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出了城门一直往北去,车开得很快,似乎刺猬他们在赶时间。我跟晓筠几步追上了卡车,然后一个纵身跃上了车顶蹲了起来。车在一个山谷的入口处减缓了速度,我察觉到一丝能量的波动,一拉晓筠翻身钻进了车下。车停了下来,然后谷口出现了一道涟漪。刺猬上前手掌印在了一块岩石上,涟漪逐渐变得透明了起来。从车下看去,我能透过涟漪看到山谷里边。里边有不少人,正在那里搬运着物资。一辆接一辆的车停靠在路边,正准备给各个地方运送物资。
“你们几个怎么才回来?快点去加油,天亮要发车了!”贴着车底我们跟车混了进去。才将车停稳,就听见一个声音冲刺猬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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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轮休么,我们出去转了转!又送货啊?这些人还挺能吃的。”刺猬上前跟人赔笑着说道。
“能吃是好事,当猪养着,以后有大用!”那人笑了两声,随后抬脚踢了踢卡车的轮胎。
“当猪养着,你这话说得。人就是人,哪能跟猪比呢!”刺猬讪笑了两声,递过去一支烟说道。
“怎么?这么说让你心里不舒服了?刺猬,我还告诉你。当年我想娶你妹妹,就是坏你手里头。怎么样?没想到我如今翻身了吧?也就是你妹妹死了,要不然我非弄我床上去不可。我就让你看看,我费武也不是个没用的人!”对方抬手打掉了刺猬手里的烟,一伸手抓住他的脖子将他顶在车门上说道。
“想听实话不?”刺猬没有挣扎,而是看着费武笑了笑问道。
“你呀,人就跟这名是一样的,费武,废物!知道我为啥不让妹妹嫁给你么?就因为你这人的心不正,整天琢磨着捞偏门。捞偏门的人我见多了,他们的下场我也见多了。你不是捞偏门的材料,就你这样的,出去就得被人给弄死。你对他们死心塌地我也能理解,因为要不是他们,你现在依旧躺家里啃着老。”刺猬看了看四周的那些人,随后对费武低声说道。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你在我眼里,就跟一头圈养的猪没啥区别。多你一头不多,少你一头也不少。”费武见刺猬嘲讽他,当下拔出身上的刀顶住了他的下颚恶狠狠说道。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是猪,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你不敢下手弄死我,因为没你主子的命令,你什么都不敢做。别瞪眼,有种你就使劲捅,我皱一下眉头是你孙子。”刺猬双眼紧盯着费武低声说道。
“你等着,弄不了你算我输!”犹豫了一下,费武将刀收了回去道。
“刺猬你跟他过不去做什么?这特么就一小人得志的人渣。属疯狗的,让他盯上咱们,今后会有不少麻烦的。”等费武走后,有人对刺猬说道。
“不是我跟他过不去,是他要跟我过不去。”刺猬拍打两下衣裳,将掉在地上的那支烟捡起来点上说道。刺猬他们开始排队装货,而我和晓筠则是趁机摸进了山谷深处。山谷里明显被改造过,左右两边的山崖上到处都是被挖凿出来的洞。洞里不时有人将物资往下送着,看起来这里囤积了不少的东西。
“我有个事儿要汇报!”一个熟悉的声音打一旁传来,我很晓筠急忙纵身跃上树梢。打树下走过去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刚才跟刺猬起了纠纷的费武。
“什么事情?”费武身边的那个人问他。
“我寻思了好半天,有心不说吧,又对不住您的栽培。可是说了吧,他又是我的老乡。”费武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在那说着。
“别废话,有屁就放!”费武身边的人有些不耐的说道。
“不就是刺猬么?这小子最近可有些不老实。整天开着公家的车往外跑。完了喝得酒气熏天的回来。我就担心,这小子别是把公家的车开出去,为自己谋啥私利了吧?再者说了,如今世道不太平。他这么进进出出的,要是被人察觉到咱这地方,不是有大麻烦了么?”费武点头哈腰的对那人说着。
“你做得不错,今后就多盯着点这些人。我跟你说,这些人以往可是骑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惯了。现如今忽然地位来了个颠倒,肯定心里会不服气。咱们要想过上好日子,就得跟着圣教干。你的表现我会向上头反映的,好好工作!”那人闻言拍拍费武的肩头,言语中充分肯定了他的作为。
“站长您放心,我就是不睡觉,也会把这帮孙子给盯死咯!对了站长,上回您说把穗儿给我做媳妇儿的。那事儿您还记得吧?”费武打怀里掏出烟来,递了一支过去问道。
“穗儿?哪个穗儿!”站长似乎已经不记得这茬了。
“就是那个唱歌好听的妹子,以前在电视里可红的那个!”费武一听急眼了,拿出打火机帮站长点上的时候连声提醒了起来。
“哦,她啊!那个,赶明再给你介绍一个。穗儿嘛,那啥被上头看中了!”站长眼神一阵闪烁着对费武说。
“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随口问问。被上头看中了,那是她的福气。站长,我这就回了,明儿早上再陪您唠嗑!”费武闻言咬咬牙,随后满脸堆笑着对站长说道。
“嗯,去歇着去吧。放心,好好干活,少不了给你一个婆姨!”站长看看费武,摆摆手朝前头走去。
“呸妈拉个巴子的。”等站长走远了,费武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骂了一句。骂完他叼了一支烟,哼着小曲儿转身就要走。
“哎”我从树上跳下去,没等费武张嘴吆喝,掐住他的脖子就带着他跃进了一处洞穴里。洞穴里黑黢黢一片,半个人影都不见。
“特么”将费武扔地上,他摸着被掐疼的脖子骂了一句。
“啪!”晓筠提着刀鞘抡到了他的嘴上,当时将他两颗门牙给砸落了下来。
“别,姐,咱有话好说!”费武捂着不住淌血的嘴,瓮声对晓筠求起了饶。