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郝的声音已经够大了,震的左家父子都皱眉后退连虎姐也捂起了耳朵,罗奶奶还是没听见,她虽然没听见但看众人的反应应该是问自己问题了。
于是罗奶奶开始了自己的胡扯:“我亲眼看到他们上楼,在二楼鼓捣半天,把门撬开了进去一看全是书没敢拿,三楼的门撬不开踹烂成好几块,一看里面没值钱的又走了,四楼这门,这门就是他们弄坏的。”
“奶奶,您刚才在楼下晒太阳呢,怎么看到这些的,您是跟着我们一起上来的。”
吴郝都不用下楼去查看,就知道是罗奶奶老糊涂了。
“对,就是那么回事,你带走他们为民除害吧!”
罗奶奶看到吴郝动嘴了,以为是在跟自己再确定一遍案发经过,张口就回应对。
“对不住了,老人家年纪大了,刚才说的话有待考证,还希望你们能出示有效身份证件,再配合我们一下。”
吴郝先替罗奶奶解释再要求他们出示证件,他已经看出这三个人是有钱人了,就罗奶奶刚才那些话完全可以被他们反告个诽谤罪,万一他们真舍得花钱律师请了陶醉,罗奶奶的往后余生估计就是牢里了。
此时在屋内兜兜转一圈没发现问橙的单谚有些急了,但他自己却没发现自己急了,只是在不断的拍着脑袋反复思考问橙到底去哪里了?
那里不方便打电话,不能说话有人看守难道连短信都是看守的人逼着问橙发的?
单谚终于智商上线一点点了,突然意识到问橙是被囚禁了,而对方故意把自己引来这里,是为了让自己在这里等待,他大概是因为自己身边跟来了吴郝不方便带着问橙现身。
“吴郝,他们应该是无辜的,只是刚巧路过,我下午请假,你问一下他们来这里的理由留个联系方式送他们离开吧。”
单谚主动清场,不自觉的握紧了口袋里的笔,想独自留下等等问橙看看绑架他的人究竟是谁。
“那你呢?留下等莫问橙?”
吴郝下意识的关心了单谚一句,话一说出口这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多么明显的事,他把自己拉来确定莫问橙没危险,那他们的关系就暧昧化了,再把自己送走,他们就可以更进一步了。
暗自感慨一句自己这个电灯泡该退场了,非常礼貌的带左家父子和虎姐离开。
罗奶奶看着吴郝的处理方式不对劲,只是跟他们做了个笔录就要送他们走,连手铐都没拿出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听不见没跟吴郝表述清楚,可人都走到三楼了,自己现在再去拦更解释不清楚了,总不能说自己能掐会算曾经是个神婆吧?
实在想不出挽留办法的罗奶奶被逼急了,拽起屋内的单谚向楼下跑去,顺口吐了两口唾沫在自己掌心上,冲着单谚的印堂拍了下去。
单谚还想在屋内踱步研究一下问橙到底会得罪谁,又或者是自己得罪了谁,那个人又为什么会觉得用问橙能威胁的住自己?
还没想明白这几个问题呢,罗奶奶突然伸手就把自己拽走了,自己这体重轻的都没过百,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拉下了楼。
当罗奶奶的口水拍在单谚印堂上的时候,单谚瞬间都被口水的臭味,恶心到反胃了,刚干呕几下眼眶中浸出点眼泪来,罗奶奶强行捏住单谚下巴掰着他的头看下楼下。
“那个男人身上有命案!”
单谚震惊了,这次都不用罗奶奶拽他了,单谚自己一个人从二楼狂奔到一楼,一路追出楼道,他要确定自己刚才看到的景象是一闪而过的幻影还是真实存在的。
可惜他还是跑慢了一步,吴郝已经目送着左家父子上车离开了。
“吴郝,他们叫什么名字?”
“嗯?左升,左辉,虎丫头,名字挺好玩吧,居然真有人的名字叫丫头。”
吴郝转头看到单谚急匆匆的追着自己出来了有些奇怪,但还是很快回答了他的问题。
“跟女的没关系,那两个男的家里死过人吗?”
“你这是什么问题?”
吴郝越发觉得今天的单谚跟有神经质一样,问的问题奇奇怪怪的,难道这就是恋爱中的男人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你帮我查一下那对父子,他们家里的家庭成员情况。”
“哦,我懂了,你是急了对吗?你是不是因为知道左辉正在跟莫问橙相亲?你着急了!放心,左辉他那个爹是真奇葩,还跟我扯认识市长,我也认识,从电视上认识的。”
“唉,和莫问橙没关系,从现在开始忘记莫问橙,马上帮我去查他们父子两个,我想知道一下他们家有没有死过人什么原因死的。”
“得,不承认是为了莫问橙就算了,正好我下午也要去资料室复印东西,让你妹帮你查查,午休时间差不多了,我回警局了,有事再叫我。”
吴郝说着走向他从警局内开来的汽车,刚上车就被躲在车后排的钱修勒住脖子。
“小吴呀,刚才在楼上发生什么说说吧”
目送吴郝时单谚发现了车胎的异常,知道车上肯定藏人了,自己回去又会成为风云人物,罗奶奶此时也跟着下楼追上了单谚。
“你这孩子,看到了怎么也不拦他们一下!让他们跑了多可惜!对了,你看到什么了?”
罗奶奶的声音吵的单谚微微皱眉忍不住捂耳。
“奶奶抓人是需要证据的,大多数普通人都是看不到的,只有证据才能服众。”
单谚不好意思高声喊出来,一边用说的一边比划着手势,罗奶奶看懂了单谚的意思,但还是生气他把人放跑了。
“别跟我比划了,你这二把刀手语沟通起来太费劲了,蹲下来点,告诉我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罗奶奶挥手让单谚蹲下,单谚刚一蹲下,罗奶奶抬手就掐住了单谚的脖子。
“奶奶你”
单谚被掐的不舒服,猛的后退避开罗奶奶的手,反而因为半蹲的姿势摔倒在地上,再次被罗奶奶扼住了脖子。
“声音是会震动的,我这耳朵越来越难用了,还不如手听的快,害怕,放松,告诉我你在那两个男人身上看到什么了?”
罗奶奶安抚着单谚让他别害怕,再次询问他看到了什么。
“只是在楼道里一闪而过,我也不太确定他们各自背上是什么”
“闭上眼好好想想。”
单谚没说出具体东西来,罗奶奶很铁不成钢的埋怨他一句,霸气的伸手按在单谚眼睛上,强行让他闭眼再想想。
一闻到罗奶奶掌心的口水臭味,单谚瞬间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