分钟,废墟中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抓住了问橙的胳膊。
“在这里!快帮忙挖!”问橙被单谚掐疼了,根本没想过他还处在失去理智的状态,只觉得他是在本能的求救,招呼着众人过来帮忙。
御剑心立刻跳了过来,站在单谚伸出胳膊的地方,用青铜剑估摸着范围,挥剑转圈一扫,清除了一部分障碍物,孩子们刚要跑过来帮忙,单谚已经靠自己从废墟中爬出了上半身。
手依然掐住了问橙的胳膊,双眼瞳孔放大,几乎快吞并了所有眼白,仅存的一点眼白还不是白色的,那是偏向深海海底的乌蓝色。
问橙在看到单谚双眼的一瞬间,就本能的向后抽手,想摆脱单谚的束缚,单谚不仅不松手,还拽着问橙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救命啊!我再也不做好人好事了!御剑心!帮忙把他打晕啊!”
问橙疼的眼泪都下来了,她已经看到有血从胳膊上流下来了,自己要是挣扎的再狠点,胳膊上整块肉都有可能被单谚撕咬下来,现在能指望的只有御剑心了。
御剑心在问橙开口前就已经看到单谚的双眼不正常了,正要上前去看个仔细,刚从废墟里出来一半的单谚就把问橙给咬了,在问橙的呼喊声中,御剑心抬手就用剑柄敲单谚的后颈。
单谚不仅没晕,手依然像钳子一样死死的勒住问橙的手腕,只是在被砸的那一刻吃痛,松口转头看向御剑心。
问橙瞅准机会马上抽手,单谚感觉到手中的猎物要跑,几乎是秒回头又寸进尺的在问橙胳膊上咬了一口。
“啊!御剑心!再砸!快再砸啊!”
问橙疼到尖叫,催促御剑心继续砸单谚;就在此时,棠杰捂着后腰上的伤口一身泥泞的从远处走来,听到问橙的惨叫声,又加快了步伐赶过来看热闹。
“让你再踹我伤口!踩着我从坑里爬出来,哼,现在遭报应了吧!活该被他咬!”
棠杰离近了一看,御剑心在使劲敲打着单谚的脖子,单谚咬着问橙的胳膊,问橙龇牙咧嘴疼的尖叫,吓的孩子们根本不敢靠近,全躲在南海身后探头看热闹。
此时根本没人搭理棠杰的幸灾乐祸,问橙疼的都快晕过去了,对着单谚的肚子都开始下脚踹了。
御剑心又砸了单谚几下,见他还不晕估摸着力道,再砸下去单谚的脖子就要断了,到时候言家真就要再办一次丧事了,为了让问橙脱险,御剑心伸手去掰单谚的下巴,硬将他下巴掰脱臼了才救下问橙的胳膊。
只是单谚的双手还死死的钳住问橙的胳膊,问橙的手已经因为血液不流通充血变紫了,单谚要再不撒手,问橙的这条胳膊就要被掐到充血坏死了。
“你能把他的下巴掰脱臼,顺手把他两条胳膊都卸了行不行?”
问橙擦着眼泪求御剑心快动手,御剑心瞄好角度刚准备动手,棠杰突然出声问到:
“等等!他到底怎么了?你们又是拆下巴又是卸胳膊的,你们准备把他变成个废人?”棠杰靠近疑惑的问着。
“他被魔灌了人鱼汤,敌友不分……”
问橙刚说个开头,棠杰立马知道该怎么办了。
从口袋里摸出观像镜的碎片,直接塞进了单谚嘴里,也就在这片刻间,单谚双眼中的乌蓝色退去了一些,瞳孔也回缩了一点,手上抓住问橙胳膊的力道也小了许多,问橙借此时机立马抽胳膊,脱离了单谚的束缚。
棠杰又往单谚嘴里塞了七八片观相镜碎片,单谚受不住观相镜碎片的力量,两眼一番直接晕死过去。
“把他下巴安上啊,用观像镜在他嘴里闷一晚上,可以直接跳过发疯环节,十二个小时后他直接变异类,受伤可以自我修复。
离开妖界后我带他去妖物登记处开个证明,证明他是被迫成为人鱼的,这事就解决了。”
棠杰将这事说的很轻松,但问橙听的一点也不轻松。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改变不了他变成异类,还要帮他登记妖籍?那言家不依然等于要失去一个儿子吗?”
“我们不在乎的,只要谚叔叔能活着,是人是妖无所谓,只要不是魔就行。”
言语立马否定了问橙的担忧,言情也马上补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