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胎,就是人在,魂已经跑了,该病超过一年人就会死亡,病者在三个月左右还好治疗,超过半年就难治了。走胎就是患病者灵魂出窍之后,又投了胎,只要将投胎的生物处死,放出丢失的魂,就可以痊愈。”大师父对李勇说道。
“赵道长,还请你帮忙治好我的病!”李勇对大师父商量道。
“你的灵魂出窍后,所投胎的生物应该就在你们家附近,我尽量帮你找到丢失的那一魂。”
大师父对李勇说了一句,便让我收拾东西跟着他走一趟。
“你们去哪呀?”王小虎从屋子里追出来问我和大师父。
“给人治病!”我回过头对王小虎回道。
“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去!”王小虎迈着大步就向我们这边追过来。
李勇住的地方就在黑龙山的山脚下,在黑龙山的西面,他们村的名字叫石桥村,村子里一共有一百多户人家,五百多口人,超过一多半的房子都空置了,村子里的人不是搬到了市里,就是搬到镇子上。
石桥村是因村头前一个拥有两百年历史的石桥为名,石桥长约五米,宽约三米,桥的两侧扶手雕刻着十个形状不同的小石狮子,其中有一个小石狮子遭到破坏,狮子脑袋不见了。
李勇家在村子东面,住的是五间亮堂堂的大瓦房,房子有一百四十多平,院子能有一百八十多平,院子和屋子都收拾得很干净,一看就是会过日子的人家。
我们来到李勇家,李勇的父母还有妻子一同从屋子里迎了出来。
“赵道长,好久不见!”李勇的父亲面带笑容地对大师父打了一声招呼。
“李长福,原来李勇是你的儿子呀!”大师父对着李勇父亲说了一句。
“他是我的犬子,外面冷,快到屋子里面坐!”李长福拉着大师父的手,将我们请到他们家客厅。
李家人将瓜子,花生,开心果,橘子,香蕉,苹果等等端上来热情地招待我们。
王小虎这个人走到哪里都不客气,坐在沙发上抓起一把瓜子就嗑了起来。
“光嗑瓜子有点干,能不能给我来点茶水!”王小虎咧着嘴厚着脸皮对李家人说了一句。
李勇的媳妇提着一箱饮料放在茶几上,笑着地对我们说道“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大师父和李长福坐在一起聊起李勇的病情。
“你儿子一个半月前,应该是受到惊吓,吓掉一魂,这一魂正好投在刚出世的一个生物上。”
“我一个半月前,还真是受到了惊吓。那天晚上我在小卖店打麻将到晚上十一点,回家的路上经过一棵柳树,然后有一只猫从树上蹦下来,直接跳到了我的肩膀上,当时给我吓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然后我就病了三天。”李勇对师父回道。
“赵道长,你能治好我儿子的病吗?”李长福向师父询问过来。
“不是那么容易,但是我会尽力!”
大师父跟李家人要了一个生鸡蛋,又要了一根红绳。
师父拿起生鸡蛋就在李勇的头上滚来滚去,随后师父将鸡蛋大头朝下放在了李勇的嘴前,让李勇对着鸡蛋吹三口气。
李勇按照师父的吩咐,对着鸡蛋吹了三口气,接下来大师父用红绳将鸡蛋捆绑起来,然后将鸡蛋挂在大门口外。
“家里面有纸钱吗?”大师傅向李长福问过去。
“没有。”
“你去镇子上买一捆纸钱回来!”
李长福听了大师父的话,骑着电动车向镇子赶去。
过了不到二十分钟,李长福就将纸钱给买回来了。大师父将挂在外面的鸡蛋取回家,此时鸡蛋冻得是邦邦硬。
“给这鸡蛋暖一下,千万别弄碎了。”大师父将鸡蛋递给我。
我用双手捂着鸡蛋,大师父将黄纸钱摊平后,从挎包里拿出毛笔,朱砂,黄纸,写了一张疏文在李勇的面前烧掉。
黄纸疏文烧成纸灰后,地上刮起了小旋风,将纸灰吹起来就落在李勇的头顶上。
我将鸡蛋捂热乎后,就递给师父。师父从我的手中接过鸡蛋,放在了纸钱上。
“菜刀给我!”大师父对着李家人喊道。
李长福的媳妇走进厨房,拿起菜刀递给了师父。
大师父接过菜刀,在鸡蛋上面挥来挥去,嘴里面小声地念着咒语,我隐隐约约听到大师父说什么请王母娘娘来做主。
大师父念完咒语,手起刀落将鸡蛋劈成两半,里面的蛋黄和蛋清流了出来,大师父眯着眼睛看向蛋清。
我看到蛋清和蛋黄里面出现了映像,是一只红色小鸡。
“李勇丢失的那一魂投胎在鸡的身上,你们家周围,有没有刚出世一个半月的小鸡?”大师父向李家人问过去。
“我们家邻居,一个半月前孵化了一窝小鸡,大约有十几个。”李长福指着他们家西面的邻居对大师父说道。
“带我去看看!”大师父站起身子对李长福说了一句。
李长福带着大师父就向隔壁邻居家走去,我和王小虎紧跟在他们二人身后。
我们进入到隔壁邻居家,向他们家的鸡窝看去,一共是两个鸡窝,一个鸡窝养着大鸡,一个鸡窝养着小鸡。因为天气比较冷,小鸡们挤在一起互相取暖,这些小鸡的羽毛都是红色的。
“李长福,你来我家干嘛?”一个六十多岁的男子从屋子里走出来,没好气地冲着李长福喊了一声。
这个男子身高一米七五,身材干瘦,有一点驼背。老头印堂窄,高低眉,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再就是脸型偏斜,眉骨凸起,三角眼,腮骨横长,面色铁青,嘴唇黑紫。
从面相上能看出这个老头可不是个善茬子,性格倔强,脾气暴躁,心胸狭窄,遇事想不开,容易钻牛角尖,只重视眼前的利益,不愿意听从别人的建议,做事我行我素。
男人嘴唇天生黑紫,这类人自己做错事,只会怪到别人的头上,还会将自己的情绪撒到自己老婆和孩子身上,有家暴倾向。两年前我遇到一个男子的面相与这个老头的面相几乎一样,他就有家暴倾向,有过三段婚姻,结果都离了。
“管运波,我这次过来,有事求你。”
“你李长福在咱们村是有名的大能耐,我帮不了你,你赶紧走吧!”
“我想买你家这窝鸡崽子。”
“不卖!”管运波很绝情地对李长福说了一句。
“管运波,我儿子患了一种怪病,名叫“走胎”,就是丢失了一魂,那一魂附在你们家养的这窝小鸡身上。只有杀了这一窝小鸡,我儿子的病才能恢复好。这一窝小鸡,一只我给你一百块钱。”
“一百块钱太少了,一只五百块钱卖给你。”管运波对李长福是狮子大开口。
见这个管运波要五百块钱一只,我心里面很生气,去集市买这么大的鸡崽子,也就十几块钱。
“都是邻居,何必这样。”大师父站出来一步劝说管运波。
“赵道长,我们两家的事你不知道,这个李长福处处针对我。”
大师父听了管运波的话,看向李长福问了一句“你针对人家了?”
“去年春天,因为地边地角的事,我们两家吵过,差点动手了。管运波占了我们家二分地,他就是不承认,后来报了警,也找来村长查了底子,证实了他占了我家的地。民警做主,把那二分地划给我们家。从此以后,我们两家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李长福对大师父解释道。
“这事也是你的不对,你不应该占人家的地。”大师父对管运波埋怨道。
“我又不是故意占的。”
“这样吧,既然李长福提出一百块钱一只鸡崽子,那你就卖给他吧!”
“赵道长,这面子我给不了你,我这鸡就是金贵,五百块钱一只,少一分都不卖。”管运波倔强地说道。
李长福望着管运波气得都快要爆炸了,最终李长福为了给儿子治病,选择妥协,答应五百块钱一只,购买李长福的鸡崽子。
“师父,你能不能看出来李勇丢失的那一魂附在哪一只小鸡的身上?”我小声地询问大师父。
大师父听了我的话,向那一窝小鸡崽子身上看了过去,师父打量了能有五分钟对我摇摇头回了一句“长得都一样,根本就看不出来。”
李长福清点了一下鸡崽子的数量,一共是十八只,他回到家里面拿了九千块钱现金给了管运波。
管运波从李长福的手里面接过九千块钱,乐得都合不拢嘴了。管运波指着小鸡崽子对李长福说了一句“你自己进去抓吧”,管运波转过身就回到自己家中点钱。
李长福跳进鸡窝里,开始抓鸡,王小虎觉得好玩,也跳进鸡窝里帮忙抓小鸡。
没用上十分钟,我们就将十八只小鸡崽子抓到李勇的家中。
“用刚刚的那把菜刀把这些小鸡都杀了!”大师父对李家人吩咐一句。
李长福随手拿起大师父刚刚使用的那把菜刀,对着十八只小鸡崽子说了一句“为了救我儿子的命,对不住了。”
李长福左手抓起一只小鸡崽子,用菜刀抹小鸡崽子脖子,他将小鸡崽子扔在地上,小鸡崽子还没死透,在地上扑打着翅膀,过了三分钟才彻底死掉。
李长福杀掉第十二只小鸡的时候,我们看到小鸡的身上飞出来一团淡淡的黄光向李勇身边飘过去,最终飘在李勇的头顶上,只有开了天眼的人才能看到这一幕场景。
当李长福想要宰杀第十三只小鸡的时候,被大师父给阻止了“不用再杀了”。
大师父向李勇的身边走过去,接下来大师父对着那团黄光拍了过去,直接将黄光摁在李勇的身体里。
李勇双眼翻白,瞬间就晕了过去。
看到李勇晕过去,李勇的媳妇和母亲都吓坏了,她们俩一同跑到李勇身边,对着李勇呼喊道“老公,你这是怎么了?”
“儿子,你快醒醒,你别吓唬妈。”
只有李长福表现得比较冷静,他指着李勇问向大师父“我儿子这是什么情况?”
“他已经没事了,丢失的魂魄进入到身体里后,他会陷入到昏睡中,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两天。他醒来后,会感觉到浑身乏力,头脑昏沉,这都是正常现象。他需要休养十天才能恢复,这十天不能吃辛辣的,再就是要禁欲,不能有夫妻生活!”大师父对着李家人吩咐道。
“谢谢赵道长了!”李勇露出一脸感激之色对大师父谢道。
李长福想要将没有宰杀的小鸡崽子退给管运波,管运波拒不退还,剩下的八只小鸡崽子,李长福只能留下来自己养着。
我们本打算离开,李长福执意要留我们师徒三个人吃午饭。
我们拗不过,只好留在李长福家吃午饭,李长福的媳妇和儿媳妇给我们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在吃饭的时候,李长福对我们说起管运波的故事。
管运波是个木工,干了一手好木匠活。他这辈子娶了两个媳妇,因为家暴,把两个媳妇都打跑了。这两个媳妇也都给他生了孩子,大老婆生了一个女儿。二老婆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孩子都结婚了,但都不跟自己的父亲走动。
小儿子结婚的时候差了点钱,找管运波借钱,管运波手里有钱,但是一分钱都没有借给自己的儿子,儿子气得跟老子断绝了父子关系。管运波在村子里的人品不是很好,村子里的人跟他家都不来往。
吃饱喝足后,我们离开了管运波家,一同向玄阳观走去。
“大师父,你昨天晚上帮那个蔡书瑶算到了什么?”我好奇地向大师父询问过去。
“说不得,说不得!”师父摇着头对我回道。
“这有什么说不得的,你快说给我们听一听!”王小虎缠着大师父,想要知道大师父昨天晚上算到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一旦泄露天机,我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你们这两个小家伙就别为难我了。”
听了大师父这般说话,我和王小虎没好意思继续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