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现在是我的,但它曾经是我奶奶的,她上个月已经过世了,但我还没发丧,就把尸体送去火化了,只留下这拐杖随身带着当个念想”
女人发现了问橙的眼神全程盯在拐杖上,以为问橙是老家那边来的穷亲戚,主动提及了自己奶奶的死,想让她断了念想。
“我看你面生,又穿的这么淳朴,是老家里出来投奔亲戚的吧。”
女人主动提及亲戚关系,想反过来套问橙几句话。
但问橙并未理对方,她此时的视线全在拐杖上了,这拐杖与刚才相比好像少了点东西,至于少了什么自己明明知道,话在嘴边却完全说不出来。
“你是老家里谁的女儿?对拐杖这么感兴趣,你是不是知道上面的红宝石去哪里了?”
女人见问橙看拐杖的眼神都瞪直了,以为她知道些什么,也不再客套了直接进入正题,问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因为想不起拐杖上丢的那个东西叫什么名字,而想的实在太过入迷整个人都失神了,造成了对方的误会。
“不好意思,我不是您家亲戚,也不知道红宝石去那里了,但我可以肯定,我刚才被这个拐杖揍过,不信你看,我胳膊上手腕上有棍印,就是刚才被打留下的。”
问橙说着撸起袖子给对方看自己身上的伤。
“你这细皮嫩肉的那里有被打过的痕迹?你既然不是我奶奶老家里的亲戚,那你一直盯着拐杖看什么!还是说你是准备闯空门被我抓了个正着!”
女人有些不相信问橙的话,再加上问橙白净的胳膊上确实没伤,这就更让她起疑了,看着问橙路腿上的泥渍和院墙围栏上明显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她又开始怀疑问橙是个打红宝石主意的贼了。
“大姐,你怎么会认为我这种可爱到人畜无害的女生是贼呢?是你自己把联系方式贴到屋门上!我才翻墙进去找你电话,联系你的。”
“你联系我?你和我认识吗?为什么要联系我?我电话就贴在门铃下面你看不到吗?别藏着掖着的有话直说吧,你是不是我妈派来找红宝石的人!”
女人说着拽开门旁矮墙上的爬山虎藤,门铃下确实贴着一张写有电话的纸,问橙瞬间蒙圈,这纸刚刚明明是没有的,难道真的是自己没看到?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面对女人咄咄逼人的质问,问橙有些慌了,试图跟女人解释到:
“我和你家没关系,我是火葬场旁边丧葬一条龙棺材铺外送棺材的人,可能是你家里什么人订了这个棺材,我是来把它送货上门的。”
问橙说着从口袋里拿出盒子,递到女人面前后继续说到:
“刚巧我来这里你不在家,邻居说让我联系你,门上刚才是没纸条的,我就翻墙进去找你的联系方式了。”
问橙觉得自己解释的够明白了,为了避免造成对方的害怕情绪,导致棺材送不出去,自己连被拐杖打都没敢再提。
女人从问橙拿出盒子来的那一刻起,眼神就全程盯着问橙手中的盒子了,因为那个盒子就是曾经装红宝石的盒子。
“你是要把它给我吗?”
女人虽然觉得棺材这个称呼有点晦气,但看在盒子的面子上,还是主动伸手去接问橙手中的盒子。
“对啊,既然屋主过世了,你又是她的孙女,那这盒子给你也是理所应当的。”
问橙如释重负将盒子塞进女人的手里。
“东西给你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问橙假装客套一下,抬腿就走,女人完全没管问橙的存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盒子,当看到盒子里是空的,女人脸上的笑容全没了,转而换上了愤怒的表情,握紧盒子狠狠的将它扔在了地上。
“等等!”女人没忍住非常愤怒的吼出声叫住问橙。
“嗯?还有什么事吗?”
问橙停住脚步,转身询问女人叫住自己干什么。
女人转身看向问橙的一瞬间,愤怒就被行压下去,再次换成了一张笑脸,温柔的说到:
“火葬场离这挺远的,还麻烦你大老远的跑一趟,我挺不好意思的,想请你留下来喝个茶。”
女人主动走上前非常依然的挽起问橙的手拉着她向小院走去。
“不用了,这都是小事”
问橙一眼就看穿了女人的表情不自然,抽回胳膊刚想推脱一下就走,女人把院门打开了,从院子里拿出一把疑似儿童玩具的气枪对准了问橙。
“小区里监控坏了,左右邻居早就搬走了,从一开始你就没一句实话,还给我一个空盒子糊弄我,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非要动点粗的你才能把宝石交出来对不对!”
女人握枪的姿势有些专业,让问橙不由得害怕起来,伸手去背后摸青铜剑求助。
“把手放下!把红宝石交出来,不然你身上指不定那个部位就要被打烂!”
女人看到问橙的手还在向背后伸去,根本没在听自己的威胁,对着问橙的胳膊就是一枪。
“啊!嘶”
问橙惨叫一声倒吸一口凉气,立刻意识到这枪不是开玩笑的,是真的能打穿衣服;也就幸亏有衣服挡着,圆球状的塑料子弹卡在了衣服上,自己的胳膊只是蹭破了一点皮。
“把红宝石交出来吧,我父亲生前是做玩具的,研究玩具枪和真枪的临界点时,自己动手做了好几把,只有这把在十米内有着接近真枪的杀伤力,却又有着玩具枪的外壳,我就算真把你怎么样了,也没人会相信是把玩具枪干的。”
面对女人慢慢靠近的威胁,问橙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办法和多疑的人讲人话,只有用鬼话让她闭嘴了。
于是问橙剑走偏锋没跑也没躲,自己撞枪口上,站在女人对面非常认真的说到:
“既然你怀疑我拿了红宝石,来吧,咱们直接报警,你就这样看着我,等警察来了给我搜身给你个交代,省下你因为我手上染血。”
面对问橙不怕死的态度,女人也开口了:
“我刚刚想起来了,我的号码纸确实是贴在屋门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