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心发现湿尸站起,马上用青铜剑抵挡兵刃;“呛!”的一声,青铜剑与湿尸手中匕首撞击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
青铜剑毫发无损,但湿尸手中的匕首却从半截断裂,匕首碎尖掉落到地上。
湿尸看到匕首断裂,脑袋僵硬的左右摆动,似乎是想表现疑惑,但一点面部表情也没有,反而是脖颈扭动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像有碎骨在脖子内互相摩擦。
御剑心这才看到对方领口露出的颈部侧面,有一根断箭折断在脖子里,箭身上的木茬断口刺穿伤口附近的皮肤,还在向外滴着黑水。
御剑心刚想补一剑,将这湿尸钉在墙上先控制住,再研究他身上的术究竟是什么;洛星河已经先一步将口袋中的伸缩匕首拿出,喊了句非常羞耻的契令:“长短自如。”
随后一位一身白衣头发全白,但样貌却很年轻,大概三十岁左右皮肤黝黑的中年人出现,顺势接过洛星河手中的匕首,对着湿尸一通乱刺。
“呵本尊是被鄙视了吗?敢当着本尊的面放兵灵出来?这是在瞧不起本尊还是瞧不起莫家?”
御剑心看到洛星河的兵灵冲了出去,只觉得自己是被鄙视了,挥剑就将青铜剑架洛星河脖子上了。
“杀鸡焉用宰牛刀,我这是敬重你才会出自家兵灵的,就算再退一步讲,我身为男人怎么好意思送一旁看着让莫问橙一个女生动手。”
洛星河推开剑刃淡定的一笑,露出小虎牙,想用美男计掩盖自己是怕御剑心伤了这具湿尸。
万一这具湿尸真的是夏侯家先祖留下的,自己这就是在变相保护湿尸也算对得起小盛外公的救命之恩了。
“你居然冲本尊笑?你莫不是把本尊当莫问橙了?”
御剑心一惊马上收剑,有些厌恶的瞟洛星河一眼,他居然还在对着自己笑?莫不成他还对问橙贼心不死?只要能得到人连是谁在操纵莫问橙的身体都可以不管不顾?
正在此时湿尸突然暴走,撞飞了洛星河的兵灵,又朝着御剑心扑了过来。
御剑心闪身躲开被撞飞的兵灵,抬腿冲着湿尸腹部就踹,这一脚踹的力道非常猛,愣是将湿尸踹的倒退几步撞到了墙壁上。
“噗!”御剑心趁热打铁立刻反攻将青铜剑刺入湿尸腹部,酸臭的黑水顺着青铜剑开辟出来的新伤口流了一地,湿尸的皮肤开始回缩变成土褐色,肢体也变得僵硬行动越来越缓慢,但他依旧没有放弃袭击御剑心,手中握着断匕还要伸手反扑御剑心。
御剑心只是将青铜剑抽回,在洛星河身上蹭了蹭黑水,就听到嘎嘣一声,湿尸握住断匕的手,因为他自己用力过度折断了。
“本尊还从未见过如此邪术,泡在药水中尸身不腐,戳破皮囊就瞬间腐败干枯,这怎么看也不像正经秘术。”
御剑心一边嘟囔着,一边抬手托住下巴思考着夏侯家为何要养一具尸体。
问橙外套口袋内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打断了御剑心的思考,御剑心拿出手机看到是问谦打来的,正愁没办法处理这具尸体呢,刚好就找到帮手了。
正接电话的功夫,仓库大门突然被人撞开,冲进来七八个身穿荧光黄马甲头戴橘黄色施工头盔的人。
“屋内有没有人员被困?还能动吗?我们是道路规划管理局的人,刚得到消息迷宫巷附近发生了二点五级地震,附近建筑没事,但迷宫巷年久失修全坍塌,都别怕我们来了,带你们出去,从墙边慢慢走过来吧。”
领头的人自我介绍着走进仓库,看到了仓库尽头的御剑心和洛星河,马上开始安抚他们让他们不要害怕马上带他们出去。
“怕我倒是不害怕,只是这地震把水缸震碎了,出来一具千年干尸,你们大概需要通知一下文物管理局抢救保护它一下。”
御剑心一点也没要伪装的意思,直接开口把仓库里有尸体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好,我们马上联系,请你们慢慢走过来,小心别触碰到周围的物品,对你们造成二次伤害,咱们先尽快撤离现场。”
领头的救援人员嘱咐着他们两个快些离开现场,可洛星河还有自己的小算盘,只是他这算盘还没打刚捡起被甩飞到墙边的匕首,就被御剑心直接拽着胳膊拖走。
“想和本尊作对帮夏侯家隐藏尸体?做梦!本尊既然敢和人说,就是已经为夏侯家想好脱身的方法了,不过,他们既然敢养尸就肯定有自己的盘算,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御剑心说话的功夫,两个人已经被救援队带离了迷宫巷。
“问橙,你回家了吗?青铜剑卖了多少钱?没被御剑心发现吧。”
刚才情急之下挂断了问谦的电话,到了安全的地方,御剑心又给问谦回拨回去,刚接通问谦就迫不及待的询问着问橙剑卖的怎么样了。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问橙没把本尊卖掉,还差点被迷宫巷射成马蜂窝!”
御剑心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自己果然是对契人疏于管教,莫问橙敢直接卖自己的罪魁祸首算是找到了。
“剑心祖宗,你听我解释,我是无辜的,是问橙自己下的决定想要卖你,我其实是劝过她的,但没劝住,不信你看她的记忆。”
“是啊,你劝了,你劝她抽签决定本尊的去留!”
“剑心祖宗你说啥?我这边信号不好!刚送来新案子的物证要入库先挂了!”
问谦以最快的速度挂断电话,根本不给御剑心回骂他的机会。
“唉,家有一灵如有一催命符啊!稍微伺候不好都要被威胁一下。”
问谦刚收了手机,吴郝就拿着一张照片跑了过来。
“莫哥莫哥,你认识莫佳佳不。”
“你在说胡话吗?怎么可能不认识,她是我堂姑!上次查公时候整个重案组不都知道了吗?”
“就因为整个重案组的人全知道了,我才来找你的,赶紧认认,这个人是不是莫佳佳!”
吴郝说着将照片递了过去,一张是公莫佳佳被挂上公片,另几张都是在野外拍的。
照片上是一位衣着华丽穿着汉服的女子,一根木桩从她背后伸进衣服,将女人定在立于原野之中,手脚上都捆绑着绳子缠在木桩上,女人就像跳舞一样,单腿撑地身体绷直,另一条腿向后延伸撑起裙摆,一手半拂面,另一只手向伸。
“这脸都被手遮住了,怎么看是不是莫佳佳,这怕是在做行为艺术吧?”
问谦实在看不出女人的脸,也不知她是死是活,只当是有人作秀来了场行为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