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下一跺,身形腾高十几米,三刀横扫而过,然后落地回到了阿离他们的身边。呲啦一声我撕开衬衣,扯了一条布条帮阿离把脸上的伤给暂时缠裹住。她的眼神看向我时有些闪躲,我则是仅仅握住了她的手,提刀看向半空中那条照亮了半边天的火龙。火龙映透了云层,少时雨水便停歇了下来。接着轰隆隆一阵闷响,它转头朝着地面扎了下来。我松开阿离的手,双手持刀准备迎接它的到来。火龙瞪大了双目,跟我四目相对着。我微微一点头,一刀对着它斩了出去。
火光散尽,踏踏踏三声,一具被我斩成了三段的尸体落在了地上。一团碧绿的火苗从尸体里钻出,然后左右飘荡着想要逃走。我刀光一闪,将那团冥火斩成了两半。冥火啪一声炸响,化作了数千点荧光,飘洒着落在了地上然后隐没不见。
“阴界也救不了你!本来可以成为朋友的,却偏偏成为了敌人。我会把你安葬在药王谷外,就像你准备把我埋在良人府里一样,总归会给对方一个归宿。”宫谷主双眼直视着我,我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子对她说道。
“一切都是注定的江北,你赢了!”她对我说完这句,慢慢闭上了眼睛。
“咻”远处又传来一声呼哨。
“你们先回房包扎,我去庄外看看!”此时我恨不得有很多的敌人来为我喂招,我觉得体内有着使不完的力气。并且这种力量,让我渴望着跟人战斗。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不过对于我来说,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自信,在这一刻回到了我的身上。我不再去担心对手是什么级别,我只想着能跟他畅快一战,哪怕他是三生级,我也无所畏惧!
“我那里还有伤药,回去给你敷上!然后,我想去药王谷走一趟!”如意自身的伤势也不轻,却还关注着阿离脸上的剑伤。
“你们回去别乱走,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良人府外又响起了一声呼哨,我打断了如意的话,催促之间一个纵身跃上房顶,辨明了方位之后对着呼哨响起的地方就纵身连跃。
才来到良人府的大门口,我就觉得左臂一阵火热。眼神一缩,我朝着四周看了过去。前头路口站了一个人,看身上的装束,是药王谷子弟无疑。我朝他快步追去,到了身前正准备开口质问。却见对方朝前扑倒,手里的哨子也摔落到了一边。见状我心头一惊,上前正准备试试他的死活,却见他的身体急速膨胀起来。我连忙朝后跃去,就在我跃身而起的那一刻,就听砰一声,那人的身体炸成了无数块朝着四面八方急袭而去。碎骨和血肉的威力,此时就跟炸弹的弹片差不多。所过之处将路边的树干打得对穿,更有几十块骨肉朝我袭来。我急忙挥动刀锋进行格挡,嘡嘡嘡一阵金铁交鸣过后,那些骨肉全都被我挡在了身外。
“谁在那里,出来吧!”刀锋一甩,将上头沾染的骨肉全都甩了个干净后,我倒提别样红高声喊道。
“听说是你杀了同归?”一个声音从暗处传来,下一刻一道身影出现在距离我三十余米的地方。他的出现,让我左臂温度又再攀升了一截。我知道这个人的实力,恐怕不亚于上次的那个对手。我握了握刀柄没有做声,只是将注意力朝他集中过去。
“看来是了,想不到良人府如今又有一个能够威胁到阴界的人出现。早知道这样,去年我们就应该把你给杀了永绝后患。不过谁都没有想到,你这个小子居然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所以后悔也没有用了,为今之计,只有我来收拾残局,把你杀了!”对我见我不答,朝前走了几步又道。他的手里住着一根拐棍,走路的时候喘息声很大。这副样子在普通人看来,跟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差不离。可谁都想不到,这人居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我叫荒,荒芜的荒!你死之后,可别记错了仇家。”对方咳嗽几声对我说道。在他说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但凡这厮经过的地方,地面的植物全都变成了黑色,并且很快枯萎了下去。就连地面,也都慢慢开始变成了沙粒。我体内的生命之力开始变得兴奋起来,它加速运转着,然后透过我的脚底传到了地面朝着荒就席卷过去。
“嗯?这是什么力量?”生命之力的出现,让那些本已经枯萎的植物,变成了沙子的路边,全都恢复了原样。荒一惊,朝后退却几步,将手里的拐杖猛地朝地上一杵道。随着他这一杵,一股死气跟生命之力较起劲来。死气的出现,让生命之力变得兴奋而又活跃。它此时已经脱离了我掌控,兴奋的朝着对方包围上去。生命之力将那片死气围在中间,不断的压榨着,又再压榨着。一直到将它压榨成了一团,这才围着它慢慢的进行着吞噬和同化。生命之力此时的表现,就好像是见到了老鼠的猫,想吃掉它,但是又舍不得一口吃完。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莫非,莫非你是从那天外来的?看来门主说得没错,天外果然有人到了这里。”荒试图收回自己的死气,可是生命之力此时已经将他祭出的死气吞噬了大半。他慌乱之间,也顾不得再跟我斗狠,而是一个闪身朝后退去准备逃逸。生命之力似乎是吃饱了,并没有继续跟荒纠缠,而是选择了回到我的体内。它一入体,我就察觉到了不同。此时的生命之力,比之前又强大了几分。回到我体内的生命之力开始蛰伏不动,就跟吃饱了想要睡的肥橘一般无二。
“这是好事,但是恐怕接下来要发生的,都是些大事!”荒的不战而逃,让我有些沾沾自喜。回到良人府,我就把这事对阿离他们说了。阿离脸上的伤,已经被如意上药重新包扎过。等我说完,她皱皱眉对我说道。
“何出此言?”彼岸的脖子上吊着绷带,一条胳膊兜在绷带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