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你聪明反被聪明误!”问谦叹口气又埋怨一句,看出老爸的腰不舒服后主动伸手搀扶着莫大宝上楼。
一楼只有半截楼梯也就十三阶左右,御剑心用问橙的身体扛着青铜剑,跟在何青身后先一步上楼嚣张的昂头走着,那股自信劲别提多拽了。
何青也发现了此时拿青铜剑的问橙与平时有些异常,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带着御剑心拐进一楼走廊向101走去,两个人很快就消失在还在爬楼的父子二人面前。
“唉,问橙呢?”
莫大宝勉强迈上最后一层台阶,一抬头发现问橙不见了,正问着问谦走廊尽头突然传来“嘭”的一声,似乎是房门被关上了。
“坏了,整个一楼都是罗奶奶的,罗奶奶住一零几来着?”
“老爸你是傻了吗?左手边103和104,右手边肯定是101和102了,刚才的声音是”
问谦刚想嘲讽老爸两句,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没听到嘭的一声究竟是从那边传来的,光听到回音了。
“左边吧,咱们这楼住人不都喜欢选四吗?”
问谦犹豫着选了左边,抬手敲104的房门。
“有道理,别的房子都有设计漏洞,好像只有104能住人。”
莫大宝认同了问谦的说法,也过去帮忙敲门。
父子二人稍微一使劲房门就被推开了,玄关尽头放着一把老旧的木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等人高用红绳捆起来的草人,椅子后面还立着一个一模一样的草人,草人身前都贴着张白宣纸,纸上竖着写着名字和生辰八字。
坐着的草人身上写的是:
罗凤仪
丁丑牛年辛亥月壬寅日乙巳时
另一个草人身上则是:
何青
丙辰龙年甲午月己丑日壬申时
问谦让莫大宝扶住门框,自己给自己壮壮胆,喊着又往屋里走了两步。
“问橙,罗奶奶,青姨,你们别闹啊,我们不蹭饭了,这就回去”
问谦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但还在努力的装出平静,等离草人近些后淡淡的血腥味从椅子上传了出来。
问谦蹲下一看,椅子下藏着一盆血水,支撑两个草人立住的支架就被泡在里面,帮草人用的绳子有长出来的部分,也耷拉在盆内。
“老爸,这屋里没人,就两个草人,挺诡异的,咱们换个房间再找找吧。”
问谦又打量屋内一圈没看到有其他异常的地方了,更没看到人,和莫大宝商量着自己已经从屋里退了出来。
“成,咱们关上门再去103看看,两个草人怪诡异的,总觉得它们跟有生命一样在盯着咱们父子两个看。”
莫大宝正说着,身后楼道的另一端突然传来踹门声,紧接着是摔盘砸碗的声音。
“不用找了,问橙就在那了,这次我听清楚了是101,101房子背阳,阴暗潮湿到能长出蘑菇来,何青带问橙去那里干嘛?”
莫大宝有些疑惑,还是扶着问谦肩膀让他带自己过去。
“谁知道,也许是请问橙吃蘑菇吧。”
问谦随口回应一句,顺手关上了104的门,刚带着莫大宝走出去两步,惊雷声平底而起,震的整栋楼都猛的一摇晃。
“老爸,你先扶住墙别动,我去救问橙,咱们这可是危楼,敢在这屋里点炸药多半是要出事!”
问谦扔下莫大宝就往101跑去,刚抬脚要踹101的房门,楼道另一端就传来了踹门声,吓了问谦一跳,老爸腰上有伤根本不可能去踹门,难道是老爸出事了!
问谦赶紧猛踹两脚101的房门大吼着:
“罗奶奶!快放问橙出来!她身上附的不是地下室里那个男人!”
问谦边喊边踹门,楼道另一端踹门声比自己还响踹的力度也更猛些,门板碎裂的声音已经能隐约听到了。
“御剑心!你不是号称万兵之祖吗?你怎么连个老太太都打不过!”
问谦真急了,屋内的声音非常不对劲,不仅有摔锅砸碗的声音还有金属撞击声,似乎是三个人在屋内打起来了。
101房门结实的程度远超问谦想象了,他踹的腿都麻了也依然没有把门踹开,只能先去另一边看老爸出什么事了。
刚才的惊雷声震的整个房子一颤,将地下室门口上罗奶奶补贴上的符纸震到了地上,结界一破地下室内的那位彻底自由了,冲上一楼看到落单的莫大宝直接附身。
根据气息认准了104内躲着的就是将自己砍死的罪魁祸首,操纵着莫大宝的身体冲准了104的房门一通狂踹,要不是莫大宝闪着腰腿脚不利索,此时房门早就被踹开了。
问谦赶到时木门已经被硬踹出一个大洞,莫大宝的一只腿就卡在门上,取又取不出,只能单腿而立用手硬掰着门板,嘴里还嘟嘟囔囔口齿不清的大吼着什么,问谦根本听不明白,但看着老爸的手都被木板划出血来了,只能从背后先抱住莫大宝让他冷静一些。
“老爸,老爸,别扣了,你的手都破了,你这么惜命的一个人手废了怎么码字啊!”
问谦勉强抱住莫大宝的腰,使劲往后拽着让他远离木门。
“滚!”
简单粗暴的一声怒吼,胳膊肘对着问谦的脸就撞了过去。
“老子今天就要血债血偿!砍死何青这个贱人!”
附身在莫大宝身上的这位鬼怒吼着挣脱问谦的束缚,依旧不放弃在拼命的拆着门。
问谦也舍不得放弃莫大宝,就算被打也依旧搂着他的腰使劲往后坠,终于是让莫大宝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在地上。
“说!你是谁!”
倒地后问谦马上将莫大宝翻倒在地,反扣住他的胳膊单腿跪在他的后背上,从腰间拽出小心的契剑抵在莫大宝的脖子上。
有小心契剑的震慑,对方明显安稳了不少,反抗的力道也小了许多。
“好汉饶命,我是何青那个贱人的丈夫,我叫我叫”
孙友福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记不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自己能记得的只是何青手持菜刀对着自己疯狂的砍杀,房东就站在门口默默的看着根本不来帮忙,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没了力气,眼前最后一幕定格在了何青的狂笑中,她手中的刀还在滴血,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口恶气自己怎么也咽不下去,可自己究竟叫什么为什么想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