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的身材和那袭薄纱比起来,她的五官显得更为的吸引人。如果将五官身材和薄纱结合起来,那么我承认这种诱惑力没几个取向正常的男人能够顶得住。话音未落,就见她一踮脚一挥手,一道涟漪随之脱手而出朝我们袭来。涟漪在空中荡漾波动,少时就化作了十来个身披重甲,手持刀盾的冤魂。冤魂各自寻找着目标,两两为伍朝着我们五人分别冲杀过来。我们四人将老头护在当中,各自出招对着那些冤魂们攻杀过去。妙先生的修为最高,她双掌挥出,当时就将拍碎了两个冤魂。而阿离的照雪剑一出手,一道冰凌贴着地面就朝前蔓延开去。冰凌所过之处,瞬间就在地面凝结出了一层寸余厚的冰层出来。从冰层的厚度上看,阿离现在的修为跟之前比起来,又有了长进。一朵待放寒梅出现在空中,冰凌朝着花骨朵蔓延上去,彼此相连交错,很快就在我们面前形成了一棵冰制的梅树。
啪啷一声冰制的树干炸开,花骨朵随之缓缓绽放。阿离手里的剑愈发舞动得凌厉起来,接连三剑点出,分别在三个冤魂的眉心处留下了一点红。梅花绽放,一股清幽的花香传入鼻中,接着就见那三个冤魂的眉心各开了一朵红梅,红梅吐蕊,将他们体内的力量全都当做养分汲取了个干净。梅花绽放,片刻凋零。花瓣落下之时,冰霜随之朝前继续蔓延。我们的脚下很快铺满了冰雪,整个木楼的门窗也慢慢有了一抹白色。
十个冤魂瞬间少了一半,这让那个女人面色一变。接着她亲自出手了,身上披着的薄纱弹射而出,对着我们几人就包裹了过来。而剩下的几个冤魂,也在这时聚集在一起,竖起手里的盾牌对着阿离就冲撞过去。或许在他们看来,阿离才是对他们威胁最大的人吧。对方的薄纱绕着我们飞了一圈,随后就见那女子双手一抖,好一道碗糕微颤足以乱人心神。老头看得目瞪口呆,嘴角不由自主滴落下一串涎水。阿离见那女子出此魅惑之态,鞋底在我脚尖狠踩了一下,随后刷刷刷三剑挥出,三道冰凌当时将迎面而来的那几个冤魂腰斩。被腰斩的冤魂长大了嘴巴发出一声长啸,随后化作几座冰雕定在那里。
而妙先生见对方试图用薄纱困住我们,鼻腔里冷哼一声,右手屈指连弹向薄纱,左手则是化掌为拳,一拳朝着那个粉沟雪股的女子捣了过去。指风划过薄纱,呲啦几声响将其绞了个粉碎。接着就听一声闷响,妙先生一拳打中那女子的肚腹,再一次将她打得倒飞了出去。这一次对方同样撞到了中堂上,就听夸啦一声,中堂被其撞出一个人形随后垮塌下来。中堂一塌,便露出了后头掩藏着的金银珠宝来。金银的亮光刺得我们双眼难以视物,女人跌落在金山银山当中,一根玉珊瑚从其后背刺入,从身前穿透了出来。
女人挣扎着起身,就那么让穿透身体的玉珊瑚生生拔了出来。一团黑血飞溅,不规则的珊瑚留下的创口,将她身体的美感破坏得一干二净。此时的女子多了一分诡异,两分狰狞。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撩人媚态。
“我去收拾她!”妙先生将老头推到彼岸的身前,脚下一点就冲着那女子奔去!人在半空,双手已经是接连挥动。一道接着一道的罡劲砰砰砰打在女子身上,等到妙先生双脚落地,那女子已然仰面倒下。她浑身的骨骼,被妙先生这一轮拳脚打得寸断。人虽还在蠕动,但是却再也爬不起来了。
“杀杀了我!”女子嘴里喷出一口黑血,看着身前的妙先生说道。说话间,她的身体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形态,陡然从地上站了起来。
“杀了我拜托你们了!”女子的头高高昂起,嘴里不断往外喷着黑血。说话的时候,她的双脚踩着那些金银珠宝,朝着妙先生不断靠近着。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杀了我!”女子的喊声凌厉起来,随着这一声喊,她忽然一抖身躯,体内寸断的骨头穿破皮肤,如同暗器一样朝着妙先生射去!
呛一声刀鸣,火光呼呼作响。我一个腾身而起,接着一刀扫向了女子的脖子。刀锋一闪而没,她的动作随之停了下来。一点火星灼烧着她的身体,然后燃起了熊熊烈火。滚落在地的人头,双眼直视着我。
“爹爹,我不想嫁人!”女子如墨的双瞳恢复了正常,我的脑中浮现出了女子生前的记忆。
“乖,爹爹知道瑟儿不愿,可是爹爹也没办法!大王下了诏令,非选你入宫不可。瑟儿若是不去,整个家族无分老幼,全都要人头落地!爹爹知道对不起瑟儿,可是事已至此,爹爹也是没有办法!”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出现在我的脑中,他伸手朝我的脸颊摸来,嘴里则是颤声说道。
“怪就怪,瑟儿不该出生在我这等官宦之家。瑟儿进宫之后要小心侍奉大王,万万不可有半分懈怠。大王后宫粉黛无数,瑟儿初去万不可与人结怨。遇事要懂得低头,哪怕心里再委屈,也不可面露出来。大王若问你可愿入宫,你便回答万般情愿。若是大王问你要何赏赐”模糊的人影站在我的身前继续说着。
“那瑟儿便说,只要能日夜陪伴大王,便是最大的赏赐!”女子的声音浮现在我的脑中。对面的男子笑了,他双手搭在我肩头,使劲的点了点头。
“瑟儿能如此作答,想必入宫之后断少不了大王的宠爱!记住,凡事要懂得隐忍,以退为进,才能活得长久!哪怕是大王身边的一个太监,瑟儿也万万不可轻视。为父会在祖宗牌位跟前日夜祷告,愿我瑟儿从此无病无灾,长命百岁!”男人说完,对我拱手深躬。
呛长刀归鞘,脑中浮现的景物如过眼云烟一般消散开去!女子的身体已经被火焰焚烧了个干净,只有一枚玉佩躺在骨灰当中。我走过去将其拿起来,只见上头刻了一个瑟字。一阵风席卷过来,将地面的骨灰吹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